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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_文元党【完结+番外】(126)

  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河西走廊祁连山九百公里,旷古未有!

  太子之名,声传千里。

  这三场比试被人传的神乎其技,说太子是天上真龙的儿子下凡,得天庇佑,猛虎敢犯神威,被老天爷惩罚劈死了。

  说小太子射舞时,背后长出第二双手。

  还说太子沙盘推演,天上风云变幻,有神将附体点播。

  来来回回都是说小太子乃神仙下凡,备受老天爷宠爱。

  外面传就算了,猎园里面也传开了,匈奴竟还从中推波助澜。

  难道这样就能保护他们可怜的自尊心?

  祁元祚十分不理解。

  匈奴沙盘失败后,与大齐拉扯再无往日的强词夺理,算是默认了割让祁连山。

  祁元祚只负责比试,如何将赢的彩头拿回来,就要看齐帝与朝臣的手段了。

  他最近有个苦恼,换牙期到了,今日早起刷牙,发现门牙松了。

  想当初大皇子换牙时,常不苟言笑。

  因为只要他一笑,太子也跟着笑。

  若是旁人,大皇子会抄起刀打掉他的大门牙,若是太子,笑就笑吧。

  祁元祚不信神佛却不耽搁他对民间传说的小迷信。

  上牙掉了扔房顶,下牙掉了埋地下。

  为了验证这个没有科学佐证的传说,他天天缠着大皇子,对他的牙投以十二分关注。

  大皇子每掉一颗牙齿,祁元祚就跟着他,给他安排扔房顶还是埋地下,等所有的牙换了一遍,看着大皇子一口整齐而闪亮的牙齿,小太子欣慰无比。

  传说还是有点可信度的,小太子决定等自己掉牙的时候也这样做。

  小太子很喜欢大皇子的小虎牙,鼓励大皇子多笑笑,不要跟苏长淮似的长成个棺材脸。

  但若是自己长个小虎牙,小太子心里不怎么乐意。

  小太子窝在床上对镜欣赏自己整齐的牙齿和五官,觉得这张脸若是配上和小虎牙,是否气质不合了点儿?

  有损太子风仪。

  牙神保佑,不要虎牙!

  抽空为自己的牙齿祈祷一番,祁元祚不得不分出大量心神去处理江南事宜。

  这件事情很棘手。

  大齐是郡县制,但是郡县制外又设了十三州刺史部,负责监察。

  还有巡按御史,在各地巡察。

  苏州就是刺史部之一。

  也就是说刺史是苏州最高地方官。

  若刺史有变,百姓将求告无门,地方官吏上表无道,皇帝耳眼被蒙。

  这个时候就只能依靠巡按御史。

  祁元祚记得,巡按御史一月前离开苏州,报往御案的折子上写得是——驻留苏州月余,苏州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是巡按御史也被蒙蔽,还是巡按御史也投靠了苏州刺史?

  他才来苏州半月,原以为是海鱼入池自由自在,临岸一看就是二十八房,后知后觉的琢磨出来,这池水臭了。

  在一座破庙里,吐血男人昏迷半天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仰天躺了许久,行尸走肉的爬起来,跌跌撞撞向外走。

  祁元祚问他:“去哪?”

  男人不回答,只一味的向外走。

  “我知道你弟弟的遗体在哪。”

  男人蓦地驻足。

  祁元祚翻着火堆烤着饼,又问了之前的问题

  “去哪?”

  男人声音沙哑道:“报仇。”

  祁元祚嘲笑一声:“怎么报仇?”

  “我去找巡按御史,我去告御状!!!”

  男人吼的歇斯底里。

  “我去长安告御状!我要告御状!”

  “刺史说他们是宋府的奴隶,是真是假?”

  男人怒吼:“那是他强逼着人签的!”

  祁元祚平淡的哦了声:“那就当他是贩卖人口致人死亡,因为性质恶劣,处以极刑。”

  “那也只是死了宋意一个。”

  “导致你弟弟死亡的,不止有宋意,你被绑在那里多少天?进过你弟弟房间的有多少人?”

  “不敢问事的郡守,包庇的刺史,纵容儿子的宋老爷,或直接或间接导致你弟弟死亡的还不止上面这些人。”

  “你匹夫一怒,去长安告御状,民告官,先受笞刑五十,成与不成都要流放二千里,御状告下来仇人死不死不一定,你一定是要死了。”

  祁元祚:“从苏州到长安,骑马要一个月,你有盘缠吗?认路吗?就你这副样子,八成会死在半路上。”

  祁元祚将赤裸裸的现实摆在他面前,男人的脊背弯了又弯,最终再抬不起头来。

  他自恃饱读诗书,面临这等锥心之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弟弟的遗体,在哪?”

