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永远无法脱离渡源家,我走不出那个大宅,也不能够走出那间大宅,我的一生,哪怕是死亡都将与渡源家捆在一起。”
“你怨恨渡源家吗,又或者你怨恨创造出渡源家这样的咒术界吗?”
夜蛾校长似乎很想弄明白我心里对咒术师以及咒术界的看法。
“夜蛾校长,渡源家已经消失了。”我抬起头看着夜蛾校长,平淡道,“不仅是嫡系血脉,所有旁系血脉,除了我全员死亡。”
夜蛾校长一惊,皱眉道:“只剩下你了?”
“只剩下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问。
“一年前。”
这事很少人得知,也不知道夜蛾校长在考虑什么,眉头皱得更深了。
两年前渡源本家全员死亡,一年前渡源姓的人除了我全部死亡。
“你的咒力呢?”
夜蛾校长显然发现了我除了使用治愈术的时候身上看不出一丝咒力。
啊……这个该怎么解释……
我看向五条老师,五条老师曲着腿,手肘放在腿上撑着头歪头懒懒散散地看着我。
我记得五条老师有六眼吧?看穿一切术式的六眼。他没有同夜蛾校长说吗?
“其实……”
我同夜蛾校长详细讲述了为什么我的咒力平常让人无法察觉到。
我出生的时候伴生有强大的咒力,是饱含人的正面情绪的咒力,这是独属于渡源家的力量。
因为负负得正生成积极效果,从而有能够治愈他人的反转术式,因为咒力天生饱含人的积极情感,从而让渡源家在治疗方面足够强大。
渡源家本该是生于善念长于善念的家族,这里的人本该大都是和善温良的人。可惜,渡源家背负的诅咒太重了。
人对长生的欲望,对死亡的不甘,对能够复生的嫉妒等等混沌的情绪向浪潮一般扑向名为“渡源氏”的一叶扁舟。
无法活过二十岁,只能维持极弱的体质,这些都是那些人对渡源家的诅咒带来的影响之一。
再而又是他们对渡源家力量的渴望,他们不停地折磨、打压、戏弄渡源家的人,逼疯了不止一个,又将这一个又一个圈养起来,保持着这个家族里的人以一种疯癫状态活着。
渡源家所盘踞的怨恨越积越多,越积越重。就像巨石压在蚂蚁身上,让人不堪重负。因此,渡源家拥有一个术式——同舟。
这个术式的作用之一即是:每一个渡源家的人,无论血脉的亲疏都将和他人共同承担积在渡源家的沉重怨恨堆砌起来的诅咒。
一只蚂蚁背负巨石太过沉重,但一百只,一千只的蚂蚁去背负巨石就没有独自面对那么艰难。但是每少一只蚂蚁,每一只蚂蚁所背负的重量就要多几分。
如果没有任何一只蚂蚁来背负这块巨石,那么当这巨石滚向蚂蚁窝时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而现在,渡源家除了我,没有人活着。
也就是说我一个人背负着几百年来渡源家的诅咒。如果我死前没有处理好这名为“诅咒”的巨石,那么当它散向世界是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我的咒力与身上凝聚着的这份诅咒维持着平衡,一个在天平的右端,一个在天平的左端。我没有强大到清除这团存在已久的诅咒,如果天平倾斜了,诅咒的那边沉下去,那么我会加速死亡。
我用我的咒力去维持平衡,现在所能自由使用的术式之一便就是治愈术。
所以,我曾祈求着死前能见见咒术界的最强——五条悟。
听完我详细说明我咒力的夜蛾校长脸色很不好的样子。
“一个乙骨忧太,一个虎杖悠仁,现在还有一个渡源白桜,悟,你真会找学生。”
“我很厉害嘛!”五条老师完全没有任何的谦虚,我仿佛看见一只白色长毛大猫在愉快地缓慢摇尾巴。
夜蛾校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瞧见他紧紧捏着拳头。
一直以来,有这样的学生很辛苦吧,夜蛾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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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问题学生五条悟,从DK期就不让人省心,辛苦了夜蛾校长
第9章 夏日的伏黑惠
夜蛾校长听完我的讲诉思索了许久就让我离开了,五条老师也一同出了门。
他放慢了脚步与我同行,我矮他许多也没有抬着头与他说话。
我的人生在十二岁那年迎来转折,十三年那年和子死后我学会了收敛性子,如今我十六岁,终于见到了五条悟。
我说不清自己内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只是现在的我稍微有一点想要知道五条老师是否记得四年前渡源家曾想要将渡源白桜,也就是将我献给五条家这件事。
也许这件事对他来说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和问他是否还记得有人曾想要给他苦味的巧克力一样,对他来说没什么可特别记忆的。
从见到五条老师第一眼我便觉得他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在咒术界的高层眼里他应是离经叛道的。他很自我,不是说他自私,而是他的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即使有再大的困难阻碍他的前进他也不会退后半步。
他会一直往前走,哪怕是孤身一人。
我猜,他的心里装的该是如何教导出好的学生,如何去改变咒术界。
与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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