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统领一默,“……是。”
薛时野收回视线,行入内院,刚进去就听到一声惨叫。
里面,沈玦接手了审问的活计,正用鞭子往孙老二身上抽,眼神凶戾。待瞧见薛时野进来的身影时,他才停了手。
“表哥……”沈玦低声说着,“小表哥他没事吧?”
薛时野沉沉看他一眼,“嗯。”
沈玦松了口气,捏鞭子的手却又紧了紧,“这个孙老二背后有人。”
对方的身份他刚才也从影卫那边得知了。
这样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人,怎么会突然盯上别人,“他是接了悬赏,想要活捉表嫂的。”
至于为什么是活捉。
沈玦想到了。
薛时野自然也想得到——是为了威胁他。
沈玦说到这,表情就更加难看。
因为孙老二根本就不知道雇佣他的人是谁,但这事影卫已经去调查了,沈玦抹了把脸,才说:“那个掌柜的也是被人雇佣的,人已经跑了……”
张总管到玉器铺子的时候已人去楼空。
此事一环扣一环,堪称天.衣无缝,且……对方似乎对沈玦有所了解,特意派人把他支开,是担心沈玦坏事……
假如之前沈玦没有被掌柜的支开,安连奚若是看上什么,沈玦不说要跟着一起凑上去看,也会走过去替他拿过来。
这么一来,对方要下手可就难得多。
铺子四面墙壁和隔壁屋子都只间隔了一层墙皮,因而不论安连奚走到哪个方位,都会被盯上。
谁和薛时野有仇,欲算计他性命。
这样的人不知凡几。
而南下的队伍到了哪里,知晓他们行程的人更是多了去了。
薛时野这边无从下手,那些人自然会对安连奚动手。
不能说一切都是巧合。
而是有意为之。
恐怕连他的离开都被人算计在内了。
薛时野嗤笑了声。
沈玦低着头,耳朵动了动,居然从这笑声中听出了几分自嘲来。
原来他表哥也会自嘲的吗……
薛时野来了又走,只是让人把浑身是伤的孙老二一口气吊着。
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玦正诧异表哥突然仁慈了,接着很快反应过来。
估计是怕染上血腥气,叫表嫂讨厌。
没看孙老二想死都死不了吗,没准回去还要受一番折磨。
思及此,沈玦也丢了鞭子。
还把人性命留着,每天打一顿也好,他什么时候想发脾气了,去岐王府便是——这可是现成的沙包。
薛时野回房前,也去洗浴了一番。
刑房血味实在浓重,而那个人又过分娇气,受不得这些。
薛时野洗浴完回去,安连奚也刚洗完。
看到他,安连奚后眼神乱飘,“我没忍住……”还是洗了个澡。
薛时野走过去,安连奚就往床榻里躲,接着就被抓了回来,抓的位置也很是特殊,让他一下子就回想起了什么……
脚踝被握着往回拉。
这一动作委实让人难忘。
安连奚脸又红了,低着眼不看薛时野,同时小声说道:“为什么连这个也要管。”
他父母都没这么管过他。
薛时野轻笑着坐到榻边,而后把人拖到自己腿上坐好,捏住他带着水汽的一缕发丝,“在想什么?我是要给你擦头发。”
安连奚狐疑看他,果然就见薛时野拿起毛巾覆在了他头上,真的给他擦起头发来。
洗完头长时间不干的话,放在旁人身上,让它自己干也就罢了。但在安连奚这里,一个不小心就会头疼脑热的,可不得小心着点。
安连奚坐着不动弹了,任由薛时野帮他把头发擦干,垂眼时注意到他换了身衣服。
鼻端萦绕着的沉木香气变成了一股檀香,清清淡淡,似不小心沾上,却又长久不散,直往人鼻子里钻的味道。
“你换衣服了?”
安连奚说。
他观察了一下,“你也沐浴了?”
但薛时野的发丝干爽,一丝水汽也无。
安连奚回想起之前自己洗完就自动干掉的头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面对这个人,他的脑子好像总是容易短路,笨死了。
他圆溜溜的双瞳一眯,薛时野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四目相对。
薛时野遂放下帕子,顺势用内力将他的发丝烘干。一缕缕乌黑,泛着浅淡幽香的湿发落入他手中,顷刻就变得干燥。
安连奚抿起唇。
就知道逗他。
待最后一缕发丝在他手中变干,薛时野低头,和他对视。
“错了。”
安连奚不理他。
薛时野笑着把人往怀里又带了带,“真的错了,不逗你了。”
安连奚瞥他,“这次错了,下次还敢。”
薛时野挑眉,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安连奚鼓起脸。
薛时野在他耳畔道:“方才不是说,要让我看看伤在哪了?”
沐浴时安连奚自己也看到了,他身上不少地方都青了一块,有些地方已经微微泛了紫。
就是他额头上这块也都有点要青的迹象,只是他自己看不见。
薛时野说完,还从袖中取出了一管药膏,这个东西他基本上是随身携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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