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今天穿的不是睡裙。
梵妮愉快地拿一手两根魔杖指着西里斯一手捂着伤口慢慢退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后者对她报以恼火的瞪视和一个割喉的手势。顾忌着她的伤西里斯反抗时根本没使力气,但赢了个表象也是赢。
阿斯托利亚在全过程中抓着魔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微微睁大了眼,以她的标准来说这算得上是目瞪口呆。直到梵妮退回原位,她才慢慢把魔杖放下。
“在别人说话时不插嘴,这可是基本礼貌。”梵妮把西里斯的魔杖在指间转了两圈,直到对方真有点儿急了才抛回去。
西里斯立马解开了咒语,没开口说话,朝梵妮比了个相当不怎么礼貌的手势。
“先说明一下,我是在托兰斯镇的孤儿院长大的,在那儿从4岁呆到去霍格沃茨前。”这句说明显然不是给知根知底的西里斯的,不过因为知道阿斯托利亚选了麻瓜研究,梵妮也就没有对孤儿院做进一步说明。
“孤儿院的规矩就是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身强力壮的先挑,打不过就只能捡别人剩下的。从小时候起我就不怎么讨人喜欢,所以刚到那两年我不仅总是分不到吃的或者只能得到剩下的一点点,而且大孩子没事就喜欢戏弄我取乐。
“他们当中有一个叫西蒙的尤其喜欢拿我开心,他对我来说就像个无法反抗的巨人,我挨他打或者被他撕坏衣服、抢走晚饭的次数多得数不清。有时候他心情好了或者打我打烦了,就朝我笑,和我聊几句天,我忙跟着笑,以为以后就太平了。”
“结果照打。”西里斯挪到一个容易躲闪的位置笑嘻嘻地接话。
“看来你没少跟狗打架,经验这么丰富。”梵妮都懒得花力气去瞪他了,“为了躲开他,我尽可能孤儿院外面逗留,害怕到每转一个弯之前都要悄悄先看一眼他是不是在前边。但整个镇上的孩子都是他的朋友,他想找到我的时候总是能找到。”
“有一天他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晚上回孤儿院的时候把我扔进了一个房间里,要他的几个朋友守着门口,然后开始揍我。他当时眼睛血红,下手比平时还重,我觉得他要杀死我了,拼命想逃,但是每次到了门边都会被抓回去。我尖叫,哭着求他,显然没用,也没有人敢进来帮我。后来他的一个朋友大概是怕西蒙真的把我打死了,劝他停手,我趁机爬起来冲到门口。开门的时候他拉了我一下但没有真的阻拦,我就跑了出去。”
“那个西蒙这么做,孤儿院的管理者为什么不干涉?”连阿斯托利亚都开始插话。
“呃,”梵妮努力不露出怜悯的表情,她想起德拉科听她说到打断比利的鼻梁后问为什么没人找她算账。“因为……大人们都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听人语气阿斯托利亚还是会的,她不做声了。
“这世界可是很复杂的,利亚。”西里斯半真半假地语重心长。
“当时正在下大雨,我不停地滑倒,但完全感觉不到疼,觉得四面八方都是西蒙的眼睛,一心只想找一个没人看得到的地方躲起来。托兰斯东边与另一个镇子相邻的地方有座桥,桥洞下靠近水面的地方有个窝儿,刚够我蜷着身体缩在里边。我当时就这么做了,尽管全身湿漉漉的,而且一片漆黑,但我高兴极了,觉得世上再也没人能找到我。”
梵妮端起杯子喝水,西里斯看上去大失所望,“好一段悲惨的童年回忆啊,还不如讲讲你的初吻。”
梵妮手腕一抖把剩下的水泼过去,这个攻击范围比咒语广多了,西里斯躲得很快但还是溅到了几滴。
“嘿,我待会还得睡在这儿呢!”他抗议道。
“听着雨声,没多久我就在洞里睡着了。”梵妮没理会西里斯对那滩他一秒就能弄干的水渍的抱怨,“我是被冷醒的,睁开眼睛时发现水面已经升高到我的小腿。雨还没停,再不出去就得被淹死在洞里,我只好出去。但我马上发现自己出不去了。”
故事到这才算有了点意思,西里斯和阿斯托利亚都没插话,侧耳倾听。
“托兰斯附近有一个码头,来往的船很多。那天其中一艘大概是没固定好,顺着水流漂到桥洞下边搁浅了,正挡在我前面。我使劲推了几下,发现根本推不动之后吓坏了,就胡乱地砸它,踢它,试图从身边砖块和水泥的缝隙里挖出一个洞来。水还在往上涨,我大哭大叫,喊遍了我能想到的每个名字,说不定还包括西蒙。喊了很久,没有回应,没人来救我,什么都没有。”
阿斯托利亚打了个冷战,梵妮的描述勾起了她不愉快的回忆。
“我一直叫喊直到水面升高到使我无法开口。冰冷的水流涌进我的嘴里,我只能仰起头拼命咳嗽。但这一呛也让我清醒过来,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短暂的停顿,西里斯忍不住问道。
“我会游泳。”梵妮带着些许狡黠笑笑。
那两人一愣。
“水面的上涨也让那艘船浮上去了一点,我用脚再踢时发觉可以稍微移动了。船身和桥洞的底部之间有一条缝,使劲吸了几口仅剩的空气,我缩进水里,把脚插进那条缝里。缝很窄,挪到一半船往里动了一下,几乎把我顶成两截。万幸我最后还是挤了出来,尽管非常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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