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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_文元党【完结+番外】(181)

  他还想继续。

  齐帝很头疼。

  齐帝一头疼就想知道太子在干什么。

  祁元祚在沐浴。

  分身抱了尸体,还是快化的拉丝的尸体,本体也需要洗澡。

  从头洗到脚再换身新衣服,惬意的坐着让丝苗给他烤头发。

  两个侍女扇着扇子,让小火炉的温度上升,形成徐徐暖风。

  丝苗拿着丝帛,一缕一缕的擦。

  大皇子关押了抓到的死士,没有去找齐帝汇报反而急匆匆来找太子。

  门外的下人拦着他

  “王爷,您先容奴婢们禀报。”

  大皇子心里存着气:“让开!”

  屋里传出太子的声音:“让他进来。”

  大皇子急推入门,两眼一扫,确定太子没有受伤,眼睛黏在太子脸上动不了了。

  满室的木质香争先恐后的闯入鼻腔,大皇子从头热到脚。

  太子经常笑,但很少是发自内心的笑。

  这次不一样。

  太子单手撑头,披散着半湿的头发,白色丝绸流光溢彩金线勾出羽翼的形状,腰间是一条银镶青白玉。

  眼睛愉悦的弯着,唇愉悦的翘着,连身姿都透着懒懒的惬意。

  浑身上下泛着愉悦的气息,他很开心。

  他以这样的姿态喊:“大哥。”

  大皇子的底线一溃千里。

  这是他上辈子没见过的太子。

  大皇子喉咙动了动,解了腰间的跨刀,去抢丝苗的活

  “我来吧。”

  丝苗没多想,让出了位置。

  太子这副模样对客人是衣衫不整,失礼。

  大皇子与太子感情好,很是随意了。

  大皇子本来有一腔的疑问,当他拿着丝帛接触到半湿的头发,什么疑问都没了。

  不重要。

  太子智近如妖,太子需要刀和棋子,不需要一个追着问他的蠢猪。

  “会受伤吗?”

  祁元祚微微偏头:“不会。”

  他其实在等大皇子问他,大皇子刚进来的神态急躁又恼怒,怎么忽然平静下来了?

  大皇子伸出小拇指:“拉勾?”

  祁元祚:“?”

  “你说不会受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是太子,更得金口玉言。”

  祁元祚扭头,这次换成太子殿下疑惑了。

  说实话,小老头都不会这么幼稚。

  祁元祚总觉得哪里古怪,又说不上来。

  他不觉得大皇子给他擦头发哪里不对,天下他最大,谁伺候他,太子殿下都心安理得。

  两指一缠,锁约了。

  他正要分开,大皇子勾住不放:“记得咱们上次拉勾约定了什么嘛?”

  祁元祚沉默了,一定不是要紧事,因为他想不起来了。

  大皇子冷笑一声,不说话了,专心给他擦头发。

  太子:“……”

  不行,他得想想哪里不对劲儿,今天的大皇子特别奇怪。

  可惜不等他想清楚,壮公公一脸谄媚的过来,齐帝传召。

  第202章 龙椅

  父子两人五天没说话了。

  两人相处这些年,也生过几次气,互相哄哄就过去了。

  太子小时候性格特别软,齐帝至今还记得太子‘保护父皇’的承诺。

  记得他抱着儿子抹眼泪的无数个夜晚。

  记得儿子生怕他被欺负赠予的草珠子。

  记得儿子气势汹汹说自己年纪小不讲理要给他出气。

  儿子三岁,小小一点儿,他每天晚上看儿子在御花园里哒哒跑着消食。

  毛茸茸的让他恨不得疼进心里。

  他想着,豚儿不必太聪慧,他会为他留下一个清明的山河,让他一辈子无忧无虑。

  又过了几年,豚儿七岁。

  七岁的太子,勉强到他的腰,人长大了,脾气初显,十分有主意。

  初生牛犊不怕虎,整天捣鼓稀奇玩意儿,满脑子奇思妙想。

  别人看太子,是他三比擒虎之功。

  齐帝眼中的太子,爱美食、爱锦衣、爱舞乐、爱策马、爱一切精巧奢贵之物,一天到晚闲不住,在长安城里溜达,遇见看不惯的事就跑他面前告状,谁惹了他,他就拿谁出气,骄贵的不得了。

  然后又是六年。

  太子长高了走稳了,从当初扶着门才能跨过门槛的孩童到如今礼仪周全的太子殿下。

  一声声父皇喊的越发平静沉稳,他不会在御花园里踢滚灯,不会吵着闹着薅他的青光凝翠,不会再骑牛驾马。

  太子越来越忙,心思越来越深,有时候齐帝都看不透了。

  他像修建自己城堡的蚁皇,一刻不停的运转着,无人知道神秘的城堡里装了什么要装什么。

  齐帝越想越心酸。

  皇位他都愿意给出去,太子有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

  苏州五月天不冷不热,祁元祚在钩金白绸外面罩了一层正青色外袍,若再拿上一卷书,活似江南文运化了人形。

  齐帝恍惚从太子身上看到了好多故人的影子。

  自己十三岁时,也是这般模样吗?

