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大爷!”
她生无可恋的打了个哭嗝:“是蓝染。”
助理姐姐让她哭的柔肠百结,一边递卫生纸,一边问:“他把您怎么得了?”
满脸眼泪的铃木园殿下叫她问的一愣。
“是哦,”她说话还带鼻音,茫然重复:“他……”
——他好像也没把她怎么着啊。
园子低头,她捏着卫生纸的指甲缝里还染着墨汁,而手腕……
手腕好疼啊。
医生这次来后,好自然的参观了她的卧室和书房,表扬了一下她选窗帘和床幔的品味,然后很认真的嫌弃她字丑。
具体说法是:“别提风骨了,你写字根本没骨头。”
“也就是写的小的时候能入眼,一放大,字形怕是要散的。”
他啧啧有声的感叹了一番,并且嫌弃起了早前教她练字的人:“对你太心软了,舍不得苦舍不得累的,能学出什么好东西呢?”
然后他决定身体力行的纠正这种行为。
结果是园子练了一下午的大字。
和她模糊印象中,被尚隆手把手教着练字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她手掌心握着一个鸡蛋,手腕和手肘上分别吊着一个鸡蛋,挺胸直背站在桌前,扎整整三个小时的马步。
而且中间只休息了两次!
“其实不止手腕疼,”铃木殿下哭丧着脸:“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感觉不到自己腿在哪儿。”
要不是她现在恢复力远超常人,根本连报案的能力都没有了!
自此,一段纠结的的岁月彻底展开了。
铃木小姐约定的心理医生,他时而是正常的,时而又不正常。
园子时而觉得今天来的这个像爹、但让人恐惧,时而又会碰上屁用不顶但还算安全的那个——最后自己都搞不懂了,她每次开门看见医生的时候,期待的到底是BOSS,还是路人。
讲道理,再这么纠结下去,她觉得自己没病都要被搞出病了。
于是在秋日的最后一个周末,她出门看比赛去了。
=====
阳光晴好,空气清爽。
体育馆的门口站着三四个貌美如花的小姐姐,铃木园子站在台阶下深呼吸,寻思着要不要去买几根荧光棒,等下扯着嗓子喊上几场。
最起码她上次来体验人间烟火的时候,这一招是起作用的。
——她只有看小兰比赛的时候会紧张,剩下的纯粹看个热闹,尤其是球类运动,重点就是一个嗨,谁拿球她都嗨。
至于第一场比赛看谁……
她环视一圈,远远看到黑皮肤的青峰大辉在粉色女孩的拉扯下,懒洋洋的进了一号体育馆,心说这选手好眼熟,我去给他加个油吧!
抄起荧光棒没走出去两步,又是一辆大巴停在了路边,园子打眼一看,下来个紫色头发的大高个儿。
他是真的很高,高还帅,可惜园子的视线一掠而过,直直落在了他身后那个人身上。
听同伴叫他,好像是是冰室……什么的。
园子慢慢歪了歪脑袋,觉得这人很起来甚是眼熟,像是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什么地方呢?
让我们把时间拉回一下过去。
当是时,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铃木园子初代目未婚夫的XANXUS,因为作死反叛,被他亲爱的老父亲一个狠心冻了起来。
摇篮叛乱冲击之下,整个欧洲的地下世界都是乱的,园子持续了几年的夏日意大利行,也就自然而然的终止了。
也不知道家里人对此脑补了些什么,可能是觉得她真的和桑萨斯玩的很好吧,大伯一副担心她痛失所爱的紧张脸,日理万机之下,拨冗关心了一下她的夏日安排。
她没有假日安排。
于是大伯顺理成章的把她接管了。
——去美国看越前龙马打网球。
大伯落地就直奔比赛场,园子一脸没睡醒的下了飞机,时差都还没倒好呢,一点都不想看幼儿打网球。
放眼望去,大伯连背影都莫得了,她站在异国他乡的大型体育场馆外,就那么安静的发了会儿呆。
太阳很晒,周围很吵,馆子里是一群最小六岁最大也不过十二的小萝卜头。
简而言之,无聊。
她也不是不会打网球,可一旦你运动的最终目标是减肥,那什么动作啊,标准啊,规则啊,就都成了无关紧要的东西,蹦跶的时候保证运动量够大就行了。
铃木园子完全不理解大伯的执念都是打哪来的。
同样是八月的天气,但美国和意大利给她的感觉却差别很大。
她想,去年说好的戒指还没捞着,突然又没消息了……
然后她又顺便又担忧了一下答应过要给自己戒指的人——也就是XANXUS——的生命安全。
毕竟当过一段时间的玩伴,想起他去年见面时,言语间遮遮掩掩有关【自己貌似不是亲生的】这事的芥蒂,园子原本就半死不活的困倦表情中,不由的夹杂了些发自内心的忧愁。
于是理所当然的被一个英俊的小哥哥搭讪了。
纠正一下。
不是搭讪。
那小哥哥上来的第一句话,问她:“你……是迷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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