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手中,却并没有狐族幻术的最后一层秘籍。
夜帆也曾经问过他两次,他出于师道尊严,用一些你年纪尚小,不适宜修炼的话搪塞过去了。事实上,连他现在所知道的幻术,都是当年找妖族大长老帮斩荒造幻境之时,威逼利诱而得来的。妖族大长老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了他三层幻术的秘籍,但是专供皇族所有的第四层秘籍,别说他没有,就算有只怕也宁死不会给天帝这个外人。
他想着,横竖他们师徒是要捆绑在一起的,他灵力低,他渡给他,再遇到强敌,大不了他护着他就是了。没有魅珠,天帝润玉早已在天劫中灰飞烟灭,上辈子他欠了他,还多少也是该的。
可是现在,夜帆却开始有事情瞒着他了。
容齐很失落。他不知道人间有个说法叫,儿大不由娘,他这是当爹当习惯了。
“小帆,元安帝今天似乎有试探我的意思。”
夜帆脸上的脸上显露出了非常有分寸的惊讶:“真的吗?他怎么会怀疑师傅你?他试探你什么?”
是的,表现的太有分寸,太恰到好处了,也太假了。
容齐悲哀的想道,元安帝都和你用术语传音了,凭我们师徒的关系,还能猜不出我有问题?再说元安帝这突如其来的示好,摆明了不是针对以前那个百无一用的真容齐来的。
他这么多年练出来的修身养性的功夫不是假的,心中的想法绝对不会露于面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怀疑到我的。小帆,你觉得元安帝这个人如何?”
夜帆唯恐说多错多:“师傅你知道,以前我们见到皇帝,那都是绕道走的,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哪里知道他如何。”
容齐追问了一句:“你觉得他会不会不是凡人?”
夜帆吓了一跳:“不会吧,师傅,我没看出问题啊。可能他今天并不是试探你,师傅你想多了吧。”
夜帆被容齐接二连三的逼问弄的有点慌神,换了平时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么低劣的谎话。
容齐轻描淡写的说:“也许是为师想多了吧。”
问到这个地步,也就够了,再多说,无异于要撕破脸。
容齐安慰自己说,不过是一件小事,不值得生气,徒弟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只是朱雀所说的关于元安帝的真实身份的事情,却是不能告诉他了,谁知道他和元安帝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呢。万一误了事,他就没法完成对朱雀的承诺了。
容齐随口扯了几句天色暗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早起之类的闲话,就离开了。夜帆只顾着高兴终于把师傅应付过去了,没有发现容齐眼底那抹说不出的失望。
“师傅慢走!”
那声音听起来兴高采烈,是巴不得我快点走吧。容齐把脚步迈的大了些。
人和人之间一旦有了裂隙,同一句话同一个口气,也往往能听出不同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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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长夜过半,容齐却依旧没有睡。相反,他给自己的房间造了一个结界,现在正在专心致志的剪纸。
是的,剪纸。听起来很荒谬是不是?
第80章 盗梦
此时已经长夜过半,容齐却依旧没有睡。相反,他给自己的房间造了一个结界,现在正在专心致志的剪纸。
是的,剪纸。听起来很荒谬是不是?
只听到在烛光之下,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不多时,就出来了一匹马的雏形。他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摆弄了几下剪刀,现在看起来像一匹鹿了。
容齐虽然不太满意自己的成果,但是也不打算再精雕细琢,毕竟自己又不是天桥底下专门剪年画的卖艺人,要求不能太高了。
他将剪出来的小鹿放在桌上,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殷红殷虹的鲜血滴在纸鹿上,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那匹小鹿居然立了起来,变成了一只魇兽!
他心中微微叹气,这种依靠他灵力和血凝结而成的魇兽只能最多支撑两个时辰,和他以前的那只真正的小哑巴魇兽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这却是套出元安帝心底秘密的最稳妥的办法。
能够套出一个人身份秘密的方法很多,比如狐族擅长的幻术,魔族常用的魔蛊,天界用来审问犯人的穿心鞭,鬼界用特殊草药炼制的吐真丸,但是这些办法都没有例外的要和对方直接接触方可办到。仅仅两个时辰,想要潜入元安帝的寝殿,通过他的梦套出他的秘密,似乎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但这样做的最大好处,便是即便失败被元安帝抓住,也暴露不了他的真实身份,毕竟夜神这个职务在天界一直都有,这种术法流传至今,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东西。
容齐将魇兽缩小成指甲大小,放至掌心,说:“去吧。”
魇兽乖乖的冲他点了点头,腾空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容齐则坐在床上闭目养神,静待魇兽的归来。
长夜漫漫,静得使人发慌,只有一个在烛光下不时跳动着的影子跟随着容齐。他本来在静静的打坐,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那如梦如幻的一夜,那温润的唇瓣,那光滑细腻触感极好的肌肤,那柔若无骨的身子,还有那微抖的喘息与颤动......他顿觉心烦意乱起来,无心修炼,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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