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瑞克斯眼神闪烁了一下，说：“你我彼此彼此。”
索尔闻言，想到自己喊它大猫，这么说起来，它喊自己白痴，他们的确算是彼此彼此。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微眯眼说：“不如这样，我叫你德瑞克斯，你叫我索尔，我们就扯平，你同意吗？”
德瑞克斯不答，看向从厨房出来的露西亚，说：“你应该戒酒，露西亚。”
露西亚走到他们身边，将一瓶啤酒递给了索尔后，自己拿着一瓶重新在罗西身边坐了下来，淡淡地笑了笑说：“只是酒而已。”
德瑞克斯不赞同地看着她，说：“任性！”
露西亚笑了笑，打开啤酒瓶盖，注视着早已利落开瓶的索尔，说：“今晚，谢谢你。”
索尔微微挑了挑眉头，说：“罗西的事并不单单是你的事。”
德瑞克斯看着索尔，说：“原来你懂得谦虚。”
索尔不语，喝了一口酒，回视它说：“你刚才说，你打赢过我的父亲，那么，你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德瑞克斯在露西亚身边蹲坐着，将尾巴卷住了自己的四肢脚爪，傲慢地说：“1500年前，在挪威。”
索尔一愣，看着德瑞克斯，不信地说：“你在挪威见过我父亲奥丁？而且是在1500年前，我刚出生那会儿？哈哈，你逗我的吧？这不可能！”这只大猫怎么看，都不像超过1500年的年龄，而且，据他所知，在地球上超过1000年以上的生灵，并不愿意做人类的宠物。再者，1500年前他才刚出生，几乎对于那段出生时的记忆没什么印象，所以，它怎么样胡说八道都不会露出破绽。他扯了扯嘴角，说：“你以为你叫我白痴，就能用你道听途说的事来糊弄我吗？”
德瑞克斯瞥了他一眼，说：“谁在乎你信或不信。”
索尔脸色不大好地看着它，说：“那你根本没必要说！”
德瑞克斯嗤笑地看着他，慢吞吞地说：“哦，我乐意。”
索尔顿时被他的话噎住了。这头该死的，胡说八道的，大白猫！
露西亚靠着德瑞克斯的背，笑眯眯地喝着酒，看着这两个家伙斗鸡般的样子，伸手抚摸着德瑞克斯的鬃毛，说：“我记得你提起过，1500年前，你曾受人之托保护过一个孩子，对吗？也是在挪威吗？”
索尔目光落在德瑞克斯身上，等待它的回答。
德瑞克斯懒洋洋地说：“嗯，没错，在挪威。”
露西亚对着索尔微笑起来，她已经从他们两人刚才的对话里，隐约猜出为何德瑞克斯对索尔的态度那么不同，她一开始以为那个孩子可能是洛基，现在她得到了准确的答案，很好奇这个傻子什么时候能明白过来。
索尔一言不发地看着德瑞克斯，良久，说：“这不可能！你……”
德瑞克斯任由露西亚用手指梳理着鬃毛，露出“谁在乎你信不信”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索尔盯着德瑞克斯，他的脑海里掠过一道模糊地白色影子，在出生之初那个寒冷的山洞里，那道白色的影子逐渐与眼前的德瑞克斯重合起来，他语气变得有些急躁，说：“1500年前，你在挪威保护过一个孩子？”
德瑞克斯安静地看着索尔，说：“是的。”
“你……”索尔握紧了手中的啤酒瓶，直愣愣地盯着德瑞克斯，良久，说：“那个孩子……是我？”
德瑞克斯回视着索尔。
露西亚笑着摇摇头，看着索尔眼里的震惊，终于明白过来了吗？她抬头看德瑞克斯，它默默地看索尔，眼神里闪烁着一抹光彩。她又看向索尔，这家伙就那么一直盯着德瑞克斯看，此刻，他眼里的震惊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回忆的神色。
客厅里没有人说话，安静得仿佛只听到各人的呼吸声，其中索尔的呼吸声最为粗重。半晌，他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啤酒，朝德瑞克斯走了几步，缓缓地伸出了手。
德瑞克斯安静地看着他，并没有躲避。
索尔的手触摸到它蓬松的鬃毛上，他垂眼，手指微微一动，低低地说：“真的，是你！”
德瑞克斯淡淡地说：“白痴。”
索尔跌坐在德瑞克斯面前，抬眼与它对视，问：“你从一开始就，认出我了，是吗？”
德瑞克斯不语。
索尔问：“我的记忆，关于生命初始的记忆非常模糊，抱歉，我没有及时认出你！德瑞克斯。”
德瑞克斯抬起前爪，按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地说：“那不是你的错，孩子。”
索尔转头看了一眼它搭在自己肩膀的爪子，沉默了一会，说：“谢谢你曾经的保护。”
德瑞克斯盯着他，说：“不，我没能保护你周全，没能实现我对你母亲的承诺，你还是被你的父亲抢走了。”
索尔微微皱眉，不敢置信地说：“你说什么？我的父亲……抢走了我？要你保护我的人，不是我的父亲，而是我的母亲？”
德瑞克斯收回了前爪，嘲笑地看着他，说：“否则，我何必与奥丁动手？”
索尔沉默地回视他，片刻，说：“等等，这不对吧？你刚才说的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你说你打赢了我的父亲奥丁，不是吗？如果你打赢了他，为什么要说我还是被我父亲抢走了？”
第50章 真正的母亲
德瑞克斯不答, 露西亚感觉到它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她伸手摸了摸它的背脊，对索尔说道：“这个，让我来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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