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往出口处的墙上扫了一眼大致的分布。
“我知道了。”
其实标注得很清楚，太宰治的方向感又很不错，所以很快就记住了。
在临走之前，太宰又指着夏目老师说道:“我带着我家老师一起进去，应该没有问题吧？”
“老师？”保安看向地上乖巧的三花猫，反应道，“猫的话，应该可以。3号实验室的芳川研究员应该是同意的。到时候，你们再具体商量吧，不要让猫随便跑到其他的实验室去，有些实验所研究员可能会顺手带猫……”
“做个薛定谔的猫的实验，从此不用再还给我了。”太宰治读懂保安的眼色，“我会看好的，另外我家老师很聪明哒。”
“你性格真好啊，果然是年轻人吗？”
带着保安的赞许，太宰治开开心心去实验室里面。
他身上的挂牌是有感应器，可以打开对应的实验所的大门。
在所谓的d楼3号室里面，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病号服的棕发少年跟在芳川桔梗旁边。
“您好，我是进修生大庭叶藏。”
声音掷地有声，音色饱满明亮。
两人转过头的时候，看到的是手上和脖子都缠着绷带的俊彦青年，他正在对着他们打招呼。只是在面对棕发少年的时候，他瞳光微微一闪，但没有做多余的表情。
“我是芳川桔梗。”芳川桔梗是个秀美知性的女性，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岁上下，脸上没有化妆的痕迹，穿着发旧的黑色牛仔裤，温和又清爽。
“这位是5号。”
5号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太宰治。
芳川桔梗继续对5号说道:“这是你们未来的学习监修。这几天先学一些基本的东西，之后你们就跟着他学习。”
所谓的「学习监修」，太宰治当初接到的任务上明确地写明了细节任务。
因为克隆体可以在短期实验里面培育出所需要的体格，但是它们的大脑还没有完全跟得上「人格培养」，于是需要「学习监修」负责用洗脑装置将日常的基本情报强制输入它们脑内。可说是这么说，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具体的指导细节还需要听从负责人的安排。
要是真让太宰治教他们所谓的「人格」，太宰治自己也会觉得这是他出生到现在遇到的最好笑的事情。
芳川桔梗并没有完全说完，边说边摸自己口袋，似乎也找什么东西给太宰治，结果摸出来是空的，她沉吟了一下说道:“抱歉，我忘记把你的办公室钥匙拿给你了。我等一下还得去参加会议……你看，如果要在这里待两个小时的
话，可能会耽误你时间，要不你今天先放假，明天再来？”
“没事，我就在这里待着就好了。我希望能早点上手。”太宰治从善如流地说道。
“那5号就留在这里陪你。”
芳川提到5号的名字，站在一旁的5号跟着眨了一下眼睛。
“他对这里很熟悉，基本的你都可以问他。但是今天不是他外出的日子，所以，不能带他出去。另外，就是不要让他碰培养器。”
为什么？
“嗯，我懂了。”太宰治强制自己把视线放在芳川身上，否则他会被面前的5号好奇得眼睛看个不停。
面前的5号无疑印证了太宰治的猜想——绫小路清隆存在着克隆人。
当初相模湖事件中，投湖自杀的要么是绫小路本体，要么是绫小路的克隆人。如果是为了调换身份的话，其实按照科幻小说来说，「克隆人」调换「本体」会更主流一点。这展现了克隆人本身拥有的思考与人自身拥有的认知之间产生极大的矛盾，从而引发读者的思考，这一点就很有意思。
5号见芳川桔梗离开之后，就像是脱离了监管的孩子，自由地开始活动起来，赤着脚走到正在发着金光的培养器面前，里面装着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大概有十一岁，棕发已经过腰的孩子，在金色的营养液里面就像睡在母亲胚胎里的婴儿，全身蜷缩着。
太宰治跟着他的脚步，走到那个培养器面前，莫名觉得有点古怪。
虽然之前太宰治曾经怀疑过绫小路是仿生人，但是没想到他真的是实验体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这就是所谓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吗？
“待在这里面待一天，可以长一岁。”
绫小路5号的声音冒了起来，虽然是同样的音色，但是太宰治莫名觉得这个5号透出来的声音有点无法言喻的单纯。
“挺厉害的。”太宰治忍不住跟着看进营养液里面，“你还懂很多东西啊。”
听到声音的5号睨了太宰治一眼。在太宰治的视线中，5号慢慢转过头，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里面装的是促进成长的zid-02等药物，平均造价是40万，如果提高产量的话，可以压缩成本。”
太宰治:“……”
5号:“…………”
莫名觉得这个孩子在等着自己继续夸的样子，太宰治于是拍着手说道:“你真厉害!”
果然声音响起来之后，5号就像上了发条的八音盒又重新开始冒出声音:“在这里出生的复制人的精神年龄大概在婴儿阶段，但是我们会有洗脑装置，帮助它们立刻获得常识伦理等基本的情报。”
这个5号是把别人说的话全部给复制下来吗？
太宰治想起某个成天都在搬别人名言名句的人，心里在想，那是进阶状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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