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揉了揉眉心,“正如郎秋所说,暂且莫要去管。”
许畅连忙应下。
并非贾珠心硬,而是长辈吵嘴,他身为晚辈,总归是说不了什么话的。他要是真的插手其中,反倒是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奇怪。
见贾珠的神色淡淡,许畅也开始后悔自己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胡话,他抓耳挠腮,过了好一会,才想到刚才郎秋出去的那事,他忙说道:“大人,您刚才派了郎秋出去,是为了忠顺王府的事情?”
“怎么,你想替他去?”
许畅笑着说道:“小的只是想到,前几日,忠顺王府走水后,那么严重的情况,看着就肯定是有问题,可是忠顺王一直咬死了这件事其实是意外。”他吸了吸鼻子,感觉最近的确是冷了些,“外头正在传,说不得,忠顺王其实藏着什么秘密呢。”
若非如此,忠顺王为何要隐藏自己府内的事?
王府内有什么事情想要藏起来,其实也很是正常,谁家府里面没有什么肮脏的事情想要藏着掖着?
只是在这件事上王府其实明明是受害者,他们遭受了最大的损失,据说整座王府都几乎烧了个一干二净,在这种情况下却竭力说自己没什么问题,就反倒造成了古怪的一面。
“连外人都能想到这一点,王府为什么想不到呢?”贾珠这一句话,让许畅陷入了沉思。
“大人的意思,难道是……他们想要瞒住的是比这件事更厉害的,更严重的事吗?”
“那这就要问王爷自己了。”
这意味深远的话让许畅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由得想起刚才贾珠命郎秋初去查这件事,究竟又能查到些什么呢?
大人似乎从一开始就觉得王府存有问题,如今是打算要……
“许畅,过来。”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大人招手叫了过去。他几步跑到大人的身边,就看大人把一封信交到他的手里。
“去送信。”
许畅嘿嘿一笑,知道这封信又是寄往宫里去的。
贾珠见他笑得那么开心,不由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这么高兴做什么,还不快去?”
许昌拿着这已经封口好了的书信转身就出了去,找了个侍卫,把这书信交给他的手里。
那侍卫就朝着他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这封信就转叠着到了东宫内,然后又匆匆忙忙通过几个侍从的手中,最终交到了太子的手上。
而那个时候太子殿下刚从乾清宫回来。
太子穿着一身东宫服饰,脸上正有些不耐烦,看到玉柱儿手里捧着的信时,总算稍微放松了一点。
“殿下,您看……”
玉柱儿还没说什么,手中那封信就被太子殿下拿走了。
太子一边走,一边拆开了书信。
“之前叫你办的事儿做的怎么样了?”
“按照殿下的吩咐,已经着人安排好了。”玉柱儿欠身,“保管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太子哼了一声,不知是看到贾珠在信中说了些什么,瞧着像是有些不赞同,最终只是撇撇嘴,说了句什么。
那声音不轻不重,仿佛是带着无奈的叹。
看着太子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玉珠儿大着胆子说道:“殿下往日看到大人的来信,不都很高兴吗?”
“孤高兴不高兴,难道都要和你说个清楚?”
虽然被太子怼了这么一句,可是玉柱儿并没有害怕,反而笑嘻嘻说着,“奴才这不是想着要是大人在,总能让殿下高兴一些。”
“就只会将事情往他身上推。”太子似笑非笑,瞪了一眼玉柱儿。
玉柱儿点头哈腰,连道不敢,却是笑着的,仿佛只是在玩闹。
刚才从乾清宫回来的时候,太子得到了一个消息。
忠顺王府虽然被烧得一干二净,可是忠顺王却是侥幸逃脱。在死亡线上挣扎着好几天,一只脚都迈进去地府,但还是活了回来。
然他虽然活着,却并非是好好的活。
毕竟忠顺王爷是最后才被人从即将烧毁的书房里救了出来,而那个时候他身上已经被烧伤了大半。就算被救了出来,可瞧着这浑身的伤势,想要治好也是麻烦,如今正有几个太医日夜不停的守着。
烧伤从来都是最难以医治的。
麻烦的不只是在伤口,还更在这些伤口之后会连带出来的病痛。
对于忠顺王居然没有死这件事儿,太子和格图肯是一般的想法。
怎么就这么幸运?
怎么就没将他给烧死呢?
太子在心里啧舌,面上却是不显。
他手里捏着那份书信回到了寝宫里,然后小心翼翼将信给藏了起来。
之前贾珠给他写的所有书信,全部都被太子藏得好好的。每一封每一件都被捋平了折痕,然后叠放在了匣子里面。
如今积累起来也有不少。
“阿珠果然已经猜到了。”
太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却不是不高兴,反倒是有些惦念,“要是阿珠在这就好了。”
太子懒洋洋地任由着人解开了自己的衣裳,而后换下了朝服,重新穿上了一件更为舒适的常服。他挥了挥手,命人退下后,就独自在屋内踱步。
太子对于之前发生的种种,以及这来龙去脉已经有了想法,也正是因为这点,他才会选择对王府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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