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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_文元党【完结+番外】(155)

  六皇子行礼告退,心中嗤笑。

  大齐的太子殿下……

  太子一诺千金和太子从不许人诺言并不冲突。

  连这样的场面话都不屑于说。

  真冷漠。

  地上的纸灰散乱几点,祁元祚揣着手沉思。

  不知是否四皇子口供的刺激太大,齐帝近几年疑神疑鬼。

  一件事,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着重点也不同。

  同样是太子妃与三皇子私通,大皇子认为是太子妃不知廉耻,三皇子手段下作,两人狼狈为奸勾搭成双。

  老五认为是太子妃心有苦衷,三皇子口蜜腹剑,前者被后者明胁暗惑。

  老四则是不感兴趣两人为什么私通,反正他们厮混在一起了。

  让老四这种人去揣摩人出于那种情感做某件事,是为难他了。

  所以祁元祚偏向于四皇子的口供是平铺直叙,最多在他的那部分带点儿感情色彩,说他心狠手辣,凉薄冷漠,挑拨一下他与父皇的关系,说父皇是被他气死的。

  祁元祚自六年前从景德园回来就分析过四皇子会供出怎样的口供,这条信息很重要,可以帮助他把控父皇的情绪变化过程。

  最后圈定了齐帝会重点审问的内容:太子废立、太子造反、太子死亡。

  那夜祁元祚端着长寿面去明德殿,已经做好父皇会态度大变的准备,甚至将那天当作为齐帝贺的最后一个生辰。

  但是那年之后,他们又如此过了六年。

  齐帝除了在朝堂上多疑些,其他如常。

  父皇是否知道司马家的事?

  若是知道不该六年没有动作,不知道也不太合理。

  何为帝心若渊。

  这便是帝心若渊。

  祁元祚轻叹一声。

  其实他也不太在意齐帝的反应,反正无论父皇怎么反应,都不妨碍他的脚步。

  他做事只享受过程,不强制结果。

  他思考太久,88忍不住小声问

  “宿主?咱们去调查名单上的人吗?”

  “司马家都把屎拉在你面前了,你不给他一耳刮子?”

  祁元祚问它:“你想怎么给他耳刮子?”

  88:“当然是调查名单上的人!抓住他的小辫子!办了他!”

  祁元祚笑它天真:“如果名单上的人没问题呢?”

  88:“怎么可能?”

  “江南探子和六皇子都收到了这份名单!就算他是故意的,咱们也能……能”

  88能了半天也想不出个形容词。

  祁元祚补充道:“将计就计。”

  88:“对对对,将计就计!”

  祁元祚赞它开智,还知道将计就计,不等88骄傲,祁元祚话音一转

  “直钩钓鱼,也就王八才追着钩咬,你是王八吗?”

  88:“……”

  祁元祚呵呵两声:“巧了,孤讨厌王八,更不想当王八。”

  “孤查阅今年春闱举子的来源地,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

  “大齐208郡,一万五千名考生,苏州所属会稽郡占了一千人。”

  “这个数量,真恐怖啊。”

  大眼一瞧不觉得有什么,不就一千人吗,但是平均下来,一个郡才六七十个考生,最多的撑死几百。

  这一对比,是不是很恐怖了。

  大齐自科举以来的录取人数最多是五百人。

  今年朝堂计划只录三百人。

  祁元祚透过湖泊表面,看到了深处的漩涡,司马徽用几个廉价的饵就想诱他露头,看不起谁呢。

  “孤等放榜。”