  祁元祚问他:“你叫什么?”

  男人沉默一会儿:“陆持,我叫陆持。”

  祁元祚起身将烤好的饼以及干净的水递给他,慢慢的扯出一抹笑意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要帮我,我帮你报你弟弟的仇,你帮我搅一搅江南这浑水,可好?”

  陆持看看眼前的饼,又看看眼前的人,他两手将稻草一样散乱的头发从中间拨开,露出胡渣凌乱、消瘦颓废的脸,拉近了看她。

  他直起腰,比了比她矮半截的身高,噗嗤一声嘲笑出声,喉咙里放出荒唐的大笑

  “你谁啊!”

  “你有十岁吗?”

  “你是女娃娃吧?你这副打扮是乞丐吧?!”

  陆持愤然怒吼:“你一个乞丐婆矮的跟个蚂蚁似的!还口口声声要帮我?!若非是我弟弟的遗体,我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陆持一把拍开面前的烤饼,发泄着心中的戾气,对着烤饼又碾又踩。

  祁元祚深吸一口气,他脾气很好,奈何遇到的人都是脾气不好的。

  比如大皇子,比如四皇子,比如茶茶的大公主,以及狼厉、休屠。

  后面两个顾忌礼节,不好动手,前面几个顾忌身份,也不好动手。

  面前这个就简单了。

  祁元祚一拳打向他的肚子。

  “啊!”陆持大叫一声,一屁股蹲在地上。

  来不及说句话,拳头雨点一样落下来。

  他是怎么踩烤饼的,祁元祚就是怎么踩他的,避开脏腑,专踩脸。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一言不合就发脾气的人。”

  “人话听不懂,懂了也不干!干也干不好,干不好还不让人说!”

  祁元祚流氓似的骂道:“浪费粮食,老子打不死你!”

  陆持半死不活的挣扎,这女娃的力气太大,陆持被宋意饿了几天,又关大牢几天,浑身没力气。

  他抱着头投降。

  祁元祚停了手,却听陆持道:“你是女娃娃,怎么能自称老子?”

  祁元祚忍无可忍,赐了他两个熊猫眼。

  “老子是男的!知道吴县吗?”

  “吴县县令叫林定尧,他还有个学生叫司马徽,他们一个是司农卿的女婿一个是前任苏州城刺史的亲儿子。”

  “林定尧此人,目不容奸,你去吴县找他,他会帮你。”

  陆持眼睛微亮,继而黯淡:“他凭什么帮我,他再怎么清贵,眼下也只是一个县令。”

  祁元祚却笃定道:“他会帮的,我识人有方,从未错过,如果他不帮,你就多多搜集苏州官员的罪证,去长安以举人身份拜访安河王府。”

  “安河王与宫里四皇子不对付,一月前从苏州走的巡按御史上报苏州政治清明,此乃欺君,御史大夫驭下不利。”

  “御史大夫是四皇子母家,大皇子早想扳倒御史大夫以削弱四皇子的朝堂势力。”

  “你去找大皇子,他能做你手里的一把刀。”

  “怎么也比你直接告御状强。”

  陆持长这么大没出过江南,却也知道大齐皇子的年龄:

  “大皇子如今才十岁,四皇子才三岁,你何必骗我。”

  祁元祚嫌弃他半死不活的样:

  “我在长安有个亲戚在宫里当差,陆持,皇室之争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有些人十岁狗屁不懂,有些人十岁,却能想的很长远了。”

  “路给你了,是拼尽一切赌一个可能,还是丢了这条命连仇人的一根汗毛也动不了,由你选择。”

  陆持捂着眼睛爬起来,他实在走投无路了。

  在苏州他已经没有申冤的途径,其实他县衙、州府、都告过了,县令、郡守也都见过了。

  这几日他在牢里,刺史劝他签谅解书。

  宋府把持这苏州布匹生意,遍及与徐、扬两州、宋家的布还被选为贡品,在长安都有分号,当年太祖下江南还曾在宋府用膳。

  江南绣娘技艺出彩,皇宫的绣娘便是由宋家选出来送进皇宫的,可见其人脉极广。

  宫里的萧昭仪就是绣娘出身,是宋府的义女,萧昭仪生了六皇子,如今宋老爷算半个皇亲国戚。

  宋老爷的女儿嫁给了扬州郡守当继夫人,大儿子娶了仅在九卿之下管理盐铁的大农丞的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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