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们小两口大晚上来青楼?你们不是成亲了吗?还是说你们真就玩得这么刺激?”
谈轻没好气道:“我们办正事呢!”
裴折玉扫了师枢一眼,摆手示意燕一,燕一带一个人走了,裴折玉便道:“我们走吧。”
谈轻不大想搭理胡说八道的师枢,低头问他去哪儿,裴折玉看向河畔另一头的小茶楼。
天色已晚,茶楼本来要关门了,没想到他们一行人突然来了,也不用茶水,就借个包间用,可他们银子给的大方,直接包场,老板娘利落地让出地方,让伙计们先走了,自己拿着银子去隔壁饭馆吃饭去了。
几人刚坐下,燕一两人就扛着一个麻袋来了,外面天太黑了,两个人都还拿黑布蒙了面。
谈轻快被师枢烦死了,一直嘀嘀咕咕地追问他们去青楼干什么,让洛青把他拉开,手里就多了一杯茶水,还是热的,他跟裴折玉交换了一个郁闷无语的眼神,接过茶水,燕一也在屏风外把麻袋给打开了。
一个被捆着手脚堵着嘴、衣衫不整的人从麻袋里探出头,正是刘天佑,燕一刚扯开他嘴里的布团,他就惶急慌忙地大叫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爹是刘县的刘老爷!快放了我,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见他的声音,师枢也老实闭嘴了,睁着眼睛看看裴折玉,又看谈轻,眼里满是疑惑。
裴折玉还没发话,燕一就一个耳光甩过去,刘天佑整个人都被甩到地上,这才安静了。
燕一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压着声音警告道:“我家主子找你问点话,你最好老实回答,要是不老实……你爹来了也救不了你!”
燕一力气大,刘天佑右脸肿得老高,人差点被打晕过去,这回才老实了,哆嗦着问他们:“别!别打了,你,你们到底是谁?”
谈轻在屏风后只能看到他们的身影,但听声音燕一打得绝对不轻,他挑了挑眉,回头看向裴折玉,见裴折玉点了头,便借着衣袖遮掩将异能放进茶水里,让福生给递出去。燕一回头看见后让人接过茶水,二话不说抓起刘天佑给人灌下去,刘天佑挣扎了好一会儿,茶水洒了一半,也灌进去不少,灌完之后,燕一把人扔开。
刘天佑还以为是什么毒药,吓得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敢乱动,声音越发哆嗦,“你们,你们到底给我喝了什么……我爹可是……”
没等他说完,谈轻和裴折玉相视一眼,就在屏风后笑着接道:“你爹可是刘县的刘老爷?”
他没压着声音,清亮的少年嗓音还是很好认的,刘天佑愣住了,裴折玉示意人移开屏风,见到他们二人时,刘天佑瞪大了眼睛。
“你,你们……大人!”
谈轻支着下巴,笑眯眯地跟裴折玉说:“啊,我们现在也算是钦差大人,这么叫也没错。”
裴折玉颔首,又倒了一杯热茶递给谈轻,谈轻这才接过抿了一口。刘天佑恍然回神,露出讨好的笑容,“原来是两位大人,大人想见草民,让草民来县衙就是,这么晚了,大人让人把草民劫来不合适吧。”
他脸上还是笑着的,可最后咬着牙说话的语调也证明他现在心情不好,说完还倒抽一口冷气,想捂脸才想起来手脚还被捆着,他也笑不出来了,举起双手说:“草民不知做错了什么,让大人动怒,草民自认行得正坐得端,大人可否先给草民松绑?”
谈轻被逗笑了,“行得正坐得端?刘天佑,你是说你逛窑子、吃五石散,也还算好人家?”
刘天佑脸色僵硬,“这是我的私事,与大人的案子无关吧。我刘家配合大人查案,大人却这样对草民?大人是钦差,就这样办案吗?我刘家虽然只是刘县的小小商户,可也结识过府城的大人,有一些人脉。”
他只是个普通商户之子,逛窑子吃五石散,别人最多说他私德不行,官府也拿他没办法。
师枢惊道:“他威胁你们?”
谈轻哪儿用得着他拱火,白他一眼让他也老实点,便看向裴折玉,裴折玉淡声道:“刘家的人脉?刘少爷是说常家,还是右相?”
刘天佑支吾道:“右相那等人物,我小小刘家哪里攀附得上?大人不是来查张大人的案子吗?草民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算大人怀疑草民犯法,大可以将草民叫到县衙去对簿公堂,而不是私下屈打成招!”