  第175章 名单三人

  长安城东面,有大齐最大的科举考场,面积约30万平方米。

  在春闱开始前的一月,负责督造、监察、警卫等职责的官员会对考场进行维护、打扫,布置军队巡逻,安排考官休息场等。

  春闱分为三场,每场三天,一共九天,也就是说,考试的举子要在约莫一平方的漏风考舍里住九天。

  每次考试都是对举子身体和心理的巨大考验。

  由于煤球的诞生,这届举子比他们的前辈要好过许多,至少可以喝口热水,吃口热饭,有炉火取暖。

  考场的巡逻和警卫是苏长淮负责。

  考生入场要过三道关卡。

  第一关是检查吃食。

  第二关查笔墨纸砚。

  第三关是脱光了检查身体和衣服。

  这三步几乎杜绝了有人作弊的可能性。

  过了这三关后,正式开始考试时,会有上百名监试官在考场巡逻。

  太子作为主考官,要坐镇考场,处理突发性事情。

  比如作弊、晕厥、有考生受不住压力发疯等。

  随着考试时间越来越近,在考前七天,祁元祚入考场检查布置。

  低调的车驾滚在考试院前的大街上,因为来来往往的行人,行路缓慢。

  祁元祚剥开车帘一角,看到外面举子三三两两的扎堆。

  他抬头看附近的客栈,皆是坐满了举子,他们看似讨论的认真,实则全部分出心神注意着考院。

  不远处的考院大门紧闭,门前举子更密。

  祁元祚心思一转,低声吩咐:“绕一圈,去后门。”

  伯劳听命,车驾过正门不停,绕向后门。

  每次春闱都会有举子守在考院门口,意图在考试前见到主考大人,好给主考大人留下印象,以期入榜顺利。

  祁元祚转到后门,发现后门也有几个蹲守的考生。

  他轻轻叹气,看来是逃不过了。

  三个士子农民揣蹲在考院门口,二月的风冷起来如剪刀刮骨,三人身上衣服单薄,蹲缩在一起,鹌鹑缩脑,让人看着发笑。

  刘湖几人看到这座俭朴的车驾眼睛一亮,站起身扯平了衣服,忐忑的看着马车。

  伯劳双眸冰冷,睨视着几人。

  一帮泥腿子!

  车中下来两名护卫打扮的人物,精光藏目,虎背熊腰,气势内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护卫。

  外面驾车的人面白无须,长相乖巧无害,乍一看还以为哪家富养的公子,那一眼全是被人恭维惯了的盛气凌人。

  三人更加忐忑了。

  只见两名护卫掀起车帘,几人眼中的富养公子,收敛锋芒,搬了踩脚凳,恭敬的呈上手臂。

  车里伸出一截锦绣半遮的手,三人看愣了。

  他们原以为江南已经是天下最繁华的地带,自来了长安,城中的每一样事物都刷新着他们的认知。

  钢铁巨兽样的化肥厂,一文钱一串的麦芽糖,琉璃作窗,瓷作盏,家家棉衣,户户桑蚕,连长安城的树木都比别处丰茂。

  青石板路铺了满城,招工人的铺子处处都是,工钱是他们想不到的高,就这样还缺工人。

  没人比他们更懂得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长安城还可以更繁盛,它还能容纳更多的人在这里求得生计。

  这些代表着盛世的繁华锦绣在这一刻,汇聚成了眼前的人。

  他就是盛世的化身。

  天生的权势。

  三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人与人是真的有区别的。

  刘湖曾在瓷坊中见过一座白瓷观音。

  看到的时候满心惊撼,险些以为真是菩萨分身降凡。

  如今,刘湖再次有了初见白瓷观音的惊撼,只投注一眼,便令人下意识收敛杂念。

  那股不该存在凡人身上的悲悯,竟真的具象化了。

  刘湖仓促之间迎上去,抖着声音道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祁元祚身边的两名护卫将三人隔开,伯劳出示令牌,看守的守卫打开后门恭迎。

  三人像被拉上明堂的鹌鹑,窘迫又羞赧,用着不太标准的动作执士子礼。

  那位贵人目不斜视的掠过他们,自卑又难堪的情绪混杂在无尽的失落惆怅中。

  刘湖心中各种念头,奈何不能为空空的脑袋接收,紧张的情绪已经让他恍惚以为自己成了秋风中落叶。

  “叫什么名字?”

  三人脑袋宕机,一时间竟回答不上来。

  过了三息,直至那道视线又投注来时,三人才连忙抢答

  “刘湖!”

  “王敞!”

  “章节丘!”

  祁元祚不明意味一笑:“孤知道了。”

  红色的考院大门闭合,几人后知后觉的回味过来,他们被太子问名了!

  他们竟被太子问名了!

  几人抬着发软的腿远走,相互对视全是激动。

  对七天后的科举,莫名多了几分信心。

  王敞激动的面红脖子红:“太子殿下美才举世无双。”

  章节丘向着刘湖连连拱手:“我两人能有此番际遇全仰仗刘兄聪慧,来日若高中,定不忘今日之恩!”

  刘湖连连推拒:“不不不,是得天垂幸,得贵人垂问,是否高中,还要各凭本事,若来日侥幸在榜,你我定不能忘太子殿下今日不弃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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