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造这把刀的材料是什么妖怪?”源赖光问道。用作实验的妖怪太多他压根记不住。
“是一只名叫宴的妖怪, 来自大江山。”锻造师说,“和髭切的材料是一起被抓来的。”
认识的妖怪啊, 想必会成为很好的搭档, 铲除更多的妖怪。
白发狂傲的阴阳师如此想到。
这把刀叫什么好呢。
宴丸吗。
寂静压抑的房间里源赖光召唤了两把妖刀的付丧神,“髭切,宴丸……”
妖刀上浮现出两个虚影,髭切上浮现的是一名黑色长发男子,他眼睛纯洁如婴儿的目光, 源赖光很满意,什么都不记得的妖怪才能控制他为源家卖命。而另一个……明显不如髭切好控制。
两米八长的妖刀是一个女人,妖娆的红色长发裹住她没穿多少衣物的身体,这名女妖身形高挑,肌骨有力,雪白的肌肤坚不可摧,而那双邪恶的眼睛正放肆地打量他。
妖异的目光几乎要刺破他的肌肤。
源赖光发现他竟然有些承受不了。
他居然会在兵器面前恐惧,退缩。
骄傲如源赖光怎能承认,再看宴丸时不禁带上了厌恶之色。
髭切(就是鬼切)懵懵懂懂看了看源赖光又看了看宴丸,同类的味道让他不禁朝宴丸靠近,而宴丸并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当着源赖光的面一把搂住了鬼切的腰。
动作粗鲁毫不掩饰占有欲。
没错,宴丸正是爸爸我。
虽然变成刀了还和鬼切同一天被源赖光弄出来,剧情太刺激以至于我差点没刹住车。
我装作什么都不记得是样子接受了宴丸这么难听的名字,鬼切还没有砍掉茨木童子的手臂,现在叫做髭切。
鬼切非常依赖我,大约是同一天‘出生’的缘故吧,又因为本来是成熟妖怪的魂魄学习能力很强,没多久鬼切就能正常交流了,他的身份自然是源氏的宝物要为源赖光斩尽妖怪的刀剑。
鬼切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身份。
不知道走的是哪个时间线,此时大阴阳师安倍晴明还没有出生,阴阳道完全是源赖光的天下。
我敏锐的感觉到源赖光对我毫无喜爱之情。
同样是刀为何差别对待?
源赖光又把鬼切叫去亲自上课了,给我上课(洗脑)的是源家一名普通的阴阳师,教育的主要内容是“为了源家铲除所有妖怪的大业流尽最后一滴血”。
“赖光大人。”鬼切对源赖光非常敬重,源赖光对他来说就像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为什么不把宴丸一起叫来?”
“你们的程度不一样,她不需要我亲自教授。”
这么敷衍的理由不会怀疑源赖光的鬼切也信了。
鬼切兴致勃勃地问什么时候能去大街上打怪。
“会有机会的,你需要变得更强。”
大江山乃是日本妖怪的圣地,妖王无数少说数百,普通妖怪无数,如此庞大的数量就连源氏阴阳师也不敢轻易涉足。
而到了源赖光这一代,他极为厌恶妖怪,野心勃勃,用杀光妖怪的野心和抱负攫取了源家的最高权力,作为回报他不能松懈。
此时,我也听着源氏阴阳师百无聊赖的洗脑课程,当这名阴阳师再次说起铲除所有妖怪的计划后我故作懵懂地问:“如果妖怪都死了,那么阴阳师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阴阳师不是为了除妖存在的吗?”
“杀光了妖怪还有人会需要阴阳师吗?”
妖怪和阴阳师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而是阴阳师依附着妖怪生存啊。
没了妖怪阴阳师将失去存在的意义。
这名源氏阴阳师眨了眨眼,本能地想反驳,可是话在嘴里过了一遍……居然还挺有道理!
没了妖怪,阴阳师要干什么,卖符保平安吗?
这番话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听到的阴阳师纷纷沉默了,这名浅薄的道理他们从前怎么没想到。
阴阳师们这才后知后觉的想明白,没有妖怪的存在他们就要集体失业了,人们为什么要求神拜佛?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弱小,无法承受天灾人祸,妖怪也算天灾的一种。要是他们真的把妖怪杀光了,那全国的巫女和尚法师,岂不是要恨死他们,可是谁又能说出为了不失业,少杀一点妖怪的话来呢。
被失业恐惧围绕着的阴阳师们很想把这番话告诉给源赖光,可是多年来源赖光每天都得叨咕几次铲平大江山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没人敢跟他说,要是他蹦出一句:只要能铲平妖怪,天下再无阴阳师也没有什么不好,他们该如何回答,要承认自己有私心吗?那还不得被一手遮天的源赖光给撕了。
源家的阴阳师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你们也别过于担心了,大江山的妖怪有多少实力有多强大我们都不清楚,仅凭源赖光一个人和你们这些臭鱼烂虾,再加上鬼切,能杀掉几个大妖怪?”
我的房间,塞满了源氏的阴阳师,他们一个个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仿佛我的每个字都影响着他们的前途和未来。
阴阳师们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这些年来他们口号喊得贼响,可大江山是什么地方?那是数千年修行的大妖怪们盘踞的老巢。光是茨木童子,酒吞童子,九尾妖狐,随手一个,随便一个都能把平安京移为平地,我一拍大腿说道,“你们别看源赖光把口号喊得贼响,可是这么多年他除了喊着要打大江山,有什么实际行动没有?他是一直在锻刀,好不容易出了我和髭切,我们两个再强能是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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