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到心。
赵文清提着贺兰敏之出了院门,就撞到带着侍女,穿着艳丽服饰的贺兰敏之的妹妹。
“阿月啊……”赵文清悠悠的唤着贺兰敏之妹妹的乳名,“你家兄长,我稍微管教个半年去。”
比起贺兰敏之,她妹妹贺兰敏月可要明白事理的多。
当即,她就拢了衣袖,敛容正色,恭敬拜谢。
赵文清挥挥手,也不说自己看着的究竟是武姐姐还是顺姐姐的面子上,亦或者是被妹子的请求打动了。
事实上,他只是觉得贺兰敏之长到可以被他上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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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清从自己这些年收集到的奇楠香上截了一小节,丢进香炉里,点燃之后,满屋子的清凉香甜的气味。
床上躺着的贺兰敏之闻到了香味,也逐渐醒了过来。
“这奇楠香,高阳公主好像出了一两数万银的价格收购呢。”
赵文清朝着床上的那名神情依旧抑郁的少年郎走过去,侧坐在床榻边,俯□,居高临下的对上他那双眼睛。
“郎君,何以落得此番地步?”
“你懂什么!”
仿佛只是一句话,就将自己心中徘徊不去数年之久的抑郁之情统统可以吼出来。
赵文清伸出食指,点在他的左胸口。
指尖之下,是少年郎那因为气恼,从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郎君,如斯委屈……”赵文清说着远远比青楼妓子失败到家的缠绵语句,下一秒,就反指为抓,拉着贺兰敏之的外衣,逼着他贴近了自己的双眼,“不是你自找的吗?”
奇楠的头香,燃尽了。
前戏既然结束了,赵文清就可以进入正题了。
“不甘心?不能忍耐?”
赵文清一边扒下了贺兰敏之的衣服,一边欺身而入。
“那么,和我好好的学点东西吧。”
伏在剧烈挣扎失败后,就当块木头装死的贺兰敏之身上,赵文清的手指绕着他的黑发头发,附在耳边:“敏之啊,你不动一下,我怎么知道你哪不舒服呢?”
“怎么……”俊美的少年郎,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可能会有舒服的地方啊!”
赵文清低声笑了起来。
“有什么可笑的……唔!”
被打断了笑声后,赵人渣扣着贺兰敏之的下巴,用嘴堵住了他没说出口的一切话语。
痛至极处,丁点的欢愉,都能放大万倍。
这样,奇楠的本香就燃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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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贺兰敏之“是由侍女扶着去先洗澡”,还是“自己去隔壁洗澡”两个选择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必然的。
赵一手托着香炉底,一手打开香炉的钮盖,将这价值万银的奇楠,燃到最后的尾香慢慢的闻入了肺里。
“又带男人回来了?”
继承了师傅袁天罡昔日所居的道观的李淳风李道长,早就对于借宿在自己道馆里,却老是带着些不明所以的人、做些违背人伦之事的赵文清这癖好极度不满。
“李道长你又不好男风……”赵文清甚是觉得此时可惜,“而且,我也没有想过勉强你嘛。”
真实原因是,他对于上一个和自己某方面而言,极度相似的家伙没有兴趣。
自攻自受?
太糟糕了。
等到这“不勉强”之句说完,赵文清一转手腕,将手上的那个香炉,递了过去。
“香还没散尽呢。”
在这一屋子那清凉香甜的奇楠香味,与□的淫靡气息交融在一起,只能让知晓一切的李淳风觉得作呕。
可偏偏这让人作呕的室内,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赵文清,却是那副出尘脱俗的仙人之姿。
或许是因为,他对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毫不在意的缘故。
“李淳风,我们是一类的。”
赵文清直呼继其师傅袁天罡之后,总结起来便是【神棍】之名享誉大唐的李淳风大名。
“为了自己的目标,不在意其他的一切存在。”
画了那份《推背图》去搞定几代帝王后,就可以随心所欲自己的研究了。
“所以起来,”赵文清扣上了香炉盖子,随手将那无人接去的缠花攀枝铜香炉甩在了几案上,“淳风你到底在做什么研究?”
“长生不老。”
这个答案,对赵文清而言,是再可笑不过的了。
他伏案大笑。
惹得李淳风拂袖而去。
“我笑的不是你的想法。”
赵文清一句话,就将半只脚踏出门外的李淳风喊停了动作。
“反正,你也不会懂的。”
虽然赵文清他本人都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笑就是了。
反正——
“活于这世间,如果无法想笑便笑,想哭边哭。”
赵文清给贺兰敏之准备的课程,并非为了考那些明经科、进士及第而去。
反正等到武姐姐成了皇后母仪天下就能分封诸亲,而再等上个十几二十年,就可以等到武姐姐君临天下,成为千古独一无二的女帝了——
只要在那之前不惹得她不快,加官进爵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所以啊,赵文清交贺兰敏之的课程,便是那些这少年郎之前不屑一顾的附庸风雅之事。
“所谓‘见、闻、食、饮’,这些都是人们不可或缺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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