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和麻瓜的争端由来已久,已经不能简单地概括出谁对谁错。”梵妮给一个质疑史学专栏“为血统论者辩护”的读者的回信中写道。“EYE的宗旨是传达事实而非观点。但从我个人来看,这部历史所传达的内容与你所谓‘己方’所坚持的完全相同,即双方的平等。这不仅意味着双方在生命上平等,也意味着在愚昧、残忍、排外等人性特质上双方并无差别。我们所保护的并非善良柔弱的符号,而是一群活的、复杂的个体,他们中的许多人在一定的情况下甚至会对现在正保护自己的人举起屠刀。正因如此,他们和我们一样。这么说也许有些偏激,在我看来,如果不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为什么而战,那么再英勇的斗争,都只是浪费生命。”
“你迟早会用一支笔把谁气得转投伏地魔的。”西里斯凑过来看了一眼,评价道。他是房子里唯一一个对梵妮的个人空间毫无认知的人。
梵妮调转羽毛笔用笔尖将他逼退,翻了翻眼睛。康维尔夫人第一时间告知了他们“伏地魔”这个词被下了追踪咒语,这解答了一些疑问,同时西里斯似乎将在外晃荡了两个月都没被找上门来几次视为针对他个人的侮辱。在赤胆忠心咒范围内他一口一个“伏地魔”,倒是显得比从前“小伏迪”的戏称要放尊重多了。
“你最好赶紧习惯这个词,免得耽误我们下次出门自投罗网。”梵妮嘲讽道,又问:“金斯莱怎么样了?”
“惨不忍睹。”
梵妮闻言转头仔细看了他一眼,“穆丽尔姨婆?”
“穆丽尔姨婆。”
“可怜人。”
一个家伙在抓捕金斯莱时说漏了句“直呼黑魔头名号的败类”,奋力突出重围后金斯莱立即将这一情报传递给了所有能联系上的凤凰社成员。他正在穆丽尔姨婆那休养,上次是梵妮去给他带的药。她见到的第三个百岁老人开了门以后便精神抖擞地坐回躺在沙发上的金斯莱身边,接着唠叨世风日下。
“……不说别的吧,在我们那个年代,女孩们可不穿成这样。看看金妮,她穿的那是什么呀,噢,还有刚进来的这个叫桑托斯还是什么的姑娘也是,就怕谁看不出她衣服下边是什么似的。我年轻的时候巫师的袍子可不像现在这么紧,这么短,男孩们只有偶尔才能看到一点儿手腕和脖子,那才叫撩人。结婚之后埃伦和我说,他当年迷上我,就是因为我做魔咒示范的时候露出的雪白指尖……”
“咳。”梵妮趁老太太换气时提示了一下自己还在这,“我马上要给金斯莱处理伤口,您能否……?”
穆丽尔这才让出位子来,梵妮扶着金斯莱坐起来,帮他解开扣子露出缠着绷带的胸口。
“哎哟哟。”穆丽尔摇着头叹息道,“给男人脱衣服倒脱得顺手,现在的姑娘们……”
梵妮的手一点不抖,倒是正喝药的金斯莱微微呛了一下。
还好穆丽尔大概觉得自己和这帮伤风败俗的年轻人没什么共同语言,没一会就嘀咕着回房间了,客厅里的气氛顿时自在了不少。
“疼痛我还能忍受,她每次一开口我就觉得自己需要安眠剂。”金斯莱咬牙开着玩笑,梵妮正给他的伤念反咒,令人牙酸的嘶嘶声透过绷带传出来。
他这次虽然死里逃生,但在傲罗办公室的工作肯定是不能继续了。卢平建议金斯莱先在穆丽尔这里休息,养好伤听听风声再说。这是当下最稳妥的做法,不过从金斯莱提及这事时表情的微妙变化来看,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主意。
穆丽尔姨婆好像挺喜欢的。
“我会宁可给自己念个造成永久性失聪的咒语。”西里斯评价道,将一张纸条递过去。
“那你就不能假装自己在听了。谢了。”梵妮接过纸条,把目光又放回了信纸上。“像她那样的老年人可擅长比划和索取你的注意力了。”
有时在她看起来参与战斗对西里斯才是最好的治疗,尽管时常噩梦缠身、精疲力竭,但还是能看出几个月来西里斯身上阿兹卡班留下的痕迹在逐渐变淡。他期待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并乐于做好应对的准备,行动在即时又总是显得神采奕奕。梵妮毫不怀疑西里斯在乎无辜者的生命而且能够付出一切来尽早结束这场战争,但她也同样理解追求不安定生活的天性。
康维尔夫人家里的四人一同度过了一个忙碌的平安夜。他们确保了新一期EYE能在圣诞当天发刊,接着去陋居享受了一顿真正的圣诞大餐。韦斯莱夫人保证了陋居厨房从早晨起的点心不间断供应,因此虽然晚餐桌边人数并不多,单以享用了圣诞餐点的人计算凤凰社成员还是来得相当齐的。午后连唐克斯一家都设法出现了一阵,安多米达和韦斯莱夫人几乎是全程守在腹部隆起已经相当明显的唐克斯身边,每当双胞胎或者唐克斯自己想采取什么行动时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唐克斯的孕期反应已经不像初期那么强烈,她恢复了开朗的性子,笑容同泡泡糖粉的头发一样明亮。不过她似乎仍对莱姆斯之前的失踪心有余悸,吃点心时一直紧挨着丈夫,西里斯费了不少口舌才从她那把卢平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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