偏偏这个时候,他还被大哥叫去一家高档酒店里收拾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贵重,还得专门消毒一遍,然后戴上手套过去收拾啊。
这比自己清理善后还要高上一个等级,那个时候他至少还不用在乎真正意义的干不干净。
好奇心害死猫,他现在最大的疑惑就是那个人,大哥金屋藏娇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啊?
不是女人的声音,是男人的。
他不免将视线投向某个当初自己见过的男人,但是又觉得不太对,这个能坚持留在大哥身边这么久?
虽说大哥不热衷那种事,但是疏解欲望还是很正常的,毕竟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嘛,只是大哥还是有点……多疑的,认识的不行,完全不了解的不行,不会过夜,并且绝对是一次性的!!
所以他现在最大的执念就是八卦,如果哪天他非得被这个诡异的世界逼疯,希望有人能在死前告诉他大哥这个情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伏特加叹了一口气,脑子里乱糟糟的,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绷到极致了,再绷下去就会彻底断掉,到时候大哥交待的事估计也会耽误。
他故意不去看视野里近乎透明的怪物在张牙舞爪,如同强行将人和蜘蛛拼凑到一起,还有血肉模糊的花,那些花的正中央是惨白泡发的人脸,宛如恐怖片一样的情节。
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的场景。
伏特加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并且打算和大哥说出实情,就不知道大哥会不会觉得他是疯了。
“大哥,先别挂电话,我有件事想和你交代清楚。”
琴酒皱了皱眉,“你犯什么事了?”
能让伏特加就和交待遗言一样的事,究竟是什么?总不能是被FBI抓住了尾巴,马上就要被抓起来了吧。
“不是,大哥……”
伏特加并不知道,自己的嘴唇在开合间,带出来透明的丝线,它们仿佛有实体有意识的蠕虫穿梭在皮肉黏膜中,反复交缠,最后又渗出孢子一样的触角,从起始点开始沉默地扩散,从每一根毛孔里钻出来歪歪扭扭地摇摆着。
“我现在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
伏特加恍惚地眨眨眼,自己是想这么说来着吗?应该……是吧……
“什么麻烦?”琴酒脸色突变,就连眼睛也跟着警惕地眯起,语气也跟着压低。
现在这个伏特加不正常,说不定是别人假扮的,或者有人正在威逼利诱他。
“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大哥,我可能会死,就这么——”
琴酒的注意力集中在对方的语速以及用词习惯上,还有声音的情绪,这些都能让他判断出来这个伏特加究竟是不是真的。
“大哥……不对,不能说……啊,有人在啃噬我的眼睛,筑巢的羽毛扎进萎缩的血管,骨骼刺破脑髓,流出乳白的脓液,是最好的……”
这些声音落到琴酒耳里,他在一瞬之间是想要甩开手机的,但是动作仿佛无法被控制,轰鸣的响声在词语里沙沙炸开,汹涌的狂潮仿佛要撕开脑髓,将万千条组成狂潮的混沌蠕虫塞进去。
皮肤表层似乎成了束缚自由的壳茧,让人想要生生撕裂。
但下一秒,疯狂滋生的呓语被人直接物理性地打断,琴酒有些发怔地保持着原动作。
他被一只手直接揽进了怀里,手机也被直接夺走。
望月慎那张熟悉的冷淡脸色此刻难看阴郁,怒极反笑地对着手机骂道:“滚!!去你妈的。”
极少的情绪宣泄虽说是一句喝骂,但实际作用仿若咒令,直接将所有弥漫的阴暗混沌全部清除,腐臭恶心感也被驱逐,只剩下两个人身上几乎相同的入浴剂味道。
一线天光迷蒙地从窗帘缝隙里钻过来,那么恰如其分地打在望月慎的脸上,神色仿佛冷淡又厌倦,但清澈见底的瞳孔藏着异常可怖的冰冷愤怒,里面映出神魔的影子,那是天光也照不亮的阴影。
“啧,真麻烦。”望月慎有些烦躁地活动了下被锁链束缚的胳膊,虽说没有限制活动,但是刚才那下还是让动作迟缓了。
不然不可能让他说到一半。
因为锁链的不方便,他也就这么把刚才情急之下揽进怀里的琴酒松开了,转而伸向对方衬衣内里,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虽说不知道打电话给琴酒的究竟是谁,但唯一能确定的是绝对不正常,得赶紧离开才行。
不能排除是巧合,但望月慎更愿意认为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束缚住行动的链条沉重地砸到地上。
他刚准备把琴酒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就被缓缓睁开眼睛的对方一把抓个正着,望月慎半蹲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不应该这么快清醒过来吧。
望月慎脱着衬衫的手飞快想要扯开,却被琴酒直接抓住手腕然后往身上一带。
之前有着锁链的束缚,外加突然失去意识的琴酒又沉又重,他根本没办法发力将人抱到床上,最多只能让他在床边靠着坐在了地毯与办公桌之间,这样勉强能维持住,也能方便自己脱衣服。
他实在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穿着浴袍就这么出去。
而自己的行李箱根本没见到。
如果要离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琴酒身上这一套脱下来,虽然不合身,但是能穿就行。
只是现在醒了就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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