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惨遭禁言。
后土与玄冥左看右看,轻咳一声,齐齐向着道祖行了一礼:“此次聚会亦有我们的一份,愿与诸位共同受罚。”
鸿钧垂眸瞧了瞧两位祖巫,微微摇头,直截了当道:“此事贫道自有定论,两位不必忧心。”
眼看一场聚会七零八落,下场惨淡。
通天晃了晃脑壳,终于清醒了过来,抬手就拽上了道祖的衣袖,跟着就是习惯性地撒娇:“师尊别这样嘛师尊,我们好不容易才聚这么一次的!这样弟子以后还怎么出去玩啊?”
伏羲心下一抖,见鸿钧转过身去,看着不住地晃着他衣袖的气团子,眉峰微微挑起,颇有几分愠怒:“你还想出去玩?!”
通天理不直气也壮:“对啊对啊,为什么不能出去玩?师尊您看我多久没出门了!”
鸿钧眉心微微一蹙,抬起修长的手指掐算了片刻: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久了。
但是……
“为师陪着你,不好吗?”道祖语气幽幽,微凉的目光落在通天身上,“是为师讲的课不好,还是觉得下棋作画无聊?若是你当真想烧烤……为师也不是不行。”
嘶,这么宠的吗?
帝俊眉头一跳,玄冥悄悄探出头去,众人面面相觑,无声地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那不一样啊师尊。”通天沉思了片刻,诚实地开口道。
鸿钧瞧来的眼神愈发不妙,他定定地望着通天,语气低沉三分:“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比如我可以给太一灌酒,可以骗伏羲女装(?),但是不敢对您胡说八道、胡作非为、胡搅蛮缠……啊!
“就是,就是不一样嘛。”通天眼珠转了一圈,悄悄看了一眼鸿钧愈发不善的脸色,决定换个思路,“师尊您最好了!这么好的您,肯定不会像隔壁那个姓老名子的,还有那个姓元名始的一样,把通天强行关在家里的对吧?”
姓老名子?姓元名始?
这都什么跟什么?
帝俊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沉的思考:这是在影射太清和玉清对吧?绝对是在影射他们两个人吧?!不对这都不是影射了,这分明是指名道姓啊!
鸿钧微微挑眉,盯着看天看地就不看他的气团子,轻轻一笑:“哦?”
团子继续撒娇:“师尊您这么好,肯定不会像他们两个王八蛋一样,不准我和这个交朋友,不准我和那个交朋友,甚至还不准我把毛绒绒带回家的对吧?”
“这个”和“那个”愈发八卦地望了过来。
圆滚滚的毛绒绒也探出了头:“诶,还可以被通天道友带回家吗?”
帝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鸿钧的目光投过来之前,当机立断把他往后一塞,随即礼貌一笑:“道祖,您听错了,我弟弟他刚刚什么都没说。”
鸿钧不置可否地笑笑,又将视线落在通天身上,饶有兴致地问道:“还有吗?”
气团子一看,大有希望,终于抬起了头,对着鸿钧自信一笑:“最最好的师尊,一定会陪通天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一起吃烧烤的对吧!”
女娲当机立断一拍桌案,之前一片狼藉的场景瞬间换了新貌,后土若有所思地望来,忽而笑着取出了最后几壶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散发弄扁舟——”通天拉着鸿钧的衣袖,仰起首来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师尊,我们今朝,不醉不归啊?”
混沌的天穹之下,月光如水般流淌,穿墙入户,皎洁无瑕。一袭广袖云袍、钟灵毓秀的少年立于疏朗的月色之间,轻轻牵着你的衣袖,又在所有人瞧不见的角落,悄悄把手放入你掌心。
你自是选择十指相扣,将他锁住不放,又不由自主地被这个笑容蛊惑,当真在席上坐了下来。
这些刚刚才结束一场痛饮的醉鬼们显然有些紧张,但很快又被三言两语带动起来,又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热闹之中,继续你来我往,开怀畅饮。
你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们胡闹,又任劳任怨地挽起袖子,替旁边的气团子烤他喜欢的果子,抬手投喂他,又在他笑意盈盈望来时,轻轻替他拭去唇边沾染的一点油渍。
气团子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偷偷摸摸地转过来看你,又在你抬眸望去时,刷得一下扭过头去,最惨的那个扭到了脖子,不得不艰难地捂着脖颈,将一声痛呼压在唇齿之间。
该。
你这样想着,却也不觉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气团子望见这一幕,似也怔了一瞬,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你,唇角微扬,甚是欢喜地唤了一声:“师尊!”
而在画面的最终——
一袭雪青衣袍,淡漠无情的师尊定定地望着他的弟子,忽而抬起手去,借那酒杯遥遥一接,任凭那轮月亮落入杯底,潋滟着盈盈波光。周围那些细细碎碎地闪烁着的星星点点的光芒,也被他一齐接下,牢牢掌控在掌心之中。
“是我的了。”
鸿钧淡淡一笑,饮尽杯中酒。
*
聚会之后,女娲和伏羲一道跟着鸿钧离去,后者低眸揉了揉通天的发,低头叹息一声:“一个不注意,怎么就喝了那么多酒,真是……”
“下次不准再喝了。”师尊面带愉快地宣布道。
气团子下意识睁大了眼,一脸震惊地望着他:“师,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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