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白色的晚礼服长裙摇曳到地上，在大腿部还有分叉。
可以想见，如果穿者是一位美丽的妙龄少女，在行走之间会露出若隐若现的何等风光。
“我觉得效果可能会很不错。”太宰治评价，“毕竟中也的衣服你穿不了吧，只到大腿根部什么的，是无法在大街上行走的吧？”
中原中也的脸上冒出青筋，但是始终保持沉默，没有反驳。
“可能会因为有伤风化的罪名而被军警抓走哦。”太宰治看似好心，建议实则威胁到。
“好，好的！”中岛敦完全豁出去了！
*
一方面，太宰治去指导中岛敦穿女装了，另一方面，中原中也感觉始终不对。
卡尔特没有看着他们，也没有对中岛敦即将穿女装这件事情做出任何评价。
自始至终都只有对衣服处理权的回答，还有符合她自身特点的对现状的娇气抱怨。
当年芥川仅仅是穿着带荷叶边的白衬衫，都被大小姐讽刺到差点当场去世，没有理由真正要穿上女装的中岛敦逃过一劫。
……
这只有一个可能。
大小姐已经没有力气去在看他们贫嘴了。
她自己的处境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中原中也拉了拉帽子，快步朝卡尔特那个方向走去。
刚刚看起来是对扭头这个姿势抱怨，其实是她本身已经快要撑不住了，但是又不肯向外界示弱……于是就展现出她富有个人特色的娇气。
他早该察觉的。
大小姐朝他扔出的冰海胆根本没有砸在他身上，只是偏离了少女十几厘米就落在了地上。
“卡尔特！”
中原中也喊。
但是靠着砍刀的大小姐没有任何回应。
“卡尔特·雪倪！”中原中也提高声音，顺带加上了她的姓。
迷迷糊糊之中听到雪倪这个姓氏，卡尔特条件反应般应答。
“唔。”
少女下意识站的更直了，鲜血沿着手臂顺流而下，还没有来得及滴在地上，就已经冻成了红色冰珠。
她看起来似乎要晕过去了，但是手里还是紧紧握着砍刀，保持着挺直的站立姿势，并且在听见家族姓氏的那一刻，把腰背挺得更直。
“该死！你怎么不早点说，这么糟糕的情况！”中原中也低吼，他本来想提高声音，但看见大小姐虚弱的样子，又默默地把声音降下去了。
听起来就像从鼻子里发出来的气音。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不可能有事的……我是雪倪……”她含含糊糊地说。
“不对，我不是……你认错了。雪倪家族的人不会这么狼狈……”
她还在死鸭子嘴硬。
直到中原中也完全站在她身前，盯着她。
“走开！”她自以为中气十足的喊，但是声音却非常小。
中原中也感觉周身的气温在下降，他知道这是大小姐正在对他进行的攻击。
可是——太弱了。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也没有她当时一剑冰封整个隧道的那种寒气。
当他再靠近的时候，大小姐抬起头，以往清澈见底的蓝色眼睛里现在已经是一片茫然，但是还能很分明的从中看出来警戒。
“没事了，我们来了，已经没有什么怪兽了！”
中原中也试图安慰她，并靠近。
“我……我会保护你们……我会杀死……”
卡尔特断断续续地说。
她完全直起身体，把刀竖起来，对着前方的中原中也
“我不会让它们再前进一步。”
竖起的刀刃当然也阻止了中原中也的继续前进。
“该死的。”中原中也咬咬牙。“真会搞事，神志不清了还这么难缠。要晕就干脆利落的晕倒，不要这么顽强坚守在这里啊！”
中原中也特意提高声音。
“唔？”
卡尔特因为这声音看向前方，忽略了背后泛着腥红色光芒的石头。
“啪！”
石头被重力控制，狠狠地砸在了卡尔特的脖颈上。
于是大小姐再也支撑不住了，干净利索地晕了过去——
却没有灰头土脸地倒在地上。
她被中原中也一只手揽住，身上也泛起了代表着重力操纵的猩红色光芒。
能量已经用完了，卡尔特现在处于被破防的状态。
“真是的，使用一点能量都不剩了。”中原中也取消了附在少女身上的异能力，感受到她超轻的体重。
很难想到她这么轻的身体是怎么挥起那么沉重的剑，可以用生生把罗生门给压碎。
他慢慢公主抱住了少女。
“不要那么拼命啊……我还没死呢。”
橘红色头发的少年轻轻说。
“诶？卡尔特小姐？中也先生？”已经穿好晚礼服的中岛敦看过去，正巧瞥见中原中也那一瞬间的温柔。
“嘘。”太宰治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
“敦君要不要化妆掩盖一下？不然一会儿在医院的时候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变态哦。”太宰治拎起手里的另一个袋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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