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轻:“……”
安王妃:“……”
两人对了一眼,算是看出来了,这薛侧妃是看不惯谈淇,跑到谈淇对家这边来挑事了。
这段时间谈轻忙着办报纸的事,其实这东宫也出了一桩事——谈淇跳河之后,当夜太子就出宫来看他了,还带着病,一夜未归。
你说这太子娶侧妃当夜,他不回宫,陪着谈淇,两位侧妃心里能没点疙瘩吗?孙俊杰本来喜欢漂亮姑娘的,估计还好,可薛侧妃显然是受不了了,更别提第二天这太子回宫就把谈淇也带回去了,还让谈淇当侍君,虽说这分位也就是太子侍妾,可这不是活脱脱打了薛侧妃的脸吗?
过门当日太子身体不好没现身,当夜却跑去跟一个男人共度,还把人带进宫给了名分!
换作任何人是薛侧妃,都能感受到这份憋屈和窒息。
当时谈轻听了一耳朵就去忙着筛选报纸内容了,毕竟赔钱货跟谈淇这对狗男男是主角攻受,再次凑到一对来,他一点也不奇怪。
如今听薛侧妃话里话外的意思,谈淇在东宫应该是独宠,薛侧妃都告到谈轻这来了。
可是薛侧妃到谈轻面前说这些,谈轻也有点窒息。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第95章
这位东宫的薛侧妃娘家是靖西候府,祖父靖西候年纪比老国公还大,这些年一直卧病在床,但薛侧妃是皇帝安排的太子侧妃,近来皇帝在朝中也提拔过薛侧妃的父兄,据谈轻所知,靖西候府并未对这桩亲事表达过任何不满,甚至是乐见其成的。
谈轻不喜欢多管闲事,别人自愿的事,又是陌生人,他当然不会管也不想管,所以薛侧妃是不是所嫁非人他也管不着,所以薛侧妃在他面前挑事,他只觉得尴尬晦气。
于是谈轻只能说:“王爷在叫我,我先过去了。”
“哎!”
薛侧妃立马带着侍女拦住他们,不过二人到底男女有别,她没走太近,却也堵住了前路。
“隐王妃,我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您别生气啊。”
薛侧妃说:“不过谈淇一家曾经贪墨过镇北侯府的银钱,又被您赶出侯府,可他如今入了东宫得了太子殿下宠爱,王妃就不担心吗?”
谈轻承认二房离开镇北侯府这事有他想赶走他们的原因,可这话他不想接,何况今日四皇子府宾客众多,已经有人看到他们说话了,他冷淡地说:“镇北侯府没有二房,薛侧妃没有要事,我就不奉陪了。”
薛侧妃没有退开,压着声音说:“隐王妃是不知道,谈淇那小贱人入了东宫后夜夜独占太子殿下,莫说是我,自他入东宫后,太子殿下的亲表弟孙侧妃那里殿下都从未去过。谈淇先前与王妃的恩怨我也是知晓的,如今让他得了宠,将来还不知要怎么给王妃使绊子,我也是好言相劝。”
谈轻挑眉,听这意思,他还得多谢薛侧妃是吧?
但他对宫斗真没兴趣啊!
薛侧妃见他不说话,又说:“我知王妃也不喜谈淇,有这狐媚子在东宫,东宫也不得安宁。可太子殿下独宠他,我根本说不上话,唯有身为兄长的您才有资格训斥他。”
据她所知,谈轻是最早的内定太子妃,这个位子是因为谈淇才丢了的,太子也被谈淇勾搭走了。后来谈轻在公主府和晋阳王府打脸谈淇、将谈家二房赶出镇北侯府,说出二房贪墨侯府银钱一事,可见谈轻对这谈淇必定是又嫉又恨,一直没有放下!
谈轻之前几番与太子起冲突也是因为谈淇,薛侧妃便想,若谈轻知道谈淇如今在东宫得宠,应当会嫉妒他,怨恨他,对他动手。
现在在她看来,谈轻不说话,不就是默认了吗?
谈轻是不知道薛侧妃心里在想什么,他也听得出来薛侧妃的意思,算盘都打到他身上来了,这不还是在挑事,让他去找谈淇晦气吗?
要说这薛侧妃段位还是太低了,这么低级的挑事手段……谈轻沉默一阵,还是婉拒了。
“我不知道薛侧妃在说什么,谈淇是谈淇,与我镇北侯府无关,我早已与他们一家断亲,他的事,我没有兴趣听,也没有兴趣管。”
薛侧妃隐隐含着期待的笑容僵住,缓缓竖起柳眉。
谈轻不打算跟她多话,回头跟安王妃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说:“我还有事,薛侧妃留步。”
见安王妃点了头,谈轻便和他绕过薛侧妃和她的侍女回了厅中席上,不再理会薛侧妃。
安王妃跟谈轻不坐在一块,回了厅里就跟他分开了,而裴折玉跟宁王等一众皇子、公主同席,谈轻带着福生回到他身边的位子。
刚坐下来,裴折玉微微侧首,“碰上麻烦了吗?”
