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变了,又好像没变。
……
其实过了年,天气就渐渐开春了,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沈宁安换下了厚重的袄子,穿上了开春的小衫。
她命人在后院搭了一架秋千,趁着日头好,有时候她会在这儿晒着太阳,如果宴九寒回来的话,她会让他帮忙推。
这一段时间过得倒也平静,谢惜月没有什么动静,只是有几次沈宁安见到沈之萧,他面色不是很好,眼睛底下有一片厚重的阴影,整个人感觉也是虚的。
她的皇兄可能……纵欲过度了。
她有些替沈之萧惋惜,都还没有娶正妃,倘若身子亏损的太厉害,以后可怎么办?看来这一段时间谢惜月沈之萧都腻歪在一起。
“公主,午膳备好了。”绿芽来报。
沈宁安双脚点地停住了秋千。
……
今日,宴九寒从司礼监回凤凰殿步履有些快,这次的奏折多了些,故而批红朱就久了一点,现在这个时辰公主该用膳了。
她用午膳的时候,习惯他在身旁伺候着。
宴九寒路过后花园,却不想碰到了朝柔郡主。
“是你呀。”朝柔挡在了他前面,笑得灿烂。
朝柔郡主是都鋆王府的嫡长女,古灵精怪,性子热烈。
她大大方方的看着宴九寒,她记得这个小太监,第一次见他还是几个月前,他还是个浇花的低等太监,如今看来,看他身上穿着的那套衣服,应该是升官了。
宴九寒对于这个突如其来冒出来的人他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郡主。”
“原来你还记得我。”朝柔近了一步,似乎有些开心。
宴九寒当然记得,就是因为这个郡主,自己被沈之烨差点打死。
他稍微侧了一下身:“郡主可有何事?”语气中的不耐烦被他掩饰的很好。
“你现在在哪里当差?”朝柔郡主嘟了嘟嘴巴。
“长公主和圣上跟前。”
“哦~你……”朝柔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宴九寒打断了:“郡主,奴才还有要事。”
朝柔点点头,她走到一边让出路:“那你走吧。”
“谢郡主。”宴九寒侧身走了过去,带过去一阵微风。
朝柔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带笑,她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高不可攀的气质,明显不是一个奴才该具有的。
“郡主,人都走远了。”侍女缇枫笑。
“你这个丫头,刚刚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朝柔用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怪嗔。
“什么?”缇枫什么都没闻到。
“一股淡淡的青竹香。”她看着他单薄挺拔的背影……他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男子就好了。
朝柔收回眼,准备走时却发现地上有一个东西,她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平安符。
捡起来,还是温热的,应该是刚刚从人的身上掉出来的,这附近没有什么人路过,那就只能是那个小太监的了。
她回过头看着已经消失了的人,想了一会儿,她好像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算了,以后见面再给吧,她把平安符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缇枫,我们走。”
……
沈宁安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心里怪异,往常这个时候宴九寒都已经回来了,可今日怎么还没有回来?
小泉子站在旁边,见公主一口都不动,连忙说道:“公主想吃何菜?”说着就拿上了筷子准备给公主布菜。
“鲈鱼吧。”
小泉子加了一筷子鲈鱼到沈宁安的碗里。
她看着那一块鱼皮皱了皱眉:“算了,我自己来。”
此时,外面传了一阵脚步声:“公主,奴才来晚了。”
宴九寒从小泉子手里接下筷子,夹了一块鲈鱼把皮去掉之后才放到沈宁安的碗里面。
她其实并不习惯别人给她夹菜,但她就是想要宴九寒为她做一些事情。
“今日为何回来的这么晚?”沈宁安吃着饭问道。
“今日的奏折有些多,所以就晚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宴九寒现在当上了秉笔太监,每天都可以看大臣们的奏折,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因为每天都可以知道国家的一些“机密。”
不知道庆和还能撑几年。
晚上,宴九寒回到了西苑。
他准备脱衣沐浴,却发现放在兜里的平安符不见了,他呆愣了一瞬,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她的东西掉了也好。”本就是个不重要的物件。
沐浴完之后,宴九寒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睡着,挣扎了一瞬,他起身披上衣服往外走去。
沿着今日走过的路,他又重新走了一遍,每一寸地方都仔仔细细的看了,可就是没有那个小东西。
宴九寒甚至回了司礼监一趟。
可依旧没有看见。
直到后半夜他才回屋,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莫名的有些烦躁。
要是她问起来,可怎么办?
宴九寒看着铺在桌子上的红布,他拿剪刀剪下来一块,随即又找来了针线,西苑的房间什么都有。
他就着微弱的烛光,开始缝补。
在最初的那三年,他学会了不少东西,缝补本是女儿家的活,他以前不屑,可是到了最肮脏的底层,他没有选择。
以前衣服破了,没有人帮他补,他也没有新的,甚至冬天的时候都还穿着烂烂的衣服,冷风把身体吹僵了,实在受不了了,他就自己拿起针线胡乱的补了起来,缝缝补补三年,自己竟做起了当初最不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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