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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太子卷又忙,皇子们全重生了_文元党【完结+番外】(19)

  宝珠公主捂着嘴笑温柔的像朵百合花:

  “瞧瞧,刚念两天书就成文君子了。”

  笑完稍有惆怅:“也确是如此。”

  宫里寂寞,皇子们长大可以出宫建府,公主们大多订了亲才会有自己的府邸,出宫即出嫁。

  大皇子上辈子喜欢姑姑喜欢的要死要活,这辈子回想像一场荒唐大梦,连喜欢她什么都说不清。

  宝珠公主看着温柔,骨子里叛逆得很,他们这段不伦是对方先提出来的。

  起因是驸马不行,宝珠公主不想守活寡。

  他鬼使神差的应下了。

  最后才发现,宝珠公主心有所属,自己是个替身

  替的谁,死了也没能知道,想想挺憋屈的。

  大皇子退避三舍的态度令宝珠公主觉得无趣,看到对方腰间自己绣的香囊心里又得了几分安慰。

  宫里真心难得。

  她还是不愿意看两人渐行渐远的。

  这边沉默着进了承祚殿,就看到一个太监在门口跪着。

  大皇子多看两眼。

  认出了伯劳。

  这人上辈子是老四插在太子身边的棋子,后来又给反贼通风报信。

  当时太子身边孤立无援,就是这狗东西,带着一群太监,利用太子怕黑怕封闭空间的弱点,将太子关在殿中。

  假传圣旨,开宫门迎接反贼入皇宫!

  如果祁元祚输在品德、能力上,他不会这么不甘。

  可他对下体恤,对民仁爱,他是输在心不够狠!

  一群杂碎笃定祁元祚无法置北方万民死于异族铁骑,才敢这么堂而皇之以一己私欲跟随那对狗男女兵变叛国,意图从龙之功!

  大皇子眼中闪过几分厌恶。

  上去咣咣踹了他两脚。

  一脚踹他腰上,伯劳倒在地上,抱着头,第二脚就落在他头上。

  他动作太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踹完了,余光瞥见小太子过来,骂了句

  “狗东西,挡道了。”

  伯劳蜷缩着抱头,可怜极了。

  祁元祚只微微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既然是大哥罚你,你就受着吧。”

  “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悔改了,自己起来。”

  祁元祚对大皇子笑了笑

  “孤来迟了,没想到大哥和小姑姑一起过来了。”

  宝珠公主很少见到太子。

  她除了太后身边,无处可去,太子又不喜欢太后,被皇帝护的眼珠子似的,一年到头只有过年的宫宴有机会聚一聚。

  她没想到太子能认出她。

  又一想,太子不认识她,也有下人提醒。

  刚才大皇子打人那一幕惊到了她,太子的冷漠反应再次惊到了她。

  祁元祚带着两人入正殿。

  不用吩咐丝苗和胖公公就上了茶点。

  宝珠公主忍不住问:“外面的小太监犯了什么错?也太可怜了。”

  大皇子浑不在意:“一个奴才,小姑姑不必在意。”

  他叮嘱道:“那奴才不是好的,太子切记不可用他。”

  祁元祚看了大皇子一会儿:“孤自有想法,大哥安心。”

  大皇子不安心。

  “你年纪小,别被奴婢骗了。”

  “那个人,最好早打发了。”

  这就是祁元祚不愿意看到的了,他不想给自己再养出一个控制狂的爹。

  在场人多,有些话不方便说,他转移了话题

  “小姑姑来找孤有事吗?”

  宝珠公主端坐在那里,祁元祚总觉得她看着眼熟,又不知道这份熟悉从哪里来。

  宝珠公主摇了摇头,发现她坐这里,大皇子和太子两人说不开话,就提议告辞了。

  “本宫就是听说了席名的事,怕承友伤心,路上遇到承友,便一道来了。”

  “眼下没事了,本宫先告退了。”

  祁承祚点了点头,大皇子婉言谢过她的记挂,二人一起目送宝珠公主离开。

  大皇子:“你那日向父皇说了什么?”

  “孤只是说,席少傅身上的香味儿很特别。”

  大皇子猜测席名一事有父皇推动,一定是太子对父皇说了什么,父皇才想起查席名房内的事。

  大皇子作为情场老手,只这一提,立刻明白了,不再多问,反过来道

  “席少傅犯了错,被父皇流放,里面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小太子似懂非懂的点头。

  大皇子再次提及伯劳,认真告诫他:“听哥哥的,外面的太监,不要用。”

  祁元祚这次没装了,他认真道:

  “大哥,父皇说孤是太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如果连一个奴才都压不住,还做什么太子?”

