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詹姆。”
“我知道!”西里斯烦躁地吼道。
是啊,我信。梵妮现在可没什么精神和他争辩,从很多方面来说西里斯的时间几乎是停在了21岁,倒不是说梵妮就有多成熟,但看着一个奔四十的人表现得像个小青年总是件让人无奈的事。
说起来,詹姆在他头脑里留下的最后印象应该也没比现在的哈利年长多少。
“梵妮!你醒了?”一阵踢踏的脚步声,房间门口传来惊喜的呼叫,顶着两个真正黑眼圈的史密斯大概是听到动静从书房直接奔来的。
“护士叫你呢,你的声音太大影响了病人的正常休息。”梵妮费了点劲把脑袋转向门口,没什么起伏地说。
史密斯略微噎了一下,但以他的丰富经验当然是极快地适应了梵妮习惯性的泼冷水,放小了声音接着说。“妈妈可被你吓坏了,她……”
“梵妮!”
说曹操,曹操到。康维尔夫人这些天大概已经给折腾成了惊弓之鸟,穿着睡袍就冲了过来。平时她给旁人留下的印象总是一丝不苟的妆容和从容的神情,就算是梵妮也从没见过她现在的样子:棕发蓬乱,两颊凹了进去,满是血丝的眼睛惊恐地瞪大,嘴唇则没了半点血色,干裂得像烈日照射下的河床。
这大概是她最不体面的样子了,却让梵妮从没如此庆幸过自己的生还,她朝康维尔夫人露出一个笑容:“我回来了。”
西里斯及时地从房间里退出,给这一家人留出团聚的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显示不出人名分隔符这个真是要逼死强迫症了……
第70章 第六十九章
过了一个多月,梵妮才获准搭西里斯的便车到贝壳小屋看望赫敏。卢平本想一同前来,但唐克斯即将临盆,他和安多米达多少有些手忙脚乱。
哈利他们是因为直接说出伏地魔的名号被抓到的,没人对此特别意外,不过这也可能是由于社员们不知道此事原本可以避免。赫敏只对梵妮提起了他们早在金斯莱遇袭后不久就知道“伏地魔”这个词被下了咒的事,大概是考虑到梵妮不喜欢在别人耳边唠叨,这会儿也没法揍哈利一顿吧。
提起那场经历,赫敏仍是心有余悸。除去那些可能的死难者,她是被哈利鲁莽说出的一个词伤得最重的人。对于哈利她一如既往地没几句责备,就像包容幼弟的姐姐。事实上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平时或许冲突争吵不断,但即便是在六年级和罗恩闹得最僵的时候,她也从未与无关者说过他一句坏话。
让梵妮不得不佩服她急智的是,她在哈利触发了那个咒语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哈利的脸炸成了无法辨认的面包状物,同时把那个收着所有能证明他们身份物品的串珠小包塞进了袜子。此后在审讯中,赫敏一口咬定哈利为了不拖累她和罗恩不辞而别,他俩流浪寻找哈利的时候碰巧遇上了同样逃学的弗农达利——也就是肿脸哈利的假名。
“亏你在那种时候还能编出谎话。”梵妮感叹道。
“你没有吗?”赫敏抬起嘴角时显得有点勉强。
“我没坚持多久。”
两个女孩正坐在贝壳小屋防护咒范围内的一处小草坪上享受着还不算很温暖的阳光,男孩——以及男人——们都很识趣地不来打扰。难得清静,赫敏在不远处海浪拍击沙滩的轻响中显得放松了不少,显然这些天被当成易碎物品对待的不止梵妮一个人——虽说那也肯定不是毫无理由。
咸而湿润的海风拂过,梵妮难以克制地轻颤,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侧腹,忍不住在内心诅咒自己现在脆弱的体质。贝拉特里克斯撕心裂肺的一击让她花了半个月才能从床上爬起来,至此她侧腹上那个黑色的洞仍清晰可见,不得不一直用纱布和绷带扎紧保护——那愈合速度让梵妮简直怀疑自己将带着这玩意度过下半辈子。幸好没有什么重要部件给打穿个孔,否则梵妮就得想办法学会光合作用来活下去了。
“你还好吗?”赫敏关切地问。
“老实说不怎么样,但肯定比大部分人想象的来得好。”梵妮控制着不让自己语气里带上抱怨,鉴于赫敏绝对是个“大惊小怪分子”,她很庆幸对方还没见过自己伤口的样子。换做是康维尔夫人或者史密斯这会早就急急催着她回到室内去了。
这也是她坚持要来贝壳小屋的原因之一,呆在家里康维尔夫人就会一直勒令她卧床休息,连自己倒杯水都会引发好一阵大呼小叫。而且随着身体的恢复,她早就不需要一天20小时的睡眠了,整日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眼休息只会带来烦躁和更多的噩梦,梵妮已经听厌了耳边不管是谁的尖叫声。康维尔夫人和史密斯在她面前总是刻意地避开那段经历,却又不断地用怜悯悲叹的目光提示她发生过的一切,这真让她抓狂。
钻心咒之所以成为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不仅是因为它能给遭受者带来极端的痛苦,更重要的是,它带来的痛苦几乎永不消除。那些痛苦会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例如半醒的梦境——卷土重来,提示你本以为已经忘却的绝望。
意识完全清醒后的第三天,梵妮又一次在梦里尖叫起来,惊动了全家人,康维尔夫人几乎决定从此陪着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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