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二少奶奶了吧！”阿平也是机灵的，云翔刚说完，他就立刻笑着接了上来，“我们府里也不知传了多久了，都说二少奶奶是个才貌双全的，就是可惜二少爷搬了出去，我们这些下人无福见到了！我今天可是得了大便宜，终于见到二少奶奶了！”
语聆被他说得笑了起来，不管真假，他这副故作很荣幸的样子还是很让人愉悦好笑的。
“你给我少贫嘴，说正事！”云翔立刻瞪眼，抓起手边的一张纸，团成一团朝着他脑袋砸了过去。
阿平笑嘻嘻地一躲，讨饶地弯腰作揖：“二少爷别生气，我这就说！”
两人你来我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之间很是熟稔。
“我出来前不久，我们大少爷终于回来啦！他一回来，老爷就把他叫去了书房，本来是打算大骂一顿再让他去处理烂摊子的，可是大少爷根本就不认错，他说他免掉的债都是情有可原，那些来借钱的人也都很可怜。还说老爷冷酷无情，是为富不仁。”阿平说到这看了看上面两人的神色，见到二少爷夫妻两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有些佩服，又有些失落，大少爷都这幅样子了，二少爷和二少奶奶竟然不觉得惊讶，果然是习惯了？
“小的曾经听到纪总管和老爷核对账目的时候说起过，因为这几个月大少爷不断地免去不少人债务，积少成多，钱庄已经损失了一大笔钱。更重要的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了欠展家钱庄的钱可以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而不还，越来越多的人来展家钱庄借钱，尤其是最近一个月，借钱的翻了以往的两倍不止，而且有时候遇上大少爷在钱庄，连抵押的东西都不收，就是收了也是不值钱的东西！”
展家钱庄竟然成了这幅样子？！云翔和语聆听到这有些惊讶，这似乎比他们知道得还严重。
语聆又问：“大少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知道他去哪了吗？听说是彻夜不归？”
“没错，从昨天下午跑出去就没回来！”阿平说到这露出几分不屑的笑意，“听说纪姨娘因为没拦住他哭了半天，今天大少爷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追了过来，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小的可是在书房亲眼见到的！啧啧！本来还看得过去的脸一下子就不堪入目了啊！”
语聆也听出了他的嘲笑，看来娇娇怯怯、善良美好的纪天虹在展家也不是人人喜欢的。
云翔也有些不屑，不过他对纪天虹不关心，“知道展云飞是去哪里了吗？去哪里过夜了？阿超呢？不在他身边？”
阿平听到云翔的问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声，“阿超和大少爷果然是一对模范主仆啊！这心也是向着同一处！”
云翔和语聆不解，阿平也没有卖关子。
“老爷书房里问出来的，据说阿超本来是没有跟着大少爷的——其实说起来，他这段时间很少跟着他家主子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分离了阿超这忠仆啊！想当初他可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少废话，说重点！”云翔不耐烦他在这边讥讽那对不着调的主仆。
“马上就说！”阿平挠了挠脑袋，立刻停止感慨，“本来是没跟着的，不过到了晚上，主仆两不约而同地都去了待月楼，大少爷在前，他在后。他去的时候，看到大少爷和郑老板的三姨太喝酒喝得烂醉如泥，两人还抱在了一处，还没走近呢，就被后面冲上来的人给抓了起来。连着喝醉了的大少爷，都被痛殴了一顿呢！嘿嘿！”
“什么？展云飞被揍了？”
“是呀，他回来的时候就一瘸一拐的，咦？二少爷我刚才没说吗？”
语聆有些黑线地看着那个阿平，这人看着挺机灵的样子，其实也不是那么着调的，是吧？
云翔因为展云飞被揍心情很好，没和他计较。
不过，语聆却是注意到了一人，“你说郑老板的三姨太？还抱在一起？”
“是啊！”阿平很肯定地点头，仿佛很不满自己的消息被怀疑，“其实阿超也还是很忠心的，他拖着半死的大少爷去了不知哪，住了一夜，收拾了两人身上的伤，又等大少爷醒来后这才回来展家。啧啧，不过这忠心和以前是没法比咯！大少爷身上的伤可不比他身上的少，要是以前，他肯定是拼死护着的呀！”看上去很惋惜的表情，语气却很是幸灾乐祸。
“展家最近做了什么大生意？十天后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纪总管和老爷商量重要的事情都是单独的……不过……我隐约间在前段时间听到过什么南北货……还听到过好几次，具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阿平皱着眉，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云翔低着头，想了半天，又问：“还有什么消息吗？”
“没了，就听到这些，老爷又被气昏了，我是趁着府里乱成一团跑出来的！”阿平带着一丝狡猾地笑了笑。
“拿去，继续盯着。”云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很普通的锦囊，扔到阿平怀里。
阿平连忙接住，很是高兴地走了。
阿平走后，语聆和云翔都沉默了一会儿，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分析着刚才得到的情报。
“钱庄肯定撑不住了。”云翔最先打破了沉默，“十天……南北货……似乎能连得上线。”
语聆跟着点了点头，但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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