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什么?”我问,我们之间最大的关联只有他杀了我一次,我并不觉得这样的关联有必要让
他在死前还特意找时间见我一面。
悔过?歉意?
不可能的,宇智波鼬的情绪是我见过的藏得最深的人,我相信他的内心有歉意,但他不可能把这些歉意对外泄露出一丝一毫。
那么是为了宇智波佐助,但按照宇智波鼬的性格,他不是早应该暗地里想方设法地为宇智波佐助安排好了一切吗?更何况他应该知道无论怎么样我都不是一个会被他轻易说服的人。
“最初你迫上来的时候我没想过要杀你,之后发现你知晓一切真相后我便没打算让你继续活
着。”
宇智波鼬语气平淡地叙述着:“杀死你之后,我其实有因为你的威胁而动摇过,真相是不可揭晓的,那么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想方设法把佐助托付给可以信任之人,甚至如有必要还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宇智波鼬,亲手杀死自己的父母是怎样的感觉?”我突兀地问道,他说的那些我都没有兴趣,只是一下子思绪发散想到棠曾经承受过的那些,宇智波鼬也曾亲手杀了他的父母。
我注意到宇智波鼬的眼眸中闪现了一瞬微不可察的痛苦,紧接着他的嘴角便露出了一个淡漠的微笑,那个微笑不动声色地将他整个人给层层包裹,于是那一瞬的痛苦也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是因为宇智波燊的缘故而问出这个问题的吗?早希前辈真的很喜欢宇智波燊呢!“
眨了眨眼,忽视掉他对我的称呼,宇智波鼬是一个非常敏锐聪慧的人。而这样的人往往会过于相信自己,一旦做出决定便无可动摇。
“我想我们之间并不存在可以闲聊的话题,你想说什么大可以直截了当地说。”我扯了一下嘴角,不想和他多说了。
“早希前辈,我知道您并不讨厌佐助那个孩子,所以我希望您能够答应我,无论之后佐助做出怎样的选择,您不要对他进行刻意的引导,以至于让他做出违背本性的事。佐助太纯粹了,他的内心尚未达到足够成熟的程度,因此他也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他说。
我笑了笑:“我的确不讨厌宇智波佐助,但你当初杀害那些无辜的宇智波族人时你又何尝有多么讨厌他们。很多时候我们所做的选择并不仅仅只是因为讨厌或者喜欢,也有可能是一种类似于原罪的存在。”
“是吗?“宇智波鼬不轻不重地吐出这两个字后原本看向我时幽深沉寂的眼眸出现让人完全意想不到的软化,像是冰雪随着季节变化而无声无息地融化。
“但早希前辈并不是这样的人。就像是当初早希前辈本可以直接杀了佐助来对我进行报复,但是却选择了一个更加温和的、留有余地的报复方式一样。我一直都记得,当初在木叶时早希前辈对我不着痕迹的关照,或许连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您本身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他缓缓说道,说话时那种笃定从容的态度让我由衷地感到不快,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一个多么温和的人。
“有时同一个物品从不同的角度观察便会呈现出不同的形状,或许只是你的感盲欺骗了你,让你对我产生了错误的认知而已。再或者,我曾经可能的确对你有过几分顺手而为的照顾,但那些照顾未必不是因为燊而的缘故才出现的爱屋及乌的心情。“
稍微眯眼,仔细回忆一下,我和宇智波鼬都曾在木叶暗部工作过,他做任务时永远冷静果断,像是一把冷冰冰的利刃,给人一种非人的尖锐感。但凡是任务中要求要杀的人,哪怕只是一个目睹了不该目睹之事的无辜之人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将其抹杀。
但是在丛林中为了任务赶路时,他会刻意去避免踩上新抽枝的绿芽,在易引发火灾的地方迫不得已使用了火适之后会尽可能在事后去灭火,在监控室里看见他放学回家的弟弟时他的目光会柔软得像是阳光下的南贺川。
他是我少见的将理智和情感区分得如此鲜明的人。
我承认我曾经对他有过几分微不足道的照顾,究其原因只是因为我能够感觉这个孩子活得过于劳累,嗤笑一声,我当初是有在心里默默给宇智波鼬按上孩子这个称呼的,哪怕他的性格过分早熟。
但我对他的情绪也仅仅止步于此,毕竟我从头到尾也没想过自作主张去改变些什么。我是一个边界感很明显的人,我会为了燊而模糊掉我的边界,至于宇智波鼬,我向来就把我们间的界限划分得清楚明白。
“我相信我的判断,早希前辈,其实我不来向您说这些,我想您也不会去刻意做出伤害佐助的举
止。”
宇智波鼬并为因为我的话产生动摇,他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另外,虽然不知道您是怎么活过来的,但我有必要为我当初伤害到您的行为而道歉,口头上的歉意缺乏分量,若是有什么我能为您做的,您大可现在就提出来。我时日无多,希望可以尽可能地弥补我当初对您造成的伤害。“
真是让人讨厌,毫不遮掩地揣测我的想法。嘴里说着歉意的话,实质上却没有一丝悔意,姿态冷淡,照旧只是认为自己做了自己该做的,就算提出弥补,也不是为了消弭他内心的负罪感,他只是单纯地想知道能够为我做些什么,想将我之后有可能会迁怒他弟弟的可能性无限降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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