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女人,眼睛要开始积蓄眼泪,用那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你,不要说男人,就算女人也会心里揪起一个疙瘩,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这也不怪万隐迦夜本人,非要流什么眼泪让旗木卡卡西怎么怎么着,她哭得原因差不多都是一点,因为委屈。
她疼、生气、悲伤,都不会哭,但要是自觉委屈了,眼泪就会唰唰往下掉。
她等了那么长时间的东西,今天被轻而易举地说出口,万隐小姐一边擦眼泪,还一边在心底默默戳这狗血事件的脊梁骨。
这个被她一边流泪一边看着的大男孩颇为无措。
“抱歉呐,都是我的错,说这种不知所谓的话……”青年一股脑将这些错都揽下来,也不管什么,“别哭了吧,啊?”
万隐小姐的眼泪是没有声音的,她从腰间抽出一张手巾,侧过脸。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是个讨人厌的人。”
旗木卡卡西想象不出来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惹人讨厌能被讨厌到哪里去,他记得最初见到她时站在水池前洗碗,那些泡沫沾着她的手指在阳光下爆开,俶尔将他从那种迷幻的状态中唤醒。
“我也……不知道。”
他想起了那个梦,颇为迷茫,不过很快边笑了起来:“大概……没有理由吧。”
万隐小姐听着这万金油的回答,然后一叹。
他真好呀,就算是将‘喜欢着万隐迦夜’的记忆抹去,他也能重新在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重新捡回来。
他真是太好了。
万隐迦夜笑了,她放下手,对着月光让那张闻名木叶的漂亮脸蛋露出来,眯起眼睛。
那双水色的眼睛在夜间亮的惊人,满眼的期待不知道为什么叫卡卡西的心里也期待起来,那种莫名其妙的预感让他的心脏快速的鼓动,血浆冲进脑袋。:
“那我们交往吧,但是提前说好——”
万隐迦夜转过头来,“你说的交往,是那种可以跟我结婚的吗?是在爱着我吗?是吗?”
年轻人似乎没有多想这里面到底有没有掩藏着深不见底的黑洞,他以为这是万隐小姐没有安全感的缘故。
男人跟漂亮的女人能发生什么呢,尤其是又在关于荷尔蒙飙升的壮年期,而‘结婚’这个字眼又给了这个年轻人十足的幻想与暗示。
“如果你想,那是的。”他说。
万隐迦夜早先曾为人妇,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都不了解,她明白男人嘴里尽是漂亮的谎话,又期待着从这种轻飘飘的应承里找到那一丝真实。
这个漂亮的女人释然地笑起来,向着他贴近了一点距离,她想起来十一二年前她刚认识他的那会。
在所有充满着红豆汤的甜味跟盐烧秋刀鱼的咸味里,她被尚且还是少年人的旗木卡卡西彻底夺取了目光。
那种纯洁的,单纯的、纯粹的喜爱像灼热的火焰,在黝黑的双眸里静静燃烧,安静而激烈,沉默而深刻。
它能烧毁一切的污秽跟肮脏。
要说一个已经活了百年的人怎么能轻易地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莫名其妙地蛊惑、莫名其妙地甘心等待……
她想大概是那股不含任何杂质,纯粹的喜欢,那是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东西。
万隐迦夜一次又一次积累下的记忆并不是全然无用,它们像是一盘盘录好的电影磁带也像是一本本分门别类放好的书。
她用冷静理智的目光去看,便能看见许多藏着掖着的污秽夹在其中。
也许是自己复杂久了,就特别想找一些单纯的东西中和一下。
当初万隐小姐答应替木叶白牙照顾她的儿子也是如此。
但是眼下,早已经过了那个只有秋刀鱼跟红豆汤的年纪,万隐迦夜所求甚多。
“那真是太好了。”
她的声音很轻,点在他的心上。
那双唇又很滋润,淡淡的粉色涂着朱红的口脂,周身流动起那一指宽的气场,温柔而闲适。
旗木卡卡西却沉默起来,许久才说:“我今年二十,是在编的上忍,家里有一套房子还在闲置,这些年也有一些存款。”
他说完便看着她,像一个给她展示自己收藏的骨头的小狗崽。
万隐迦夜一时间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就突然自报家门,给她说自己的家产,甚至还暗自跟自己知道的东西对比了一下,也确实是这样。
但是为什么突然要给她说这个?
“诶?”
万隐迦夜一愣,他也看出她没反应过来,这个年轻的男人抿了一下嘴,错开眼神,有些吊儿郎当地,声音也有点小:
“如果你愿意,这些应该足够了,做你的聘礼。”
这回轮到万隐小姐开始沉默。
“能牵我的手吗?”
这这长久的安静里,这个女人伸出了自己的手。
旗木卡卡西暗自搓了一下手,面上不显:“当然。”
他一直是那个沉稳可靠的一类人,但是他现在也还是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被提了这个要求,还有一点局促。
他握着这只本应该柔软的手,却摸到了一些茧子,这些茧子的位置奇怪地跟自己的不相上下,他心里存疑,但在摇摆之间还是选择了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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