  “孤想用他,也自信能压住他。”

  “大哥的担心孤知道,但是孤有自己的主意。”

  末了他补上一句:“反正有大哥和父皇在,他还能翻天了吗?”

  大皇子所有反驳都在最后一句话中沉了底。

  吐出了句

  “听你的。”

  他临走时邀请祁元祚有空去凝露阁坐坐。

  “母妃养了一只猫,你若去让人提前告诉我,别让小畜生吓到你。”

  祁元祚来了兴趣:“猫?长什么样?好看吗?”

  大皇子:“猫还有好看不好看?不都一个样吗?”

  大皇子心里一咯噔,迟疑问:“你……不怕猫?”

  祁元祚:“不怕,猫可爱,为什么要怕猫?”

  太子现在不怕猫,为什么后来又怕猫了?

  “那你怕黑吗?”

  祁元祚摇头:“不怕。”

  太子幼时怕黑,晚上蜡烛常年不灭。

  重来一次,小太子健健康康,什么都不怕。

  唯一与上一世有区别的,是一个月前的重伤。

  大皇子意识到,一切与上一世都不同了。

  太子不怕黑,不怕猫,也不会再背弑师罪名。

  想到那不能习武的言论,大皇子五味杂陈。

  若这是代价,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这样的太子,还是上辈子的太子吗?

  大皇子心事重重的走了。

  祁元祚推开窗户,看着殿外伫立的下人,还有跪的颤抖的伯劳。

  他从抽屉里摸出一面铜镜看着里面映出的相貌。

  终于知道对宝珠公主的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他与父皇、宝珠公主,都遗传了太后的唇形。

  不点而朱,不笑时薄而锋利,再加上他现在一脸婴儿肥,脸型圆润,宝珠公主正好也是圆脸,看起来三分相似。

  等他们长大,这几分相似许就淡了。

  父皇和小姑姑都遗传了太后的唇形,可知唇形是显性基因,所以又从父皇传到了他这里。

  大哥没有遗传到,可能是像了贤妃娘娘。

  等等……

  祁元祚努力思考。

  大哥长的和父皇不太像,难道全像了母家人?

  他打量着自己五官,又想着父皇的长相,父皇长的好看,小姑姑也好看,母后画像也是个美人,日后自己一定长不丑。

  放心了。

  正乐呵着呢。

  院子里扑通一声。

  胖公公进来禀报

  “殿下,伯劳晕过去了。”

  祁元祚平静道:“带进来。”

  胖公公不敢怠慢,连忙将人拖进来。

  伯劳狼狈的很,嘴唇干裂,浑身发抖,看着是起热了。

  祁元祚倒了一杯温水,胖公公想代劳被小太子制止。

  祁元祚蹲下身体,托着他的头,歪斜着杯子,亲自喂水给他。

  伯劳迫不及待的吞咽。

  人慢慢醒了。

  祁元祚站起身,冷言冷语:“知道错了吗?”

  伯劳趴在地上像是无力跪伏,凄厉道:

  “奴才不知错在哪里,望殿下点明。”

  “你知道。”

  伯劳心一提,小心上觑。

  冷白透粉的脸上,微长的雁眼冷漠灵透,睛如黑漆带金黄,不合年纪的沉稳和聪慧冲淡了婴儿肥堆出的稚气。

  伯劳心不规律的狂跳,他知道小太子聪慧,可这已经是智近于妖了吧?

  “如果你服侍的是父皇,你敢不请示就上前给父皇暖脚吗?”

  “孤已经吃饱了,你还打着为孤好的名义劝孤多吃。”

  “孤吃药不要饴糖,你却说药苦,心疼孤,非要孤吃糖。”

  “你心里想的是什么?真的为孤好吗?”

  伯劳听到自己的‘罪证’被道出,他情不自禁吞咽口水,看着面前的金黄龙纹绣鞋,眼角溢出一丝阴毒。

  下一刻,重重一巴掌落在脸上。

  伯劳被扇的偏了脸。

  他惊惑的看着小太子。

  祁元祚弯下腰,眼睛弯弯,唇也弯弯,手指在他眼角一抚,轻的像根羽毛

  “孤看到了。”

  伯劳觉得他成了翻盖的王八无所遁形,自以为是的特殊,自卑的高傲,病态的算计,全被小太子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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