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谈轻你又骗我!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抢走裴乾,故意看我拿出那些诗再揭露我,又故意害我当不上太子侧妃!”
谈淇越想越恐慌,他筹谋了这么久,牺牲了那么多才得到手的东西,竟然会是因为谈轻根本不想要随手让给他的吗?他不甘心!
“谈轻,你凭什么一次次将我踩在脚下,凭什么一次次欺辱我?我出身是不如你,可我从来不输你!我也不过想为自己争一回而已,你凭什么……凭什么说我痴心妄想!”
看他死鸭子嘴硬,谈轻懒得跟他争,只道:“今日之事,只是我忙中抽空,给你一个小小的惩戒,孕子丹会对你造成多大影响,你又会不会像我当初那样大病不起,就看你的命了。不过我的气还没出完,你可要活下去啊,等到我什么时候再有空,跟你算算上回在行宫这笔帐,让你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谈淇往假山看去,“有人已经看了那么久戏了,竟然一直都没出声,看来堂弟你这回凶多吉少了。我忙得很,就不跟你们闲聊了,谈淇,你可得努力活下去,等我抽空再来跟你慢慢算账。”
谈淇满腔愤恨不甘不由顿住,缓缓转过身,迷茫地往假山那边看去,就见太子和钟惠正站在假山隐蔽的角落里,俨然被钟惠拦住了。
对上太子阴沉的眼神,谈淇眼瞳骤然紧缩,如坠冰窟,险些没站稳倒在冰冷的水池里。
谈轻看他吓得不轻,好心提醒:“这位刚才可是听了很久了,包括你说他逼迫你的话哦。”
谈淇顿感手脚冰凉,更甚满池冷水,脸上悔恨交加。
“你算计我!”
不错,就是算计。
就是要给小白花跟赔钱货添乱子,让他们窝里斗。
谈轻撇嘴一笑,没再理他,转身往太子那边走去,没好气道:“人我可是好好的交还给太子殿下了,他得罪了我,我还好心赏了他孕子丹,可见我这隐王妃是多么仁慈啊。”
谈轻嫌弃地瞥了太子一眼,“人你也看见了,别到头来出了什么事,就转过头来诬赖我。”
太子面色黑沉,阴冷目光从谈淇身上转到谈轻脸上,“你也知道他是我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动他,就不怕孤借此对你动手?”
谈轻摊手,“那你去告御状啊。”
太子道:“你以为孤不敢?”
谈轻无所谓,“你有空再说。”
太子还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就先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薛侧妃的声音,“殿下!太子殿下!叔父出事了,太子殿下快去救救他吧!”
薛侧妃让宫女扶着匆匆而来,面容焦急,全无宴席上的端庄,反而很是慌张,她大抵都没有看见谈轻,就跑过来抓住太子的衣袖。
“求殿下救救叔父!侯府来人,说叔父夜宿勾栏被兵部的人抓了!还说叔父逼良为娼害出了人命,要军法处置!殿下是知道叔父最近闲赋在家的,叔父心中苦闷这才想去消遣,不过一些小事,什么逼良为娼什么人命,定是有人故意构陷叔父啊!”
太子猛地回头看向谈轻,恍然大悟同时也很震惊。
朝中禁止官员狎妓,其实平时也不会特意去查,可兵部管的严,薛家叔父是兵部小将,被抓到了逛窑子也不算什么大事,被处罚过也就罢了,关键是逼良为娼害了人命!
谈轻看他一下锁定自己,还算有点脑子,便给了他一个提示,呲牙笑得那叫天真烂漫,“不是构陷,他逼良为娼还杀人是真的哦。”
太子咬牙切齿,“是你!”
谈轻笑而不语。
外公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就算皇帝忌惮他要他交还兵符,可人脉还是在的,太子跟谈淇躲在东宫查不出什么,那就查他手下的人。
说来靖西候府会没落也不是没原因的,因为老靖西侯的儿子都是付不起的阿斗,一个惯会糊弄在军中混日子,一个斗鸡养狗不干人事,也就只有薛侧妃几个哥哥顶点用。
“太子殿下忙,本王妃也忙,你现在还有闲功夫去告御状说我害了你的侍君的话请快点,我也没空等你。”谈轻笑道:“说起来,这还是太子殿下教我的呢,不能动你,可你能保证你身边的人都没问题吗?”
如今靖西候府不仅是太子的外戚,更是皇帝给太子安排的军中势力,薛家能力是不太行,可为了不让亲岳父和亲舅子寒心,他就必须要捞薛侧妃的叔父,比起支持他的靖西候府的势力,谈淇又算得了什么?
