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连对自己偷鸡摸狗的往事和初次接吻时间都有问必答的人嘴里说出来,可真有说服力。”
“你就从来不明白别人告诉你不一定代表愿意而是想要你闭嘴吗?”
“那让我闭嘴啊。”
这也是梵妮与西里斯势同水火的一大原因,西里斯热衷于从各个方面对梵妮进行刻薄的嘲笑,其中也包括她的社交生活。其他话说得再不好听也可称为前辈的指点,但自从梵妮无意中提及自己在另一方阵营有个前男友之后,西里斯便得了个意见分歧时有力的攻击武器——那总会让她无法克制说刻薄话的冲动。
梵妮后来很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失去理智抛出那个姓氏,否则——她讥讽地想——那个男人剩余不多的脑子大概会兴奋得炸掉。
现在她看着火堆,眼底的蓝因跳动的火焰染上了温暖的色调。这也是她早该预料到的代价,像这样被硬按在一起的人,即便在百分之九十的时候都想着要掐死对方,也会无法避免地共享彼此的生活。
“德拉科马尔福。”她说,确信自己之后会为此后悔。
短暂的沉默。
“一个马尔福?”西里斯的眉毛快扬进发际线里了,“我还以为斯莱特林已经够荒唐了。”
“现在闭嘴吧。”梵妮波澜不惊地说。
“真不敢相信,”西里斯能听她的才是怪事,“先是我朋友和我的外甥女,然后是我搭档和我的外甥。”
梵妮抬起眼,“外甥?”
“我亲爱的、嫁给了纯血巫师的西茜堂姐,当初听说她的儿子被取了那么个名字的时候我还笑得要死。”西里斯摇着头,“唐克斯的妈妈安多米达也是我的堂姐,她俩和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是三姐妹。布莱克家族的血脉真是有着无穷的吸引力,不是吗?”
“贝拉特里克斯……我见过她一次。”梵妮吹凉即将下口的蘑菇,“她就是你坚持管康维尔夫人叫‘伊莎’的原因吧。”
“如果你有那么个疯婆子堂姐的话,你也会对这个名字深恶痛绝的。”
“可我听说她被称为你的邪恶女性版本。”梵妮拿签子指着他。
“走着瞧吧,月亮脸。”西里斯嘀咕着,弹开了签子的尖端,“所以说,布莱克和马尔福两大血统的混合体,与孤儿院加非巫师家庭出身的逆反女孩?不打算分享一下这个充满悲剧色彩的浪漫爱情故事么?”
梵妮咬下一朵蘑菇,慢慢嚼着。
她与德拉科的初遇同许多校园情侣一样是在11岁,而且坦白说并不很愉快。当时她刚在孤儿院度过7年时光,见识过贫穷、腐朽和堕落的模样,双手因为生存而挣扎伤痕斑斑。而他则出身高贵、无忧无虑,脑中对于“重罪”的概念除了顶了个血统不纯的姓氏就是有人在他昂贵的长袍上划了道口子。
那之后的6年里,他在她眼中就没怎么变化过。一个家境优越的幸运儿,因那些并非自己争取而来的东西自视高人一等,孩子气的残忍与偏激,对外面世界的近乎无知和由此而生的倨傲。就算在见识过真实的黑暗与死亡过后,他仍旧怀着让世界同过去般运转的幻想,刚躲过一劫便冒着把一切葬送的风险跑来见她,恳求她去做一件原本她以为他完全清楚自己不会做的事。
那个天空中笼着灰蓝色薄云的夜晚,德拉科在昏暗的巷子里说出“我想要你离开”时,梵妮几乎觉得荒唐。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她想问。他还能呼吸——而且是作为一个没有沾染鲜血的人自由地呼吸——完全是邓不利多、斯内普或许还有他父母竭力保护下的结果,他有什么权利将它浪费掉?
但他就是可以将现实扫到一边视而不见。他灰色的眼睛注视着她,光洁无瑕却有力的手指抓住她,温凉的体温隔着布料透入,一点点挖掘出她早已埋葬的那个未来。她曾为之拼命努力过,又亲手扼杀了它实现的所有可能。他们纠缠着倒在夜幕下时她几乎恨他,他让她不得不做出那一番冷酷剖析,又目睹他的表情黯淡下去的样子。
离去时她数着自己的步子,德拉科的目光在她的后颈和肩背上留下敏感的触感,就像那修长手指指尖轻柔的抚触。她能够想象那双眼睛是如何固执地看着那一点微末的希望,直到最后一刻也绝不放弃她会回头的可能。
第7步,他幻影移形的声音传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只是一刻不歇地忙于那些让他们站在对立面的东西,告诉自己这值得。
他凭什么?
“也没什么。”梵妮最后说。
西里斯不屑地撇撇嘴。
“你呢?”梵妮转守为攻,“有没有过让你刻骨铭心的人?”
“噢,说到感情经历我可是……”
“如果你打算把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算进‘感情经历’里的话,我会说你情感贫乏。”梵妮抢白。
“不能记得自己遇到过的每个人很正常,这也是个人魅力的一大体现。”西里斯驱赶蚊虫似的挥了挥手,“别打岔。要说印象深刻的……迪莉娅诺特。”
已知食死徒的资料凤凰社成员基本都能背得出来,梵妮立即注意到了这个姓氏。“一个诺特?看看谁刚才还嘲笑我来着。要我说对于像你们这样出身的人来说,迪莉娅可真不是个常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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