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结束，朴峯虽然在态度上给出了满意的答案，但是并没有当场宣布什么，只是让苏沁“先回去等消息”。
池若即便知道这是一个固有套路，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突。自从离开卓春之后，她太久没有享受“成功”的喜悦了，竟忍不住患得患失起来。不过她还不忘要做好表面功夫，笑着恭维了导演几句，又提了提陶泽儒，感谢他发掘了苏沁，让苏沁得到这么好的机会——希望导演朴峯能念几分香火情，不要节外生枝。
等到离开龙眼台，一坐上保姆车，她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
“怎么？”苏沁察言观色自是一把好手，她诧异地看着池若，“这事还不是十拿九稳？”
池若摇了摇头，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就是觉得，要是现在就放心等消息，说不定他们永远也等不到这个消息了。
“纪先生。”池若当下就给纪暄打了个电话，“试镜结束了……”
“结果如何？”纪暄这一次倒是正自己一个人的样子，接电话时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导演很满意，但是没有给准消息，不知道这个角色能不能拿到手。”
“我知道了。”纪暄态度淡然地应道。
池若抿了抿唇，莫名的，她的心倏的就安定下来，听着纪暄在电话那边挂了电话，脸色也好了起来，甚至闲适地伸了个懒腰。眼角瞥见苏沁似乎在偷笑，不由得问：“苏沁，你在笑什么？”
苏沁一脸正色地摇了摇头，“我没笑啊。”她飞速岔开话题，“若若，明天开始，是不是就得练歌了啊？”
双十一晚会近在眼前——只有十天时间学习、练习，如果再刨去赶路、彩排的时间，满打满算最多也就八天时间。这八天时间，要确定三个人可以在没有后期调音的状态下现场演唱这首歌，石琵琵当然没有问题，胡欣也勉强能完成任务，只有苏沁，成了个老大难。
池若想起这事也有些头疼，但是也不敢现在就承诺她们现场能够假唱对口型，只好板着脸督促苏沁，“明天都有些晚了，最好一会去就开始练！”又好奇地问苏沁，“你是天生就不会唱歌，还是不会唱这首歌？”
“我天生就不会唱歌。”九尾狐妖混不在意暴露自己的缺点，“也没有这个业务要求嘛。”苏沁理所当然地说。
***
池若盘算了一路，一回到逐鹿娱乐，就立即让石琵琵来自己办公室，“我刚问了苏沁，她是天生不会唱歌，这样的话，就也不好赌双十一晚会那天，她能不能表现得尽如人意——练习当然不能少，但是咱们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对于苏沁在音乐上的天赋，石琵琵只会比池若了解得更多，她会意地一笑，几乎立时就听出了池若的潜台词——只是难免流露出一点失落，“若若，你的意思是，到时候假唱对口型？”
池若摇着头叹了口气，“网上虽然吵得厉害，网友们天天说这个假唱、那个假唱的，活似只有他们火眼金睛、耳朵好似的，其实很多时候假唱也不是真的就放个原曲就完事了。你们不知道，去年圈子里整治过一阵子假唱的风气，有关部门打的也严，现在几乎没有谁敢这么简单粗暴地假唱了——晚会的主办方也不愿意做这么败坏口碑的事。”
她歇了口气，才在石琵琵迷茫的眼神下公布答案：“我想着，最好你能帮忙录一个新的伴奏，到时候也是真唱，但是背景音也有——你帮苏沁和胡欣垫一下音，也就不怕她们唱得太糟了。”
石琵琵或许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半假唱”的概念，她眨了眨眼，才慢半拍地说，“好。”
因为石琵琵不大理解这个概念，池若亲自出马，和当初给她们录音的录音室联系，说明了一下自己的要求。录音室那边对这种要求也是见怪不怪，一听就懂，知道池若想要的是什么效果，但是重新制作BGM还需要一点时间，双方约好第二天下午让石琵琵过去录音。
录音的时间定下后，没有特殊理由就不能更改了，毕竟人家录音室那边也忙，不可能完全围绕着某一个艺人运作——歌王歌后都未必能得到这样的待遇，更不用说名不见经传的小组合了。原本池若是想让石琵琵带着苏沁和胡欣突击练习一整天的，现在录音时间不能变，那就只能缩短练习的时间，石琵琵去录音的时候，就让胡欣和苏沁自由练习，或是抽空直播。
虽然苏沁马上就能完全跳出“网络主播”的圈子，但是她们之前和玄鸟TV签过合同，虽然签的都是自由约，不拿基本工资，不算玄鸟TV的员工，但是直播时长也有一定要求。为了准备试镜，苏沁前段时间根本没怎么直播，直播时长差了不少，玄鸟TV的规定，凡是非正式员工主播，一个月没有完成的直播时长顺延到下一个月——如果连续三个月都没能完成，就开始扣钱。
在这个月之前，苏沁八月的直播时长也不够，但是她九月奋起直追，没把更多的直播时长顺延到十月，这个十月也就重新有了可以顺延到机会。
池若想了想，干脆还是决定明天上午练习，下午自己陪着石琵琵去录音时录音，胡欣和苏沁就留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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