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了僵，控制不住的又搂紧了约翰。
哪怕是梦里，他也不该用那种赎罪办法的，他自虐似的想法又刺激到了约翰，导致约翰再一次被黑暗情绪笼罩得选择了自残。
斯内普心中全是后怕和懊悔。
约翰能坚持这么多年不崩溃，只是落下了后遗症，可他不能期待约翰以后也一直不会崩溃。
“……”
壁炉里的火突然砰的发出一声轻响，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火里。邓布利多好奇的询问：“西弗勒斯，我听学生说你
第一节课没有去？是发生——”
他猛然看到办公室里斯内普正紧紧抱着怀里的约翰，而两人的身上和地上，都沾着大片的血。
邓布利多的眼神立刻严肃而锐利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
邓布利多的脸在火焰里消失了一瞬间，然后火焰腾地变成了幽绿色，这位老人从火焰中迈了出来。
斯内普抬头看着等待解释的邓布利多，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邓布利多的视线从斯内普沾着血的脸颊上，移到了看起来像是被突然袭击到重伤，差点身亡的约翰身上。
“西弗勒斯，或许你平静一些后愿意说些什么。”邓布利多挥了一下魔杖，一只银白色的凤凰出现在空中，“我先叫波比过来。”
“……不用了。”这是约翰第一次出声，声音有些微弱，“这是我自己的问题，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的眼神移到斯内普身上，还没有露出什么反应，就听到约翰声音微弱的继续说：“西弗勒斯，你去吧，对于影响到了上课，我非常抱歉。”
“我不能单独把你留在这里。”斯内普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邓布利多仔细看了他俩一眼，心中有些猜测，他摇摇头说，
“既然这样，那今天的课我先代上吧，没想到年纪这么大了，我还能重新当回教授。”
等到他离开后，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我很抱歉……约翰，是我又做错了。”斯内普低不可闻的说，深沉而真切。
他意识到说出道歉似乎没有那么难。
斯内普低头松开约翰，举起魔杖清理着约翰身上的血，心疼又难过。
“我也有不对。”约翰再次出声，他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看着黑袍男人脸色煞白的样子，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我过激了。西弗勒斯，我刚才太生气，又没控制住自己。”
“这不是你的错。”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才艰难低微的说，“是我偏执。我会在梦里按你说的那样赎罪，等这个梦消失，我们就一笔勾销……我不会再纠结愧疚和补偿的事，你也不要再生气了。”
“等结束这一切，我马上对你求婚，好吗？”他声音很轻的问，
“我们会像上一世那样，留下的只有幸福的记忆。”
约翰眨眨眼睛，安静的看着他深爱着的人，好久，他还是抬手握住了黑袍男人的手，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答应道：
“好。”
一次又一次，他期待着幸福的那天到来，可他却一次次崩溃。尽管如此，约翰现在还是想要再相信斯内普一次。
……西弗勒斯，我已经很累了，就再相信一次，就一次。
你一定要成功啊。
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斯内普小心翼翼的把约翰抱了起来，放回了床上，他抬手轻柔的给约翰调整枕头的位置和角度，然后帮约翰掖好被子。
“对不起，西弗勒斯。”约翰突然又道歉了一遍。
斯内普刚有些放松的面颊又不着痕的绷了起来，干巴巴的回答：“错了的人是我，你不用道歉。”
“我的意思是——之前我打了你，我又一次自残让你那么难过。还有以前我也是总喜欢折腾。”约翰嗓音复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西弗勒斯……”
“你累吗？”他叹着气的问。
斯内普立刻扬起眉毛，双臂交叠在胸前，腾起了他平时作为魔药学教授的气势，冷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斯内普收回气势，恢复成平静表情解释：“本来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容易获得的事，想要任何东西都要付出代价。你给我的爱——是我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是我完全不能失去的东西，所以过程中的痛苦我都会忍受。”
“刚恢复记忆的时候我非常自厌，甚至产生了想离开你的想法，可是我发现自己做不到。”斯内普卷起上嘴唇，露出一个混合着无可奈何和自嘲的表情，“之后我虽然因为愧疚而有些无法面对你，刚才你的这种行为我也接受不了——”
约翰听到这里把脸转开了。
“但是愧疚是我的问题，我不能因为对你的愧疚就疏远你，那只是我的懦弱。”斯内普眼中闪过一丝局促，飞快的嘶嘶，“所以我想了一些解决办法，当然，我又出错了。为此你太过气愤打了我也是正常的，你不该有心理负担。”
约翰笑了一下：“西弗勒斯，你不应该是睚眦必报的吗？居然说这种话。”
斯内普不太高兴的摇摇头，没解释，而是加重语气反问道：“能问出我累不累这种问题，约翰，其实真正累了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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