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奴耶,卫兵!”
“卡布达祭司,您还是在这里稍等的好,如果想要反抗,那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身上还裹着伤口的王宫侍卫拦在他面前,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阿蒙神庙的大祭司不愧是在神庙中供职几十年的老油条,在看到一群凡俗卫兵堵在门口,立即就在手中准备起了魔术。他的法术可是传承自神灵,这群手里只有青铜剑的家伙怎么可能挡得住他?
“如果我不呢?”
“那么我呢?”
浑厚低沉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阿努比斯化身的伊莫顿从卫兵后显出身形。
……
“伊……伊莫顿!”
卡布达不可置信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满是惊骇,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此人身负莫大冤屈。
“原来是你,是你联合法老还有公主做了一个局,想要铲除我,然后上位!”
阿努比斯深沉地看着他,淡金的双眼里流露出淡淡轻蔑。
“卡布达大祭司,可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成天都算计着工坊和财富,每天数完金币才睡得着觉的。我只是得到王后传讯,说法老遭到谋杀人事不省,才赶过来进行善后的。”
奥西里斯是冥神,他的祭司们当然也负责制作木乃伊以及丧葬活动,出现在这里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
“卡布达祭司,停下无谓的挣扎吧,诸神可都在看着你呐。”
说完理也不理仿佛被抽掉骨头一般的卡布达,径自走进了法老的寝室。
爱西丝把那块写满了象形文字的泥板交给他。
“伊莫顿老师,你在文字方面的造诣比我更深,同时也为了保证解读的公正性,这次就由作为奥西里斯神庙主祭的您来解读这块泥板吧。”
“哦,这是向赛特神祈求力量,特别用来诅咒他人的泥板。要让诅咒生效,往往需要搭配的引子,那些引子也许是块石头,也许是包粉末,又或者,仅仅是一杯酒。一旦发作起来,对方就会迅速且特别痛苦的死亡。往往中了这个诅咒的人不会活过一刻,法老因为是神在地上的化身,受到诸神庇佑,所以才幸运地活到现在。”
诅咒一旦发出,便向泼出去的水一样无法收回,即便立刻挽救,也终究是会到奥西里斯的冥府中去的。
阿努比斯转头,冰冷无情的眼中倒映出卡布达瘫软在地的模样。
……
爱西丝站在港口,最后和以色列的王子依依惜别。
在魔术形成的屏障之后,好不容易从意识海深处冒头的罗玛尼·阿基曼酸溜溜地抱怨道:
“爱西丝,我、我从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那个埃及公主!是我的记忆被屏蔽了,还是神代记忆随着我转生成。人之后自动模糊了?不对,现在我应该叫你下埃及女王了,之前发生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没唤醒我!”
“虽然我不知道父亲死去是怎样的感情,但是,但是你一定很不开心吧?就连那样混乱的时候我也没帮上你什么忙,就连安慰你也没有做到,这可真是……”
“不,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人类的生与死,对我而言看得太多了。”
不是说对上代法老的死亡没有惋惜,只是千百年来看着人类生生死死,早就已经麻木了。即便是此世赋予她肉身的尼普禄多王,尽管对女儿多有宠爱,却也无法达到让她更动阿卡夏记录的条件。
她眯起眼,手不自觉抚上了头顶的下埃及红冠。
上埃及的白冠,还有下埃及的红冠,两者合而为一,是为一统上下埃及法老王权。
尼普禄多王在她释放的“惜别眼泪”法术下回光返照,交代了人生中最后的安排,却做出了令人大感意外的决定。
他把上埃及的白冠交给了曼菲士,而下埃及的红冠,交给了她。
只有当红白两冠同时戴在法老头顶上的时候,曼菲士才算得上真正是上下埃及的主人。而现在的埃及名义上是统一的,但实际上已经从中一分为二。唯有当她自愿将红冠交回,或是姐弟结婚,法老的权威才会真正完整。
也许尼普禄多王打着让她回心转意嫁给曼菲士的念头,又或者是单纯不放心曼菲士的执政水平,而让她和伊姆霍德布一起辅助他治国,但他心里在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
迎着她专注到仿佛世界仅此一人的目光,罗玛尼不觉脸上有点发烫。
“那……那现在埃及内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吗?”
“啊,已经稳定了,我和曼菲士登基以后,卡布达和他的党羽们确定以渎神之罪,在民众和其他祭司面前明正典刑。努比亚的答伊俐公主作为谋杀父亲的从犯,被王后作为向法老谢罪的活祭品献给了父王。”
“伊莫顿老师已经在派人加班加点地制作父亲的木乃伊,并亲自戴上胡狼头套化身为阿努比斯守护父亲的肉身和灵魂不受侵扰。墓室里保佑王者安眠的祝福和防止盗墓的诅咒已经设置齐全,只要有人闯进来,便会遭受剧烈无比的反击。”
爱西丝神情自若地叙述着,仿佛死去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罗玛尼看着她身上象征哀悼的蓝色长裙,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拦腰抱在怀中。
“虽然知道我会在成为国王之后迎娶你,可是一想到现在离那个时候还有整整两年,我就有点不想离开埃及了。一旦回到以色列,我就要杀死我的兄弟,我心里就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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