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瞪着眼睛,看他巨大的身子时不时红光与青光交替,显然刚才吞下去的石头非同小可,便也不再多问,赶紧跑到另一边躲避。
只听轰然一声,锁着蛇身的乌黑粗壮的铁链被震裂飞散撞向石壁,发出了不小的震动。
待四周平静下来,云星小心翼翼地冒出头,发现翼魄已变成了人身。“你刚才吃的什么?”
“九婴内丹。”翼魄整着衣袖,脸上显出邪魅自傲的笑容,“我说过要带你来魔界,又怎能任由那老头锁着我。”
看他那一脸邪气,云星有种魔王现世的既视感,不等开口又听嘭地一声——石门被振开,固城王阴沉地走进来。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破开锁魂链的儿子,即便再忍无可忍,最后也只是运着气扔给他一个瓶子,“把她藏好,不许再给我惹事!”说完,拂袖离去,自始至终未扫云星一眼。
原来固城王父子像仇人啊……云星拍着胸口,安抚了下被几番惊吓的心,然后眼前一晃,翼魄已期身眼前,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将一颗药丸塞进她嘴里迫她咽了下去。
云星剧烈地咳嗽起来,但药丸已入腹,不大可能再被吐出来了。她恨恨地瞪他,“你给我吃的又是什么!”
翼魄神色不变,却是舒展眉目道:“这是魔医配的换颜丹,为了维持你现在的模样。我给你带了镇魂鸟骨血制成的手链,死灵之气盖住了你的仙气,且任谁也验不出你的真身。”
“你……你!”云星慌乱地摸着自己的脸,又看向手腕,原先的七色石手环不见了,现在戴着的是一条黑骨链还有……她抚摸着腕上的鲛珠,竟是半串先天至宝人鱼泪!
翼魄看她呆愣不言,不禁又道:“如今六界皆知,水神嫡女、夜神未婚妻身死魂不依,你就老实待在我身边,我保你在魔界安全无虞,照样高兴自在。”
几天之后,当翼魄神清气爽地带着云星在魔都招摇过市的时候,整个魔界就传开了,说乖张狠辣的固城王世子被一条真身是白蛇的妖女所迷,整日形影不离,眼看是要纳妃了……
听到传闻的云星气得直乍毛:我好好的一团七彩祥云怎就成了蛇!你们才是蛇精,你们全家都是蛇精!
……
栖梧宫,洗尘殿。
锦觅走进殿里时,旭凤正在打坐。
“你怎么来了?”他睁开眼发现是她,着实又惊又喜,只是想到润玉对他说过的话,又不禁黯然问道:“水神仙上知道你来吗?”
锦觅摇了摇头,上前蹲在了他身边。“凤凰,天后被关入毗娑牢狱,穗禾也已经轮回投胎去了。身边的亲人成了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也为云星难受,所以想来看看你。”
看来她还不知道先花神的死因,旭凤长舒了口气,颓然道:“母神和穗禾的事,我已尽力,而今也只能接受。”
面对锦觅,他心中的彷徨无措以及无力感尤甚,他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或许润玉说得对,他真的是太过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坚持的就是对的,结果却总是不看清真相。
再纠结于过去的恩恩怨怨也是无用,他强自抛开杂念,问锦觅:“云星如何了,还是那样吗?”
“本来玄门的仙长说云星过段日子就能醒来,可谁知,她突然又不见了。”锦觅苦大仇深地抓了抓胳膊,她也是心烦想找人说说话,才来找旭凤的。“大家都商量过了,说云星的身体肯定是被人偷走了,可连玉石头他舅公的天眼都感应不到。凤凰,你说,云星会被藏在哪儿呢?”
云星丢了?难怪燎原君说,璇玑宫闭门谢客,大殿除了过问星辰宫和五方神将府要紧的政事外,其余闲杂人等一概不见。
旭凤:“可在各处都找过了?”
锦觅:“找了呀,爹爹和临秀姨还有下界的众水族都去找了,还是找不到,就是哮天犬也闻不到。”
找不到、闻不到,还是在二郎真君的灌江口丢的,这般无声无息……旭凤忽然想到了在毗娑牢狱消失的奇鸢,当日那来无影去无踪的黑鸟,不就是魔界死灵镇魂鸟吗!
旭凤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锦觅听完恍然大悟地跳起来,一拍脑门,“凤凰,还是你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可能是那群黑鸟!不行,我得赶紧去告诉爹爹和临秀姨,对了,还有夜神殿下!”
“等等,你回来!”他赶紧叫住她,“大殿的智谋向来在我之上,我能想到的事,他恐怕早就想到了。眼下情况不明又牵扯魔界,他应该是不想打草惊蛇横生枝节才按兵不动……你莫要乱了他的计划。”
锦觅抿嘴想了想,只好又蹲回他身边,“凤凰,你说那黑鸟比你这只鸟还厉害,会不会躲在哪里盯着我们呢?”
旭凤不禁一愣,这话听起来稚气,但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若那镇魂鸟真要监视,也是监视润玉的璇玑宫和灌江口……
……
此时,身在翼渺州的润玉正在与鸟族的隐雀长老对弈,棋子错落之间,输赢已现。
隐雀盯着棋盘半晌,倏尔跪地道:“夜神殿下智计无双,尹雀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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