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将大蛇丸的活体实验证据摆出来后,大蛇丸叛逃,他竟然还用大蛇丸的叛逃,将木叶的权力体系彻底地清洗了一遍。
就连团藏那种老油条都被他阴得内裤都没了,水门以三代的手将团藏的根刷得干干净净,罪名只有一个——‘连坐’。
根不是个干净的地方——这是木叶人众所周知的事实,水门却不这么想,既然脏,那就洗干净。
既然木叶病了,就得治病。
他是先查了大蛇丸人体实验的尸体来源,然后顺藤摸瓜地摸到了根,摸到了根,水门就带着自己的搜捕令和资料,温和地拿着单子把根的每个忍者都查了个底儿掉。
这一查底细不要紧,查出来立刻完蛋。根里面的几乎每个忍者都没有过去,底细不明,波风水门干脆地手一挥:木叶不能信赖这些不知底细的人,然后将这些忍者全部都编了编号,安排了个班让他们学插花学茶道,融入世俗生活去了。
我:“……”
接着他花了一个多星期给根和团藏贴了大字报,句句毒得像狗,字字如刀,那是他唯一一次兴致勃勃地把工作带回家,和我开开心心地讨论这里用什么词儿比较毒。
然后我气愤地意识到,波风水门连遣词造句都比我有天赋那么一点点。
水门长得温柔阳光,他说什么看上去都相当的政治正确,贴完团藏的大字报,舆论很干脆地一边倒了。
——然后波风水门把‘暗部’从团藏的手里抢了过来。
这才是他的本来目的。
水门缺少一个位于木叶的、稳定的势力,木叶暗部一直是个灰色地带,团藏攥它攥得很紧,三代年纪大了,也没什么精力收拾它——于是年轻而敏锐的波风水门把它接手了过来。
他的这些事情我都是听医院的八卦听到的,水门在这方面,几乎是个天生的、尖锐而敏感的政客。
我倒是挺想吹吹他的,可是客观条件不允许。
小护士问:“漩涡医生,你有什么八卦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有,不好意思啊,他在家还是那个样子。”
小护士笑起来:“男人在家懒废点也是正常的嘛。——水门大人那么能干。但是奇怪的是,关于他的工作,怎么什么都不愿意和你说呢?”
我羞涩道:“是呀,他可勤快了,昨天晚上闲着没事儿还把房间的窗帘洗了呢。”
我又说:“至于说不说这个问题,他一般不会把他的工作带回家……很多年了都这样。”
小护士:“……”
小护士真诚道:“漩涡医生,你能不能传授给我拐到这种男朋友的技巧?”
我怎么想答案都是没有,只能用命运来解释了。
我正经道:“可能是命运吧?相信命运的指引!”
小护士心塞道:“你们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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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把暗部从灰色地带彻底洗成了根正苗红——只花了两个星期。他的一系列动作都快到不可思议,然而他没有彻底拔掉团藏。
我奇怪地问他:“……水门,你为什么做到这一步就算了?”
水门想了想道:“根的这些人,只服他。”
我纠结地说:“……可是斩草要除根,团藏手里还有实权,甚至还不小……以后一定会是个大麻烦。“
“……你说的道理我倒是都懂。”水门轻声说:“可是我把他弄垮了,剩下的根的忍者怎么办?我不处理他们就是我不负责,可是没了团藏我也没办法处理他们了……”
水门道:“政治就是这样的,当你不停地过五关斩六将冲过去时,会发现你穿过的所有的关卡、取得的所有的成就,都成为了束缚你行动的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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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四十三年,盛夏。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木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经年累月的战争,村里居然一片欣欣向荣之色。花开得姹紫嫣红,院子里我早些年种下的月季茉莉开的如火如荼。
夏天都是很热的,我穿着吊带和休闲裤趴在床上发呆,美琴在翻书。
美琴在我的床上躺着,继而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你和波风水门至今还在分房睡吗?”
我:“……”
我疑惑地问:“很奇怪吗?”
美琴又笑了笑道:“还好,但是奇奈也不是小孩子,可以不分房了。——我和富岳的日子定下来啦,订婚是下个月六号。”
我茫然道:“这个问题好现实啊。”
“没有很现实。”美琴温柔道:“毕竟订婚和结婚差的远着呢。其实这个形式走不走都可以,但是怎么说都是富岳的父母执意要求才会办这个订婚,他们说族长的儿子终身大事不可敷衍。”
美琴笑道:“而且说不定会奉子成婚呢?我和富岳都喜欢小孩子。”
我想到她的订婚和奉子结婚四个字就不住地走神,迷迷糊糊地和美琴聊了一会儿,美琴便去逛街了。
我一个人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觉,脑子里昏昏沉沉,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吱呀一声,继而水门回家,探头看了看,然后给我把被子蒙了上来。
——我开始意识到周围的人的确在变化,青山前些日子寄了信回来说即将结婚,富岳即将和美琴交换了订婚戒,可是我和水门仿佛永远都不会改变了。
木叶小高层们决定了我的肚子和我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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