谈轻就是要他抽不出空来,也没心思再多管闲事。
太子深吸口气,将怒火遏制下来,冷声道:“老七走了,你就不怕他在路上出什么事?”
还敢当年威胁他?真以为他是好欺负的?谈轻冷笑一声,“你信不信,只要裴折玉在外出什么意外,不久后你身上也会出什么事?”
太子脸色铁青,“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谈轻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朝中群狼环伺,你敢拿你那太子之位跟我赌吗?”
谈轻从太子身边路过,顿了顿,笑容分外嘲讽。
“你不敢。”
太子怒目圆瞪,呼吸沉重。
谈轻收回鄙夷的眼神,“走了,希望最近不会有什么烦人的事情,不然逼急了我,我说不定会去瑞王府找瑞王殿下好好合计合计。”
太子脸色都黑得能滴下墨水来,谈轻和裴折玉本就与宁王沆瀣一气,又加上瑞王的话,双方联手将他这个太子拉下来也不无可能。
谈轻可真是……
狠狠掐住了他的七寸!
谈轻施施然带着众人离去,待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后,才拍拍胸口,先是松了口气,紧跟着兴致勃勃地回头问福生和洛青洛白。
“怎么样?我刚才表现得很恶毒,很气人吧?”
福生也不再装眼高于顶的奸恶小厮了,竖起大拇指。
“很恶毒!”
洛青洛白齐齐点头,“很气人!
谈轻乐不开支,“要是还在谈淇当主角的话本里面,我今天干这事可是妥妥的大反派了。”
一下拉满主角攻受仇恨值,让他们吃瘪,我真牛啊!
虽然没有听到谈轻的心声,钟惠在旁也被逗笑了,“王妃好心态,不担心太子报复吗?”
谈轻还真不担心,“他有空吗?靖西候府出事,瑞王势必落井下石,还有宁王从中周旋。”
钟惠笑着点头,“王妃好计谋,如今皇帝明摆着宠信宁王,使得太子、瑞王以及宁王三派在朝中三足鼎立,尤其是瑞王,时刻盯着太子这老对手,等着将他拉下来,如今靖西候府出事,太子绞尽脑汁捞人,又哪有空闲再找王妃和隐王殿下晦气?”
他看向谈轻,“如此一来,王妃和隐王殿下在赣州,也能少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惦记了。”
谈轻笑问:“钟叔,马车都备好了吧?劳烦你帮我跟裴世子和宁王说一声,我先走了。”
钟惠应道:“都备好了,王妃不跟义父说一声吗?”
谈轻飞快摇头,“怕挨打,你帮我告知他一声就是了。”
钟惠失笑,“义父让我来帮王妃,是相信王妃的本事,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这次赣州的事牵连右相,隐王殿下这一去也不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义父应当能理解的。”
谈轻嘿嘿笑了笑,看四周没有外人,压低声音问:“我交给你的东西,都送进东宫了吗?”
钟惠道:“已经办妥。不过我还是想不通,王妃给谈淇服孕子丹,万一谈淇真的有孕……”
谈轻笑说:“那赔钱货头上怕是要多一顶绿帽子了。”
钟惠愣了下,眼里闪过了然之色,尴尬地轻咳一声。
“竟是这种药。”
“嘘。”
谈轻小声道:“药放进赔钱货书房,只要他常在书房待着,药气慢慢入体,弱精不育是迟早的事,这种药挥发起来无色无味,就连御医都找不出源头。我敢让谈淇吃孕子丹,不过是想让他尝尝从前的我吃过的苦。”
就算那假孕子丹并不是谈淇给的,谈淇也有挑唆原主的罪责,又曾经推原主下水害原主大病、名声受损,丢了太子妃之位,间接害得原主最终病弱后气得一命呜呼,让谈淇尝过原主的苦,这也算是替原主讨债了。
要不是卓大夫还没有研究出原主吃过的孕子丹药方,他指定要给谈淇吃上一样的假药!
“至于赔钱货吗?”谈轻嗤道:“他娘皇后以前也没少出手对付我,她那么想要抱皇孙,我偏偏不让她如意!她儿子敢动我家裴折玉,还想生儿子?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要不是赶时间,谈轻还不会就此罢手,等从赣州回来,才是他真正报复赔钱货的时机!
钟惠了然地点头,但看谈轻的眼神还是有点奇怪。
“王妃的药是从何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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