  祁元祚跨进门,并不急着参拜,他左右看了看,一路向上,走到齐帝身边。

  拽住齐帝屁股底下的软垫,毫不客气道:

  “父皇,动动你的龙臀,孤想要这个。”

  齐帝心底的惆怅被赶到九霄云外,气不打一出来,他坐住不动

  “你想要朕就得给?”

  话一出口,齐帝后悔了,这几天父子两人关系很微妙,他们借何氏和韩城,过了两招,说不清楚谁对谁错谁胜谁负。

  齐帝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便觉得儿子也是。

  正值敏感的时候,一不小心,多年父子情只能以君臣作为结尾,心痛至哉。

  太子眼睛都不抬一下,往旁边赶人

  “那您挪出个位置,孤脚疼,孤不站着。”

  齐帝吊着的心回落,嘴上不扰人

  “朕不挪,朕痔疮。”

  祁元祚面露嫌弃:“父皇好歹编个好听的理由。”

  不挪就不挪,反正他不站着。

  太子殿下把齐帝御案前的文书往旁边一堆,稳稳当当的坐上了,与老父亲面对面,超近!

  两人眼瞪眼,相同的坐姿那叫一个大马金刀堂堂正正。

  齐帝气乐了

  “就该让那些大臣过来看看你私底下的样子,别人蹬鼻子上脸,你挺好,上桌了。”

  太子殿下动了动尊臀,不怎么满意:“太硬了。”

  “那朕给你让位置?”

  祁元祚一口答应:“好啊。”

  第203章 落败

  换个人绝不敢这么坦诚。

  让皇帝让位置?活的太舒心了?

  祁元祚敢,齐帝听了不仅不生气,他还放心了,舒心了,被哄好了。

  儿子没有避讳他的龙椅,儿子和他还是天下第一好。

  齐帝脸上止不住的冒笑,他利落的站起来,把屁股底下的垫子拍蓬松了,拉着儿子坐上去。

  捏着他的小腿,嘴里唠唠叨叨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今天走了几步路就脚疼?是不是因为下江南路上没吃好?”

  “晚上腿脚抽筋吗?朕让太医给你开些药膳……”

  “朕当年长身体的时候晚上天天疼醒……”

  齐帝说着说着又开始回忆往昔。

  齐帝小时候,常陪着他的有一个奶嬷嬷,这个奶嬷嬷在齐帝十岁时被送走了,自此他接触的全是帝王心术了。

  身体抽条的时候,齐帝小腿夜夜抽疼,这点小事,哪值当找皇爷爷诉说,如此一过经年……

  齐帝从生长,说到了身高,然后说到了皇后,皇后体态娉婷,只比他矮一头,日后豚儿至少也会长到那么高。

  祁元祚静静听着齐帝不知重复多少次的话,丝毫不嫌烦。

  齐帝身高近一米九,母后至少一米七。

  祁元祚十分信任自身的潜力,日后他也一定能有父皇这样伟岸的身姿。

  齐帝又从往事说回他长身体的事,唠叨着要给他太医,给他名贵药材,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要皇位朕也给你,你做什么都不需要瞒朕。”

  “只是”齐帝两手握住儿子的肩膀,认真道

  “豚儿,听父皇的话,这件事到此为止。”

  “朕知道你想为国分忧,为父皇分忧,也知道你或许已经有了计划,且正打算实施。”

  “可是,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且再忍耐一时,啊?”

  齐帝放轻了声音哄人。

  祁元祚心里滋味莫名

  “父皇,孤将王李两家嫡系、旁支全部抄了。”

  “抄家所得,直接运回长安,充入国库。”

  “这些人所犯罪过很多是诛连大罪,但孤想添一条,除非是叛国大罪,或者本人身上背负命案,否则男子罪行不祸及孺子、妻女。”

  这样做有一个好处,给他们留下希望,以防有些人被逼绝境揭竿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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