谈轻差点给他鼓掌了,“都落到我们手里了还在狡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刘少爷。”
刘天佑眼神闪躲,梗着脖子说:“草民没做错什么,不怕对簿公堂,倒是两位钦差大人今夜派人将草民抓来,不大合适吧?”
谈轻竖起两根手指,“第一,严格来说我们不是钦差,但我们背靠隐王殿下和宁王府,你觉得你们背后的人,在朝中能越得过隐王殿下和宁王殿下吗?第二,你提醒了我,你不招,我们也不是不会屈打成招。”
刘天佑面色煞白,往后缩去,“你们要干什么?”
谈轻摇头不语,打了个响指。
刘天佑吓了一跳,但燕一和护卫都没动,反倒是他自己腹中开始隐隐作痛,他不敢表露出来,惊疑不定地看着谈轻和裴折玉。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是冤枉的,快放了我!”
谈轻翻了个白眼,“你不觉得肚子痛吗?你不会真的以为刚才我们就是请你喝了杯茶吧?”
刘天佑浑身一僵,方才腹中的隐痛似乎更明显了。
见他不说话,谈轻啧了一声,晃着茶杯里的茶水说:“腊八节我们还大晚上出来抓你,你就真的以为我们就是单纯来扫黄的吗?”
刘天佑额角出了一层冷汗,腹痛不算强烈,但也无法忽略,他吓白了脸,“茶里是什么?”
谈轻给福生递了个眼神,福生还愣着,师枢便煞有其事地说:“我们隐王府的秘药七步逍遥散,一旦毒发,若得不到解药缓解,七步之外,肠穿肚烂,必死无疑,刘天佑,就算我们放你走,你敢走吗?”
这话听得谈轻嘴角抽搐,没忍住回头多看师枢两眼,还七步逍遥散,他是话本看多了吧?
连裴折玉都没忍住睨了师枢一眼,这人还挺骄傲,挺起胸膛冲他们呲牙笑,一脸嚣张。
不管编得怎么样,刘天佑是信了一半,顿时僵在原地,不敢乱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你们不是钦差吗?钦差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百姓?”
燕一抿唇忍了忍笑,冷着脸警告道:“废话少说!想拿到解药,就老实听两位大人的话!”
刘天佑还是怕死的,他好不容易等到弟弟死了,没人跟他争刘家家产了,自然惜命得很。
“那……你们要问什么?”
裴折玉道:“刘家和黄家、魏家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你不说,也早已有人交待清楚。”
刘天佑愣了下,似乎是在想到底是谁背叛了他们,思来想去,他连忙喊冤,“草民冤枉啊!大人,那天晚上黄家的事真的和小人无关!那是黄伯父自作主张,他养了一堆女儿,没少给人送女儿做妾做外室攀亲带故,送不出去的就养着做暗娼!”
“真的!”刘天佑急道:“您别看黄伯父看着好说话,其实他就是个老龟公!私下没少干逼良为娼的事!那天晚上他要献给大人的女儿,就是他养的‘女儿’,他就是故意试探你们,想看看你们会不会被他贿赂的!这人口蜜腹剑,说的话不可信啊!”
听起来,这刘天佑以为是黄家卖了他们?谈轻和裴折玉相视一眼,师枢就嘲笑他们,“我就说那天晚上你们小两口怎么都不高兴,原来是有人要给你们送‘女儿’!这黄老板究竟是开酒楼的,还是开青楼的?”
刘天佑接道:“黄伯父还真的开了娼馆!不过都是他们商会的人养的暗娼,要比花街的姑娘干净漂亮,也更会伺候人!他前几天刚满月那个小儿子,不也是他黄家私下偷偷养的那些‘女儿’里一个给他生的吗?”
这话把谈轻恶心到了,还以为那个刘县商会挺正常,没想到这帮人私下居然玩这种……
不过这次也算是揪到了黄家又一个问题,养暗娼。
回头再细想,黄家给程纬的不只是钱,还有美人,要不说时不时会有人将女人送到猎场那边呢,恐怕就是给程纬这些人享乐的。
这种事情不能细想,谈轻越想越恶心,紧紧拧起眉头,裴折玉捏了捏他手背,便道:“你说黄家有问题,仅凭他们养暗娼这点?”
刘天佑眼珠一转,又说:“前段时间水灾,黄家还占了很多田地,都是逼着农户贱卖的!”
说来说去,还是说不到点子上,裴折玉眼神冷了几分,递给燕一一个眼神,燕一随即拔剑上前,锋利的剑刃架在刘天佑脖子上。
这回刘天佑彻底不敢动了,连忙求饶,“大人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干!那些事都是黄伯父他们干的,跟我可没关系啊!”
谈轻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好,我也明说了,山里那个猎场,你没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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