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甚至觉得他会管这档子闲事,纯粹是因为那些折断了也要用意识拼凑出主人的名字的日轮刀。
“有点重。”太刀一直拎着这口箱子出了镇,才给了朝日。
朝日接过来背在身上:“没关系,还好。”呼吸法真的强身健体必备,躺了小一个星期虽然骨头还没长起来,但已经不会动一动就觉得要散架了。
“哈哈哈哈哈那就好,要注意身体啊。”付丧神给她整理了一下带子,成功地把它弄得更乱了。
他眼睛里的月亮明亮而柔和,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注视着欲言又止的朝日。
“想起来他的事了吗?”
女孩低下头:“……嗯。”
朝日嘴巴张开又合上,最后终于忍不住开了口:“真的没有办法——”
太刀付丧神艺术品一样的食指压在她嘴唇上,俯身给了朝日一个轻而沉默的拥抱。
朝日背着那一箱子日轮刀去了主公宅邸,绵谷还是一样的随叫随到便利高效。这位作为隐最优秀的地方就在于从不多问,青年接过朝日手里的箱子掂了掂:“嚯,还挺沉。去主公那里吗?”
“嗯。”
棕发碧眸的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单手把她抱了起来。
被巧妙地避过了胸前伤口的朝日眼睛上还蒙着布,真心实意地感谢他:“太贴心了绵谷先生。”
“不客气,”绵谷把她的脸转了个方向,毫不客气点出了她根本心不在焉的事实:“我在这边。”
明明没有过去几天,名为产屋敷耀哉的鬼杀队主公看起来依然是非常年轻的样子,但已经彻底看不见了。
朝日沉默地站在庭院里,看到他像刚刚被布条缠住还在走神的自己一样,转向了完全错误的方向,微笑着对空气伸出手来:“是朝日来了啊。”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握住他,假装自己刚刚就站在那里。
“主公,要不然咱让生天目先给你整个纸人式神吧?”少女忧心忡忡地问道。
……产屋敷耀哉时隔许久又一次被逗笑了。
“没关系,只是突然变成这样还有一点不习惯,过两天就好了。”他顺了顺朝日的头发。
朝日现在说实在的,一滴都没有了,净琉璃都一时半会开不起来,什么也做不了,只抱着箱子和主公一起进了屋子。
主公听到朝日说刀的事只叹了口气,将它们好好地收了起来,准备下一次扫墓的时候把它们带去主人的坟墓。
朝日问他关于鬼增加的事,产屋敷耀哉点头表示确实最近的鬼变多了,但不用太担心,鬼舞辻无惨也不会做得太过分,毕竟鬼自从诞生以来,都是一直避开大众视野苟活的,如果闹得太大把自己放到明面上对他自己也不好。
他的语气平缓而轻柔,没有告诉朝日新增加的鬼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因为想要永久活下去,千方百计去找到鬼的,把追查这事的蝴蝶忍气得够呛。
还在病床上的炼狱杏寿郎伤得实在太严重了,朝日又不想工作又废了一只手,这次的报告书是炭治郎来做的,她就简短地把情况和主公说明了一遍,女孩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把召唤的事情告诉了产屋敷耀哉。
青年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这孩子最近所有的反常。
“这不是好事吗?朝日终于自由了。”
从此以后她可以像个正常孩子一样生活,再也不用随时随地都把刀绑在身上,可以正常地入睡,去上学,去旅游,答应葡萄酒的邀请去纽约玩儿。
甚至依旧有了不菲存款的她可以现在立刻离开鬼杀队去国外,无惨即便恨她手也没有那么长,从今以后都不用再这样血里来火里去了。
朝日一言不发,产屋敷耀哉看不见她的表情,连带着时间的观念一并消失,可能过了好一会,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轻轻地拽住了。
“主公,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女孩含着哭腔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清晰无比:“是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无头无尾,就像是被毫无意义地玩|弄了一番,然后以近乎羞辱的方式轻描淡写地结束了。
她不光在问这件事,还有更多的,更多的他知道的不知道的糟糕的事情,这句问话他很熟悉,那些失去了亲人的队员,在和鬼的战斗中受了重伤活下来,却日以继夜被疼痛折磨的队员也会在他到来的时候揪着他的衣角,撕心裂肺地问他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就连他自己
也问过。
这个孩子早就该开口了,却一直忍耐着问了自己很多遍,直到终于承受不住了,才呜咽似的揪着长者的衣角哭出来。
产屋敷耀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那朝日觉得我做过了什么坏事吗?”
不到二十五的年龄却拥有垂暮老人的身体,目不能视物的青年摸索着碰到女孩颤抖的睫毛,给她把眼泪擦掉。
鬼杀队年轻的主公用无神的眼睛温和地注视着他的剑士:“不是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就不会有坏事发生的。”
没有什么所谓的因果关系,也没有道理可讲,糟糕的事情就是会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产屋敷耀哉用平静的声音告诉她她早就已经知道的东西。
“世界就是这样的啊。”
这是朝日这一天收到的第三个抱抱,他用温热柔软的怀抱接住年轻剑士所有的眼泪,用他像微风细雨一样的声音再一次说出已经有很多人告诉过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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