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导向更好的未来,但他所看到的现在不够好,从弥赛亚那儿听到的未来也惹人厌烦,他总该做些什么。
至于未来,他是活在当下的人,怎么总能被未来束缚手脚呢?
“你有诅咒的力量。”弥赛亚勉强止住了笑意,提高了声音,叫住了即将离开的拉斐尔。
拉斐尔怀疑地摸了摸耳朵,又转身看向拉斐尔:“什么?”
诅咒?弥赛亚给他的,是治愈的力量吧?
果然,弥赛亚摇摇头,驳回了自己刚刚的那句话:“不。不能算诅咒,只是将病症的表现提前了,那应该是祝福才对。”
“祝福?”拉斐尔靠近弥赛亚,停在他的身边,“你在说什么?”
“关于纯血的‘祝福’,嗯,就是你刚刚说的遗传病,你可以让它提前爆发。”
拉斐尔眼前一亮,崇拜地看向弥赛亚:“你是说,我完全可以利用梦境的力量,让怀孕的母亲们意识到,自己的先祖曾经受过近亲结合的痛楚,又或者是神灵来启发了她们,让她们之后避免这种境象?”
“不,”拉斐尔原地挑了挑,又苦恼地摇了摇头,“不能只是怀孕的人,她们要全部都知晓,远离诺亚才行!”
“一同做梦,是不是有点奇怪?怎么不动声色地提醒,我要好好想想才是。”
“谢谢神之子的提醒啦!”
弥赛亚看着拉斐尔哼着歌儿离去,百无聊赖地摇了摇头。弥赛亚没能说出口,他刚刚是在建议拉斐尔,在那些近亲在产生结合的念头之时,就让“祝福”降临,两者暴疾而死。
但梦境吗?也不错,虽然和治愈一点儿也沾不上边就是了。
“啊!”诺亚方舟的某处,传来一声绝望的哀嚎。
“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吗?”她床边的人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依兰!”床上的攸猛地坐起,惊慌地拉住室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的课本里,有过兄妹相恋的惨案?”
依兰扶着额思索了一会儿:“你是说那个眼睛长在鼻子下面的猪尾巴?”
攸重重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想起这种故事?”依兰失笑。
“我梦到了那孩子的样子。”
“那……还真有点可怕。”想想课本上的畸形儿出现在现实世界里,依兰忍不住蒙上了眼睛。
“诶,依兰……”攸迟疑地问,“你说,我们依次跟诺亚在一起,那我们以后的孩子,是不是会……”
依兰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我们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了,跟着诺亚,到底能不能实现人类的复兴伟业。”攸垂着眸,语气轻不可闻。
依兰没有说话,脸上全是为难。
“但我们也只有诺亚这么一个男人了。”
攸的眼神闪亮:“但在外面,埃及,还有其他男人!”
依兰苦笑:“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被埃及驱逐了。就算洪水平息,也进不去那里。”
“我们不能进去,但他们可以出来。在埃及的门外高歌、曼舞,总会有男人愿意出来的。”
“但他们的家乡是埃及,萍水相逢的露水姻缘,他们终究会离我们而去的!”
“那不是正好吗?”攸反问道,“我们要建立的,是我们的城市,而不是什么新埃及。他们要真的留下,反倒对我们不好了。”
依兰愣住了。
“你说的……好像是对的。”她点了点头,迟疑着说。
“那么现在,去跟其他人聊聊吧,我们正需要更多的伙伴呢!”攸不容置疑地说。
依兰扶着肚皮微鼓的攸,敲响了隔壁的舱门。
门里传出了细不可闻的低声细语,拉斐尔在看不到的空中露出一个微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诺亚的魅力不会让太多人的人为他停留的,拉斐尔毫不怀疑这个。
攸是这些女人中,第一个和诺亚发生关系的,也是第一个有孕的。
拉斐尔观察了她很久,才终于确定,攸不爱诺亚,正相反,她恨诺亚。
但比起诺亚,她更恨的是,利兹。
在她的眼里,利兹将权利让渡给了诺亚,竟然捧起一个虚幻的懦夫当做救世主。
是压过利兹的野心让她第一个向诺亚示好,第一个被诺亚承认。
她是诺亚当之无愧的第一夫人,占尽了先机。
诺亚沉迷美色,利兹姐妹被囚禁,在船上一呼百应的,自然变成了攸。
这种人……
拉斐尔觉得,她会是一个绝佳的搅局者。
作为天使,他当然更欣赏纯净的爱意。但对于人类来说,或许,理智才能引领更好的归途。
利兹对妹妹、对妹妹的恋人,实在是过于纵容了,在关键的节点显得没什么决策力,她不会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
而拉斐尔现在要做的,便是终结暴雨,为攸和她的计策,备好联通埃及的路。
拉斐尔飞出舱外,看向巨轮旁漂流的一块木板,一位女士在那上面奋力地用树枝划着。
她划向的地方,漂着一个看不出形态的婴儿。拉斐尔从她绝望的心声中读出,那是她早产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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