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情心和同理心被磨掉了，他的怜悯和善良被磨掉了，他对世界的热爱、对生活的期待被磨掉了……唯一剩下的，唯一支持他没有崩溃的，不过是恨而已。
可惜，唯一给他带来过希望和活着感觉的，另一个更美好更鲜活的自己，像烟火一样一闪而逝。
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复仇吗？是因为他讨厌这样的自己了吗？他无数次问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了，恨也麻木下来，只剩下漠不关心。而寻找克拉克，成了他这些年唯一关心的事。
“你还我的布鲁斯！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小丑夫人扑向超人。
见识到超人能力的蝙蝠侠为了保护玛莎，也只得扑了过去。
超人冷笑一声，显然不把二人的攻击放在眼里。
就在超人准备无视二人的攻击离开时，一颗绿色的子弹穿过蝙蝠侠和小丑夫人之间的缝隙直直射向超人。
而因为蝙蝠侠和小丑夫人的遮挡，超人发现氪石子弹时已经晚了，虽然他及时避开了心脏，但还是被击中了肩膀。
因为氪石的作用，超人立即失去了力量，虚弱地单膝跪在地上。
“莱克斯！！！”超人怒吼。
精神世界的克拉克看到，不再是小萝卜头的二十几岁的莱克斯，扛着一把狙.击.枪，站在高墙上俯视着“自己”。
莱克斯也变了很多，此时他穿着一身军装，胸前别满了勋章，他矫健地几下从高墙上跳下，笔直地站定。他身姿挺拔，自信而嚣张，完全没了小时候的胆小和怯弱，眼神更是像极了狩猎的狼，凶狠而极具侵略性。
而莱克斯身后，是十几名训练有素的战士，他们听从莱克斯的指示，将超人包围起来。
“终于抓到你了！”莱克斯笑着走向他（们）。
黑金色的超人冷笑一声，眼神不屑。
而精神世界的克拉克则心虚地抖了抖。
第69章 第九个发明（6）
莱克斯将狙.击.枪丢给副手, 踩着军靴，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因氪石而跪在地上的黑金色超人。
这么多年, 他跟在一号身后，从未停止过追捕。他们之间有过多次激烈碰撞，但狡猾的一号总能逃走。在这些交锋中, 他每次见到的都是一号，不是克拉克。
他几乎确定克拉克根本不存在了，一切不过是一号的欺骗和利用。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发现一号始终在疯狂地寻找一个叫克拉克的人。
他又不确定起来，如果克拉克真的不存在, 一号为何要如此执着地寻找他？甚至多次因寻找克拉克而暴露行踪，就像今天一样。
“告诉我, 克拉克究竟是不是真的？”莱克斯看似平静地问。
超人抬头看了眼莱克斯, 嗤笑一声，并不准备回答。
只是……超人皱了皱眉。
他不满莱克斯“居高临下”的态度，于是忍着氪石带来的痛苦，勉强站了起来, 结果发现自己还是矮了对方一个头。
“……#”超人怒了！
他长不高都是卢瑟的错！不管是让他营养不良的老卢瑟，还是常年追捕让他无法好好补眠的小卢瑟, 都是他身高的敌人！
“告诉我！”莱克斯低头看向瞪着他的超人, 有些失去耐心了，也许该把他抓回去，慢慢拷问。
超人嘲讽地看着莱克斯。
见超人还不说话, 莱克斯按住了超人中了氪石子弹的肩膀。
“嘶！”超人痛呼一声，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嘲讽：“哈！克拉克当然不存在啦，一切不过是骗局嘛。”
“不要骗我！”莱克斯自然不信：“如果他真的不存在，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无聊嘛，到哥谭散散步。”超人撇嘴道。
“告诉我真相！”莱克斯怒吼。
“咦~？原来你这么喜欢我演出来的克拉克啊！”超人露出促狭的表情，突然搂住莱克斯的脖子，踮着脚（重点！）吻了上去。
莱克斯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对方会有这种反应。
然而，下一秒超人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莱克斯猛地推开他，摸着唇上的鲜血，怒道：“你！没节操！疯狗！”
精神空间里，克拉克也震惊了：他，他，他看到了什么？他是不是该给两个孩子包红包了？
看着莱克斯的表情，超人恶作剧得逞般哈哈大笑起来。
“放荡！”莱克斯咬牙切齿道：“哼，你就是用这种办法让那些反派和雇佣兵帮你对抗军队的追捕的？”
莱克斯顿了顿，又道：“还是说，你在用这种办法转移话题？所以，克拉克确实存在过！”
虽然早有猜测，但莱克斯还是激动起来，他双手提起“矮小”的超人：“克拉克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脚悬空的超人脸黑了。敢提醒他“矮”的人都去死！
“克拉克不见了，还是说克拉克讨厌你了，所以离你而去？”莱克斯恶意地揣测着。
像被戳中了死穴，超人一直冷漠的眼神突然狠厉起来，他激动地吼道：“闭嘴！他不是！他一定会回来的！”
“看来我说对了。”莱克斯皱眉：“所以，当年都是你搞得鬼！”
“是又怎样？你咬我啊！”超人又再次冷静下来，嬉笑道。
咬？莱克斯下意识摸了摸嘴上隐隐作疼的伤口，冷笑道：“被疯狗咬了，我只会杀了疯狗，而不是咬回去。还是你就稀罕被人咬？那些帮过你的人都咬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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