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后面的车都看见了陆小凤，一时间喇叭声响成一片。
陆小凤：？
方怜玉哭笑不得，在陆小凤的直播间打字：“不要站在人家车上喂！”
——还有很多人也在这个时候涌入了陆小凤的直播间，给他科普交通规则。
陆小凤显然看见了。
于是，当他“坐”的车从一个立交桥下经过的时候，陆小凤飞身而起，抓住了立交桥的栏杆往上一翻，便轻轻巧巧地落到了桥上。
立交桥上，一辆车正在经过，车中副驾驶坐的金发蓝眼的外国人从窗户探出头来，吹了一声口哨——
“wow！中国功夫！”
质量很好的摄像机在混乱中仍然捕捉到了这句话，并把它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方怜玉：噗。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完了，中国功夫这件事洗不清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镜头里，陆小凤站在高高的立交桥上，风吹起他的长发和一角，让他看起来……
还有点迷之帅气。
方怜玉服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吧。
只听陆小凤问道：“敢问诸位……这车是何物？交通规则又是什么意思？”
方怜玉：“噗。”
弹幕迅速开始给他科普，陆小凤的四条眉毛皱在一起，显然是在努力理解这些弹幕的意思。
方怜玉没有动手。
给陆小凤科普的人已经够多了，确切的说，他这个直播间大概有一大半的人都已经跑了过去，这会儿，连他这边的弹幕都安静了下来了。
忽然，旁边的另一个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方怜玉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诶，又有一个人上线了！】
方怜玉点点头：“让我看看……这个是司空摘星的直播间。”
第10章
司空摘星的直播间里没有司空摘星。
——没有之前大家见到的司空摘星。
镜头里的人长着一张很英俊的脸，剑眉星目，随意地坐在屋中，姿态潇洒自如。
很好，这是易容过了。
“咳，”他轻咳了一声，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在下司空摘星，见过诸位。”
方怜玉笑道：“好玩的来了啊，快去给人家捧捧场！”
【这就去233333】
【这年头，手机不够多的都不配看方方直播哈哈哈哈哈哈】
【既打开手机和平板之后，我又打开了电脑。】
司空摘星的弹幕上瞬间多出了许多内容。
方怜玉也凑热闹，打上一行字：“你不要骗人了！昨天我们见到的司空摘星，可不长你这样！”
他是高v用户，弹幕尤其显眼，司空摘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
与此同时，也有许多人跟着方怜玉刷起这句话来。
司空摘星：“那是因为，昨天你们看到的是易容后的我。”
“当然，今天的也是。”
眉毛一扬，洋洋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就算是易容了一张端方正直的脸，也遮不住他内心深处的猴精属性。
方怜玉笑出了声。
那边，司空摘星已经伸手拎起了一张画像，神色一整，道：“有人告诉我，这个世界有个叫楚留香的，就是画中这位——”
“据说他十分嚣张，号称是盗帅，盗贼里的大元帅，偷盗技术天下第一。”
“但我觉得我的偷盗技术必不会弱于他。”
“所以今日请大家做个见证，我便要证明，我才是天下第一大偷！”
方怜玉打字道：“你怎么证明啊？”
司空摘星眨了眨眼：“我要去把他的衣裳都偷出来，让他出不了门！”
话音落，直播间暗了下去。
紧接着方怜玉接到了司空摘星的回归申请，通过后，很快司空摘星又申请了穿越。
——这些“嘉宾”的权限比他低一级，他想要穿越只要时管局批准就可以，而他们还得通过他的批准。
连续几次之后，司空摘星的直播间终于重新亮了起来。
方怜玉知道，他终于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
月黑风高。
如果换一个人来，或许会觉得这是个杀人的好时候。
但司空摘星却只会觉得，这是个偷东西的好时候。
他已经连续穿越了四五次、换了四五个时间点，才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偷盗的夜。
他并不知道那位楚留香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清楚他到底有多高的武功。所以他很小心。
但他也很自信，他一定能把楚留香的衣服偷出来。
因为他是司空摘星。
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海风温暖而潮湿，司空摘星坐在小船里，眺望着远方。
他的声音很低：“前面的那艘船，就是楚留香的船了。”
“现在那艘船很安静，其中的人大约已经睡下了。”
“去船上偷东西有点困难，但我还是能做到的。”
他直起身，向前扔出一块木板。
而后他的身躯轻盈地从水面上拂过，前进之势略缓时，正好已经到了扔出的木板附近。
他的脚尖在那木板上轻轻一点，速度便猛然又提升了许多，身影在夜空中迅速化为一个小点，如一只燕子般扑向了楚留香的船，而后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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