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曼合上窗户,望着手里的枪发呆。
——为什么要给她枪?男人到底是谁?组织究竟是什么?
从对方的眼神能看出,他认识于曼曼。但是于曼曼想破了头也不明白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所以……枪该怎么办……
第二天,于曼曼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床头上摆着的枪明晃晃地吸引着她的注意力,她的好心情顿时全无。
于曼曼思考几秒,从床上翻身坐起。
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会寻求K的帮忙,万一被对方坑了,她说的再多都成了狡辩。
她用报纸包好枪,拉开衣柜,放到层层内衣的下面。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于曼曼收拾好一切后,这才走到窗户边拉开百叶窗,明亮的阳光倾泻而下,照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咚!”
斯宾塞·瑞德像往常一样快速地阅读书籍,书桌上摆了厚厚一摞的法语版专业书,密密麻麻的字看着就头疼,他却以超出常人的速度快速翻阅。一时间,只能看到他细长的手指翻过书页的哗哗声响。
当他听到有重物坠落的响声,书被扔到一边,快步冲了出去。
“妈妈!”
瑞德一进门,就看到于曼曼跪坐在地上,把昏迷不醒的戴安娜抱在怀里。戴安娜面色惨白,金发黯淡无光,双眼紧闭着。她的手腕被尖锐的剪刀割开,暗红的鲜血淌了一地。
窗户大开着,书桌上被剪得乱七八糟的白纸被风一吹,洋洋洒洒地飘到地板上,像极了一场雪。
“快叫救护车!”
……
戴安娜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在没有伤到动脉,不过因为失血过多,还得要在医院待一段时间。于曼曼忙得要命,每天来回跑,就是为了照顾戴安娜。
她甚至耽误了学校的生活,就连上课也心不在焉。
放学后,她照例去医院,却发现戴安娜的床位空荡荡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了。
“你好,请问住在三号病床的病人……”
“是戴安娜女士吗?斯宾塞·瑞德先生已经退了床位。”
瑞德他——
于曼曼匆忙回到家,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灯没有开,依稀能看到一道清瘦的身影坐在沙发上久久不动。
“瑞德?”
那道身影颤了颤。
“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已经无法生活自理。”瑞德的脑袋低垂,散落的棕色鬈发遮住了半张脸,“她需要正规治疗。”
瑞德沉默片刻。
“我把她送到疗养院了。”
“……”
“她的偏执型精神分裂症泛化,需要长期的治疗来恢复。”瑞德喃喃自语,“我不是想丢掉她。”
最后一句话,他重复了好几遍。
于曼曼听着他压抑情绪的语调,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她埋在瑞德的肩头,手搭在他的背上,指腹能清楚地摸到肩胛骨。
真是太瘦了。
于曼曼的心一酸。她懂不得已别离的痛楚,对瑞德的心情感同身受。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熟悉的面孔,因为漫长的时空旅行而变得模糊。
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同瑞德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房间黑暗一片,清冷得像是毫无人迹。两人拥抱的背影逐渐融为一体,仿佛漫漫黑夜里依偎取暖的被拔光了刺的刺猬。
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周末。
于曼曼坐在椅子上,望着对面的女人。
“他还好吗?”戴安娜低低问。
“他很好,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读书。”于曼曼顿了顿,“瑞德很想念你。”
戴安娜明显被打理得很好,她看起来稍微精神了一些,闻言,泪花在眼眶翻涌,手指局促地绞在一起。
“曼曼,你是我的女儿吗?”
“是的。”于曼曼望着她,轻轻点头。
“亲爱的,我好像亏欠了你们很多。我是指……有太多的声音让我无法保持神志,他们吵得我头痛。”
“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戴安娜擦掉眼泪,又笑了起来:“照顾好瑞德,拜托你。”
“请放心。”于曼曼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没有人能够伤害他。”
戴安娜收留她的善举,她会永远铭记在心。
——于曼曼用翁达星的星籍发誓。
一出门,阳光有些刺眼,于曼曼一手遮在头顶,微微眯起了眼睛。她的长裙被吹得微微摇曳,黑发轻轻舞动。
已经初冬了啊。
“咚!”
于曼曼猝不及防地被一巴掌拍到地上。
“咦,我是不是力气太大了?”死侍收回打招呼的手,蹲下去双手托腮望着她,“你喜欢吃菠菜吗?吃菠菜会让身体变得强壮,当然还有另一种更奇妙的……”
“你是谁?”
于曼曼灰头土脸地坐起身,看到一个全身被蒙住的男人。第一眼望去,她差点以为是把自己带回家的神秘人,不过眼前的男人同样是红色,却是另一种制服。他的背后插着两把刀,脑袋微微偏到一边,看起来……
像个大龄智障儿童。
她有种直觉,跟这个家伙有关系的话会倒大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巴基为什么这么做,请先留个悬念,从某种关系上来说他们其实挺熟了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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