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徐辉不以为意,“歪理,全是歪理。过两年你们没孩子,我看你着急不着急。”
傅玉衡也不跟他争论,这种需要靠时间说话的问题,真没什么好争的。
而徐辉也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了,转而问道:“对了,你在城外池塘里遇白龟的事,是真的吗?”
这件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就算徐辉最近几个月都是围着河阳公主转的,也对此事有所耳闻。
严五见他们说到了民间传闻,这才敢跟着搭话,“是呀三驸马,传闻里说得神乎其神的,反倒让人难辨真假。
也是小人侥幸,得见您这座真佛,好歹让小人得个源头新闻,回去也好在亲朋好友面前显摆显摆。”
傅玉衡放下茶盅,带着几分无奈,“事情倒是真的,但远没有传闻里那么邪乎。”
好家伙,他只是几天没有关注,那传闻再转回他耳朵里时,就已经变成了白龟驮经,敬献恩人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自己挖到的只是《传习录》,不是《河图洛书》吧?
徐辉再三催问,他就只好说:“其实就是我用毛竹扎了个笼子捉鱼,可巧把一只巴掌大的白龟套进网里了……”
“啊,才巴掌大的龟?”徐辉满脸失望,“不是说像磨盘那么大吗?”
傅玉衡好笑道:“还磨盘那么大,就城外那个小池塘,真有那么大的龟,能浮起来吗?”
严五道:“小人也听说,是个磨盘大的龟,背上驮着好几摞经典,临走的时候,还对您三回头念念不忘呢。”
“真是越传没谱了。”
严五又给两人续了茶,陪笑道:“传闻可不就是这样,东街倒了一头驴,传到西街,都能变成死了一个人,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傅玉衡摇了摇头,接着说:“本来我是要把那龟炖汤的,但那只龟实在是有灵性,一双绿豆眼里透出哀求来。
我就想起家中老母一心向善,最不爱我捉这些灵物,就把龟给放了。
那龟临走之前,冲我吐了一口白沫,我只觉得额头一凉,不知怎么的,就想去伐两棵竹子编点小玩意。结果就在那竹林里,挖出了那份手稿。”
吐了口白沫什么的,自然是傅玉衡改编了一下。实际上那龟朝他吐过来的,是一颗白森森的珠子。
不过珠子这种东西自来和玉一般,但凡沾染上一星半点的灵异,就会被有心人大做文章。
谁让千古以来就一个秦始皇,这位大佬最有名的两样宝物,就是和氏璧与随侯珠呢?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对外说的时候,统一都是白龟朝他吐了口白沫。
徐辉满足了自己的八卦之心,便催促着傅玉衡一起回程了。
※※※
等傅玉衡回到家里,徒南薰和朱氏妯娌也都回来了。
去东大院拜见过父母,傅玉衡回转正院,就急忙催人拿来居家的衣裳,把身上的吉服给换了。
徒南薰正催着丫鬟们找东西呢,见他回来也只是招呼了一声,就又吩咐道:“我嫁妆里有一颗五百年的人参,也收拾出来。”
傅玉衡一边由着小丫头给他换衣裳,一边问道:“这是要往东昌公主府送的?”
“是呀,大姐成婚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身子,自然要多补补。你也得了消息了?”
“嗐。柳家的人给柳三哥送消息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坐着呢?”
“跟他一起坐着?”徒南薰转过了身子,“你们去哪里逛了?”
傅玉衡挥了挥手,示意小丫头下去,自己整了整腰带,随口答道:“约着徐二哥一起,到城外山上看了看。
那边已经下完地基了,估摸着再有两三个月,整个作坊也就落成了。”
想到在古代卖玻璃的暴利,傅玉衡一双桃花眼笑成了两条缝,“等琉璃造出来了,先给你和娘她们几个一人造一面穿衣镜。
宫里的娘娘也送一面,陛下那里也进一面。再给娘娘进些梳妆镜,方便她送人。”
玻璃这东西在后世不算什么,但在这个时代,那是比黄金都金贵的东西。
这次可不能像做化妆品那次一样,穿衣镜满宫发了。
什么好东西一旦多了,就不值钱了。
往日里最爱美的徒南薰,这回却没在意镜子,而是冷笑了一声,“还算那柳三有良心,没在大姐怀孕的时候去喝花酒。”
傅玉衡一怔,“我说你怎么突然问起我的行踪来了,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这时,绿萝把那五百年的人参取了来,“请公主过目。”
徒南薰扫了一眼,见东西无误便点了点头,口中道:“我知道你不是那乱来的人,但柳三郎可不一定了。
你是不知道,他多少年就是京城有名的风流公子,狎妓、捧花魁、养戏子,就没有他不干的。
那徐二郎也就是纳几个自家的丫头,都是知根知底的,要打发时也容易,柳三郎玩得可花了。”
傅玉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暗道:古代女子成婚前后,反差未免太大了。
刚成婚的时候,略听见一句出阁的话,就要脸红半天。
可是现在呢,什么话都能脱口而出了。
“你看我干嘛?”徒南薰疑惑道。
“就是突然觉得,你今天妆画得不错。”
徒南薰得意地摸了摸白腻的脸颊,“这是翠萍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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