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闻言，一愣。
电脑屏幕上在播放着一段画质糟糕的录像，左上角跳动着绿色的时间字母，从早上伊尔迷出门的时间开始播放。三个方向的摄像头对准了房间的所有角落，把她的一举一动都录了下来。
“噢……”
伊尔迷眨眨眼，没有瞳仁的黑色眼睛很专注地对着屏幕。
监控录像里的少女看着伊尔迷离开了，好奇地左右看了一会儿。然后，她发现了客房里有一间非常奢侈的浴室。于是她欣喜地脱去了身上的衣衫，钻到了浴室里去。
伊尔迷鼠标点点，录像倒放了回去。
倒放，正放，倒放，加速，放慢。
脱——脱——穿——脱——穿
泉：……
“真的没带武器。”伊尔迷托着下巴，点了点头：“是我多心了。”
泉：…………
监视画面仿佛经过了马赛克高糊，画质十分糟糕。尽管如此，还是挡不住小姑娘雪白一片又曲线完美的身体。
她钻到浴室里后，再出来时便穿着浴袍、头披浴巾了。
不知怎的，伊尔迷歪头，有一丝扼腕可惜。
时间很快快进到了中午，年轻的侍应生沙罕曼来敲门送中餐。虽然是件突发事件，不过却在正常的逻辑范围之内——
侍应生看到美丽的独居客人，色心发作想要图谋不轨。在少女不小心摔倒后又幡然醒悟，生怕丢掉工作，而心理矛盾地走回了门口。
伊尔迷反复地看着某几秒间的录像。
“当然，我当然爱你。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求求你怜爱我一次。”
“当然，我当然爱你。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求求你怜爱我一次。”
“当然，我当然爱你。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求求你怜爱我一次。”
他轻唔了一声，转过头，对坐在沙发上的泉说：“安吉拉，你给他的纸条上写了什么？”
泉乖顺地递出了一张纸条。
伊尔迷接过。
“你不想要工作了吗？你疯了吗？”
伊尔迷转了转纸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不想要工作了吗？
——当然。
虽然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样的回答并没有问题。那个侍应生也有可能是因为□□蒙眼而口不择言，开始胡言乱语。但是，伊尔迷的直觉告诉他，这段对话里藏着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动机成迷，但伊尔迷不在乎。
这个小天使也许再过不久，就会被他卖掉了，提现为十三亿八千万戒尼。只要她不碍着他的行动，他并不在乎她想要做什么。
角落里，泉注视着他的反应，暗暗笑了起来。
骗人真好玩儿！
就在她松了口气的当口儿，她发现伊尔迷竟然又开始倒放她脱衣服去浴室的那段录像。鼠标划来划去，屏幕上的她就像被鬼畜了一样。
泉：……
这人什么毛病啊！！
伊尔迷就这样弯着腰把双手撑在桌案上，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垂在腰间。他的肤色很白，是久不见天日的那种白色。看他的手臂明明肌肉很发达，可他的腰却很瘦。所谓“长腿细腰”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只是不知道他胸大不大了。
忽然间，伊尔迷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摸出了手机扫一眼，说：“安吉拉，你有新主人了噢。菲克亚德在拍卖会上的抬价给你涨了不少名气，新的价格是十六亿三千三百万。”
泉：……？
她又被卖了吗？
等等！她还没和这个优质电池发生过这样那样的事情！她不能就这样离开！
“你的新买家希望晚上就看到你。”伊尔迷将手机塞了回去，风轻云淡地说：“现在就去洗澡吧，把自己弄干净些，免得你的新买家不高兴。我去给你买件衣服来。”
说完，伊尔迷就目光炯炯地抱着双臂靠在了电脑桌前。
虽然面上没有表情，但是泉却可以从他的视线里读出“期待”二字。
泉：……？？
这家伙是不是想看她上演真人鬼畜？
泉合上了手中的书籍，很顺从地朝浴室走去。伊尔迷一直盯着她，于是她抽开了浴袍的系带，脱到肩膀的位置。纤细的双肩柔弱无骨，看起来很诱人。
伊尔迷目光愈发炯炯。
就在这时，她的浴袍又被提了上去，把她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分毫不露。
伊尔迷：……
泉背朝着他，露出了深藏功与名的笑容。
当她把手放在浴室门上时，她又听见了鼠标哒哒哒哒乱点的声音。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伊尔迷又在干什么……
浴室的门合上了，乌黑长发的青年歪头眨了眨眼。
他私心觉得这个叫安吉拉的小姑娘很有趣，逗起来十分好玩。只可惜再过三个小时，她就是属于别人的东西了。
看新买主的资料，伊尔迷猜那位买家是某位爱好肢体收藏的黑帮副手。
真是可惜了。
这么可爱的天使，在三个小时后就会被肢解。
伊尔迷耸耸肩，走到了落地窗前。他推开窗户，屋外的雨水便扑面而来，沾到了他顺直的发丝上。他一边玩弄着手里的念针，一边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的景象。
忽然间，他在窗户下的横槽上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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