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球堆在大冰球上,有点像是冰人了啊。
在下对静静蹲在角落的猫咪先生举起酒杯,“要喝吗,猫咪先生?”
说完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就又用平静的语气补充了一句,“有冰人哦。”
嗯……好像更不对了。
猫咪先生一开始像是听不懂一样,完全没反应,可在和在下对视了几分钟后,像是放弃似的摇了摇头。
不喝吗。
在下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问:“在下之前有见过猫咪先生吗。"
是陈述句。
"所以说嘛~在下君戴猫耳好像也很合适,"背景音里,有一道声音突然突出了起来。
猫咪先生下意识看了在下的头顶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抖了抖胡子。
应该不是在笑吧,猫咪先生那么稳重成熟,怎么可能做出嘲笑熟人这种事。
哪怕把那道背景音机械化,在下也可以认出来究竟是谁。
在下心平气和,转头看过去,“太宰先生,想三十六刀吗?”
“嗯?”太宰先生抓住坂口先生的外套,“哇,安吾,在下君要拔刀了,快,去空手接白刃!”
坂口先生的额头仿佛跳出了一个大大的井号,“把幸灾乐祸的语气收一收啊,你这个罪魁祸首。”
猫咪先生叹了一口气。
太宰先生睁着眼睛无视坂口先生,“哎呀呀,快点啦,大家快准备好拍照。”
“拍照还要准备什么吗?”织田作先生问。
把照相机放在十分接近观众席位置、调整好之后,太宰先生才愉快的回答,“比如做一个经典的动作?在下君快做,你一定会被羞耻死的吧~”
他坐回座位上,才提醒,“我定好时间了哦。”
白色的灯光再次从上空撒下,不同的是,这次不是稍纵即逝,停留的时间长了片刻,仿佛来自此案对彼岸的白烛悼哀伤。
*
然后在下又被拉着拍了很多的羞耻照片。
比如,在和猫咪先生聊天时突然被叫了一声、于是一起回头,同步的动作被定格下来。
比如,远离战场,和织田作先生交谈时,又被突然叫了一声,织田作先生还平静的竖起双手并起的食指和中指、虚放在在下头顶部分。
再比如,太宰先生把脚踩在在下旁边的凳子上,笑着和在下说话,被坂口先生拍下来,并且得到织田作先生若有所思的糟糕评价。
再比如,猫咪先生突然跳到在下头顶,在下因为种种顾虑闪躲不及,又被拍到。
……等等……
说好的迫害坂口先生呢?!
怎么突然迫害起了在下?!
在下猛然惊醒,然后不得不试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太宰先生,您为什么突然要拍照片?”
“一定要有理由吗?”太宰先生问。
在下表面上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是,太宰先生是一个做什么都有自己理由的人吧。”
说着,在下还举起手,让他们看在下随重力自然垂下的袖子,“比如放定位器或监听器,比如拍照。”
“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吧。”
坂口先生推了推眼镜,看到在下宽松袖口上的一个十分小的金属物,“……一定不是因为确保随时可以让在下君吃到最新料理吧?”
“不是,”在下道,“不是这个太宰先生放的,是另一个太宰先生,最开始见到的那位……但好像也没差?”
太宰先生看向那枚定位器,举起一根手指,“不是哦~放定位器又不是我做的,下次见到,在下君三十六刀吧。”
然后他面色平静的扯开这个话题,“拍照的理由的话,纪念安吾的发际线?纪念少年在下君?纪念织田作今天的黑眼圈?纪念今天又没有自杀成功的日子?嘛~什么都可以。”
“只是总有一种,如果现在不留下什么东西证明我们曾经在一起过,就再也没有东西可以证明了。”
他微笑起来。
在下信服的点了点头,“这就是您迫害在下的原因了吗?”
这就是你的遗言了?
太宰先生的鸢色眼睛微微睁大,“迫害?咦,在下君完全误会了……”
在下打断他的话,“织田作先生,坂口先生……”
织田作先生平静的在太宰先生脑后竖起手指,坂口先生按下快门,太宰先生的鸢色眼睛再次不妙的睁大。
在闪光灯中,在下继续道:"……拜托了。"
这次,在下是真的很信服的点了点头,"太宰猫猫,喝酒吗?"
"有冰人哦。"
猫咪先生转过身上,尾巴换了几下姿势。
"在~下~君~好过分哦~"
太宰先生抗议,转过头去,"安吾和织田作也好过分~"
他去拿酒杯。
就在这个瞬间,舞台突然寂静了下来。
是的,只有寂静才能形容在下在这一瞬间对舞台的感觉。
其他人的动作都仿佛被凝固。太宰先生的手指定格在酒杯处,坂口先生在查看照相机内的照片,猫咪先生的尾巴和胡子幅度也定格住,酒保先生不停擦酒杯的动作也停住。
织田作先生仰起头,深深的闭上了眼睛,以免眼底的情绪完全泄露出来。
在下谨慎的一动不动,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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