谈轻抬眼瞥了眼门前,薛侧妃正闷着脸地走进来,到了这边碰到几位王妃公主才又露出了端庄又得体的笑容来,态度殷切地走过来同谈轻同席的几位王妃公主说话。
谈轻收回视线,朝裴折玉耸肩,“没什么事,你呢?”
之前薛侧妃拦住他跟安王妃在门前说话,裴折玉也看到了,谈轻说没事,他也就没再问了,笑道:“二哥家的侄儿也是过几天入上书房读书,到时可以与小胖子作伴。”
宫里早就传出消息,让安王府做好小胖子入上书房读书的准备,宁王府的小皇孙也是。
小胖子遭遇太后派人刺杀,应当是与皇帝有关,但其实小胖子进宫读书反而是安全的,因为他进宫但凡出点什么事,都会影响到皇帝这些年来一直维护的仁君形象。
皇帝对外一直表现得对皇兄一脉宽厚仁义,当年立太子最后也是在安王自己放弃储君之位后,皇帝才在众臣再三请求下选了赔钱货。如今他老了,或许他不想留着安王了,但安王一家不能在他手底下出事。
因为皇帝的皇位,就是在安王死去的父皇、他的兄长手上得来的,他不能轻易动安王。
仁君是不会吃人绝户的。
可以是安王自己想反、太后或是皇后贵妃等人出手,但皇帝一直都是那位仁慈的叔父。
双方一直在僵持,安王出京治病,算是让皇帝那边急了一回,但最终安王假装病情未愈返回京城,小胖子遭遇一次刺杀后宫里也没再派人来了,双方似乎都退回了最初尴尬而又相对平稳的那个位置上。
归根究底,是皇帝得位确实是有争议的,而皇帝虽有治国的能力,却没有强硬到可以不顾一切除去所有隐患,他做不了这个枭雄。
小胖子入宫读书,在皇帝手中算是质子,借此稳住安王,而安王送儿子进宫,也是在赌。
赌皇帝爱惜羽毛,不敢让小胖子在皇宫中出事。
当然,他们也没得选。
所以临近送小胖子进宫读书的日子,安王夫夫也不免紧张,托裴折玉试图搭上宁王的线。
裴折玉会这么说,肯定是宁王愿意让小胖子与他们家颇得皇帝太后宠爱的小皇孙作伴的。
谈轻心说宁王果然心善,明知安王一家身份尴尬也没有拒绝他们。裴折玉又说:“小皇孙有专人照顾,想来没有人敢动他分毫。”
谈轻点点头,正要说话,门外有人通传太子到了,他下意识拧起眉,同桌上还在与宁王妃长公主闲聊的薛侧妃也在同时欣喜起身。
这还是太子那次病危后,时隔半个月再次出现在宫外,谈轻很清楚他的药什么药效,就算毒素已经被排出体内,那药的后遗症也至少足够让赔钱货气虚体弱上三个月。
不多时,太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他与瑞王、四皇子在朝堂斗得厉害,可兄弟大喜的日子他还是会出面的,何况今天皇帝也会来。
至少在皇帝面前,他们还装着兄友弟恭的样子。
不过见到太子身边那个穿着白衣、柔弱如菟丝花般的苍白少年,薛侧妃当场没了笑容。
谈轻看在眼里,眸光一转,饶有兴趣地扫了眼赔钱货和穿着打扮都比先前华贵不少的小白花身上,而后抱着胳膊后仰靠上椅背,跟裴折玉说悄悄话,“他们看起来好配,两个人都好虚啊,走路都在喘气。”
尤其是赔钱货,皇子公主里没有长得丑的,赔钱货长得也能说俊俏,可气质不会骗人,他就是那种又小气阴狠又骄傲自负的人,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总叫人心里不舒服,此刻脸色却泛着病态的苍白之色。
谈轻就是在说他虚,进门才走那么点路就开始喘了。
赔钱货身边的谈淇惯常敷粉装扮柔弱,今日束着腰,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柳枝一般,可怯弱表面下的媚意与得意几乎溢于言表。
就算是作为侍妾进了东宫又如何?太子就是独宠他一人,那两个侧妃也不过是摆设罢了。
尤其是撞上薛侧妃那恨得咬牙的目光时,谈淇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正要装出被吓到的模样躲到太子身后,忽然注意到一道戏谑的目光,他本能地为之心下一颤,不甘地收敛起所有的小心机——谈轻也在。
谈淇抿了抿唇,在与谈轻视线对上那一瞬间便触电般飞快移开,匆忙低头降低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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