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蜘蛛侠吗?
我一边瞄准王盟不断移动的身体,一边扫视这间屋子的装潢,有种诡异的违和感。王盟的泪水能激出灰尘,说明这间屋子很久没人打扫,应该属于不太重要的房间,但墙上却安着四台崭新的监控器。要说是为了监视王盟,我不太相信。汪家人早在清末完善出一套成熟的黑飞子培养体系,无论身体原主的反抗心理多么强,但在物理层面,只能任由成为骨骼的蛇操纵四肢。所以,这些监控器一定不是给王盟设置的,林其中只是个胆小的废物,同样不会成为抠搜汪家花大钱的动机,那么理由只有一个。
我放下枪,走到其中一台监控器下,抬头看着黑圈中央的红点,很像对准枪口。
我招招手,“刘警官,林其中,看得开心吗?”
王盟似乎很恐惧我,已经挪到最远的角落里了,全然没有具备一位优秀的黑飞子该有的职业素质,提前出厂的果然是残冷背次品。
我看着他,试图从那双悲恸的眼神里读出一些自愿放弃生命的想法,这样能让我下手后的罪恶感减少几分。但我什么也没看出来,那双眼睛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我在判断人的情绪这件事上,学习再多也差点火候,永远赶不上小花,他是天生的领导者。
我叹了口气,歪头盯着监控器,另一只手瞄准王盟,扣动扳机。
□□吞没了大部分声音,残余的动静也被王盟身体里钻出的黑毛蛇落到地面的响声覆盖。
白蛇放枪解决掉两条靠近的蛇,轻叹道,“要是我哪一天也变成这样,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我一直数着,一共十八条。
我把枪对准监控器,挨个打掉,电线短路的声音呲呲的,就像蚊子在耳边不停地叫。
白蛇回头看了看挂在天花板上的尸体,残余的半颗脑袋不断流出碎掉的大脑,和某些应该是脑浆的液体,红色中夹杂着一股白色。
皮包略有不忍,建议道,“要不把尸体带回去火化了吧,也算是祭奠了。”
我道,“算了,都成这样了。”
我贴着墙摸索机关,白蛇蓝客仿着我的动作从墙根往上探,皮包在门口监听走廊上的声音。摸了三分钟,在我以为不得不放弃暗道,只能撬铁门时,白蛇呀了声,指着沉进墙体的挂钟道,“有了。”
回头一看,房间的文件柜旁悄无声息地出现一条黑黢黢的长道,高宽一米的方口,一股凉风带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四壁的水泥还没有彻底干透,土里的水渗进水泥墙,显现出小块的深色斑驳。果然也是新打通的路。
蓝客似乎没下过斗,钻这种憋屈身体的小道没经验,一边爬一边嘶叫,不时停下来揉两把手肘和膝盖。
白蛇道,“你这嘶嘶叫的,改名叫蓝蛇得了,咱们努力拉些人,还能凑个彩虹色。”
皮包道,“彩虹七个颜色,就是没有白色。”
白蛇不屑道,“白色得当老大。”
听到这句话,我甚是欣慰,终于从他身上发掘出一些旧印象了,否则总会怀疑白蛇是不是我认识的那条心高气傲的白蛇。
这条暗道好似没有尽头,我一边爬,一边在墙上寻找机关,没准设计有云顶天宫通道里那种平衡墙式的石门,经过时很难察觉,但用力一推,就能抵达另一个空间。不过我显然高估了刘夹克,经过一个直角拐弯,通道到了末端,联通着另一间屋子。
屋里很亮,一大片白光照着眼睛,我取下夜视镜,掏出枪,率先钻出去。
我想站起身,脑门顶到硬物,被压着半蹲保持原样。抬头一看,刘夹克两只手拿着枪,只能朝我嘬嘬嘴,“早上好啊。”
我放下枪,左手趁机在背后打了个十的手势。我一直在脑子里勾勒暗道的路径,并不长,挖掘突然,不可能再配合新建暗房,只能联接原有的房间。希望白蛇能明白意思,退出暗道,回到刚才的房间突破铁门,然后从走廊里,突袭这间房。
屋里只有刘夹克一个人,林其中不见人影。
刘夹克用枪戳了戳我的脑门,让我走到椅子边坐下,“那小子又跑了,不过他还会回来。”
我放松身体,让捆绑的绳子尽量松散。不过刘夹克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我突然发难,把绳子捆得很扎实。我无奈道,“我没这个本事直接从绳子底下逃走。”
刘夹克道,“那可不一定。”
我有些摸不着他的行为,此时一枪就能解决困扰汪家的问题,为什么搞得像严刑拷打。这间算是家徒四壁的空屋,除了三把椅子,一个文件柜,一台显示屏,一盏灯,再无他物。如果用酷刑,连把皮鞭都没有,怎么也说不过去,难不成他们喜欢精神凌虐?玩得挺花。
刘夹克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从兜里掏出一把左轮□□,推掉弹夹里的子弹,只留一枚。
我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俄罗斯□□赌,这把左轮一定是单动式,每打出一枪,需要掰一次击锤。
刘夹克把子弹推到第二格,然后扣回弹夹,并没有像俄罗斯□□规定的那样转动弹夹,使子弹处于完全未知的状态。
刘夹克掰动击锤,把枪口对准我的脑门,“我们赌一把。”
这能叫赌?明摆着这一枪一定有子弹。
我叹道,“刘大哥讲话理太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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