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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真是痛快!”贾敏畅然抚掌大笑,“我原本还在暗暗思索,表妹是个弱女子,被欺辱之后也已经认命了,这何子萧究竟该如何恶贯满盈?”
莫不是他得势之后恶性不改,又做了别的恶事,触犯了律法,有钦差御史秉公执法,将他明刑正典?
但如此一来,何子萧虽然恶有恶报,但表妹所受的屈辱却会被人忽略。
甚至于,因着她是何子萧的家眷,何子萧落网之后,她还会受到牵连。
这份正义不但来的迟,还会让观者无比憋屈。
但这也是时下话本小说里最流行的套路,暗含着对当朝者的歌功颂德,还有书生们对高官厚禄、大权在握的向往。
何子萧遭报应的套路她也想到了,但她想的是何子萧身患恶疾,受尽折磨而死。
和前面那个猜测相比,这个结局就显得顺应人心了。
但总是不那么痛快。
许多人都和贾敏一样,万万没想到,最后何子萧的结局竟然是天打雷劈。
好一个天打雷劈,好一个老天开眼呀!
贾敏的笑容单纯是畅快,徒南薰的笑容里,除畅快之外更,多了些与有荣焉。
“我也觉得天打雷劈好极了!”
而傅玉衡则已经走出了雅间,正扶着栏杆观察底下观众的反应。
总体来说,在他的意料之中。
忽然,他若有所感,往西南角看去。
西南角的座位上,正有一白衣秀士仰面看来。
两人目光相撞,皆微微点了点,随即便若无其事地错开。
对于这人,傅玉衡并没有太过在意,自然也就没看到,那人低头的一瞬间,脸上闪过明晃晃的疑惑。
——是巧合吗?这剧里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还有,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多了一个姓皇甫的表妹?
不过这话剧中演绎的自己,倒是令他颇为满意。
如此不平之事,若是被他遇见了,哪怕受害者不是他的表妹,他也定要伸手管上一管。
听说这部话剧的剧本,乃是当朝三驸马所编,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会一会这个奇人。
此时他全然不知,方才于楼上和他对视的那个,就是他心心念念想会一会的三驸马。
等观众讨论尽兴,陆陆续续散去之后,这人才起身,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再说傅玉衡这边,看完话剧之后,徒南薰和贾敏三言两语便商定,一起去逛脂粉铺子和银楼。
老婆要和闺蜜逛街了,在这个不适合跟着拎包的年代,傅玉衡只好委屈巴巴地自己回去了。
却没想到,回到家里还有一个比他更委屈的等着他呢。
却说他到了家门口,刚从马上下来,还没来得及把缰绳递给来迎接的家僮,门房处的青衣便上前禀报,“五爷,徐二爷来了,已经等您半天了。”
傅玉衡微微挑了挑眉,“你没告诉他我去京城大剧院了?”
那青衣“哎哟”了一声,“小人哪敢随意透露主人家的行踪啊?我只说五爷有事出去了,午后方才回来,请他下午再来。
但徐二爷执意不肯,说什么都要在传达室等着。小人哪敢如此怠慢,只好往里头了通禀了老爷,如今老爷正陪着在东大院说话呢。”
看这架势,明显是有急事呀。
傅玉衡先是拍了拍那青衣的肩膀,赞赏道:“今日做得不错,到账房那里领二两银子。”
从上辈子带来的习惯,傅玉衡非常注重自己的隐私保护,更不喜欢家里下人随意向人透露他的行踪。
而家里的下人经过上次芸娘的乌龙之后,明显皮子更紧了,嘴巴也更严了。
那门房暗暗松了口气,满面欢喜地谢恩,“多谢五爷赏,多谢五爷赏。”
“行了,忙你的吧。”
傅玉衡摆了摆手,便带着洗砚进去了。
进了二门之后,得到消息的润笔便迎了上来,低声禀报,“徐二爷大概是家事不谐,来找您诉苦的。
恰巧您不在,他又执意不肯走,是老爷接待的他。
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说的,半个时辰前老爷让小的们上了酒,如今爷俩都已喝得烂醉了。”
听到这里,傅玉衡愕然地顿了一下脚步,“他和我爹能说到一块去?”
润笔点了点头。
傅玉衡满脸八卦之色,“那他有没有酒后吐真言?”
“呃……呵呵。”润笔干笑了两声,讪讪地点着头,“徐二爷他……的确是酒后吐真言了。”
看润笔这神情,情况不大对呀。
傅玉衡心念略转,追问道:“那他说了什么?”
左不过也就是与河阳公主的二三事吧?
但润笔却干笑着说:“徐二爷说……说您诓他。”
“嗯?”傅玉衡一头雾水,“我怎么诓他了?”
润笔道:“就是您上次给他出的主意,徐二爷说全是诓他的。公主非但没与他和解,反而更加恼怒了。”
“我给他出的主意?”
傅玉衡先是疑惑,继而恍然,“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这不是上元夜的事吗?
都过了多久了,要谈崩也早该谈崩了,徐二哥这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些。
正当他疑惑时,还没来得及领赏的门房便跑了过来,“五爷,柳三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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