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辛卓大脑有点没转过来，他缓慢的眨眨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瑞德指的是什么。
他小麦色的皮肤漫上红晕，从耳朵窜到，又从脸颊蔓延到脖颈。云辛卓呼吸有些急促，他舔舔下唇动作僵硬的喝了一口水，才小声说道：“我帮你吧。”
他的声音太小了，瑞德没听清，他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云辛卓的脸更红了，他的目光游移着，时不时落在瑞德领口露出的皮肤上，又做贼心虚一样快速移开。
瑞德看着快要熟透的云辛卓，很想说‘你害羞什么，被做到崩溃求饶的可是我，病服下面到处都是证据。’
但瑞德没脸说，他轻咳一声伸手拿过云辛卓的矿泉水瓶，对嘴喝下去。
“我想帮你弄……可以么…”云辛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瑞德手里水瓶，他声音沙哑说道：“留在里面会不舒服吗？”
瑞德没有回答他，他活动了下身体，自己下床准备离开。
云辛卓立刻跟上去，一路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他走路很轻，也不说话。瑞德需要回头才能确定这个人在自己后面。他想了想将坠在后面的云辛卓拽到身边，侧头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
“我没有紧张。”云辛卓说道。
瑞德点点头，他弄了一点水推开一个厕所隔间走进去，将想跟着溜进去的云辛卓关在外面。
“我也想帮你清理。”云辛卓敲敲门说道。
“不了，我自己可以。”瑞德干咳一声说道：“我不想在厕所里再来一次。”
“我保证不会。”云辛卓认真的说道，他确实不会，，他还没有那么放得开。
瑞德没有说话，云辛卓动动耳朵听见了细微的水声。
云辛卓本来想在门外等着，可他接到了西德尼的电话。
云辛卓和瑞德打了个招呼，走到洗手间外面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云辛卓靠着墙随口问道。
“瑞德怎么样了？”西德尼问道。
“还好。”云辛卓站在洗手间门前，确保自己能听见里面的任何异动，并在第一时间赶过去。
“我想和你说一件事，云。”电话里传来西德尼特意压低过的声音。
云辛卓挑挑眉头，他直起身子问道：“什么？”
“我不能在电话里和你说，我觉得不安全，我想私下和你单独说这件事。”西德尼说道。
云辛卓皱紧眉头，他试探的说道：“西德尼，我可能走不开。你知道我需要留在瑞德身边，到底怎么了。”
西德尼沉默许久，他今天的状态有点反常。
就在云辛卓以为西德尼放弃这个话题的时候，西德尼小声说道：“那好吧，我只是想说，云，我觉得我们赢不了。”
“为什么。”云辛卓眯起眼睛低声说道：“总不会是因为这些天的恐怖/袭击，让你感觉他们太强大了。”
瑞德推门走出来，云辛卓抬手示意瑞德不要说话。
云辛卓和瑞德的距离很近，瑞德能隐约听见电话里的声音。云辛卓也没有特意回避的意思，出于礼貌瑞德退后两步，在旁边安静的等待。
“我们已经杀死了两个死神代理人。”云辛卓说道：“至少我们已经有了胜利的希望。”
“但问题是，云，我很担心我们最终会面对死神。”西德尼有些激动的说道。
云辛卓一把将不远处的瑞德拽到自己身边，他把电话放在两人中间，保证瑞德也能听清里面的声音。
“你在听我说话吗，云。”西德尼问道。
“当然。”云辛卓回答道。
“好吧，其实我个人觉得，就像玩游戏一样，在打到最终大boss之前，每一层都有守关的小boss。”西德尼继续解释道：“所以我就在想，有没有可能，我们最终要面对的敌人……就是死神。”
云辛卓和瑞德对视一眼，他
“那……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西德尼说完又随意聊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云辛卓收起电话。看向身边的瑞德。
“他在暗示你什么？”瑞德轻声说道：“你还能联系上神仆吗？”
云辛卓摇摇头，系统已经失踪有段日子了。
瑞德没有将希望寄托在捉摸不定虚无缥缈的神仆身上，他沉思道：“瓦尔纳在死之前和我说过一些话，既然死神存在，为什么我们不信仰死神。”
“谁会去信仰那种神灵。”云辛卓冷声说道。
“对，所以我在想，为什么死神代理人一定要按照死神的规矩执行袭击任务。”瑞德抱着手臂说道。
“你想说死神在监视他们？”云辛卓说道。
“不，我不确定，但我在瓦尔纳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瑞德回忆着说道：“或许他们早就直面过死神，云。能让拥有强大力量的又贪心不足的人‘英勇赴死’，光靠给予和逼迫可没有用。”
“他还需要一个条件，我的想法是，死神给了他们一个许诺。”瑞德顿了顿，继续道：“只要最后死神胜利，那些死神代理人将会复活并且得到更诱人的报酬。”
“比如永生？”云辛卓说道。
“也许，我也不清楚。”瑞德说着，突然停顿下来。
他紧抿着嘴唇，看向云辛卓，犹豫的说道：“从目前的信息来看，他有可能是死神代理人，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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