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最后是他自己吃的多。
雨一直下到晌午,晚上谈轻玩到很晚,导致第二天睡到快午时才起床,在王府里垫了垫肚子,就坐着轮椅和裴折玉去隔壁六皇子府喝喜酒,因为挨得近,走几步路就到了。
今天没下雨,谈轻略有些失望,和裴折玉进了六皇子府后自顾自找了位子坐下,碰到瑞王和四皇子,都拉着裴折玉聊了几句,瑞王兄弟约莫是把裴折玉和宁王当做跟他们一块把太子拉下储君之位的同伙了。
秦如斐曾经是六皇子的伴读,今天也来了,谈轻看见他时,见他远远冲自己行礼,便跟裴折玉感慨道:“心爱之人成亲的喜酒,秦如斐不得不来,还要强颜欢笑,好惨。”
裴折玉一愣,“秦如斐?”
谈轻想着这八卦还没跟裴折玉说过,便挨着他耳边小声说:“秦如斐喜欢你六哥裴浩!”
裴折玉面色微愕,抬眼望向远处的秦如斐,他被一帮文人学子簇拥着,笑得很是谦恭。
经过大半年的减肥以及教书育人的氛围熏陶,秦如斐早已摆脱痴肥模样,看去很是清俊斯文,绝对担得起京师第一诗才的名号。
裴折玉眼皮子猛地一跳,回头问谈轻:“谁说的?”
“我看出来的呀!”谈轻理所当然地反问:“你没看出来吗?之前秦如斐天天借酒浇愁就是为了老六,我问过他,他自己亲口承认的。”
裴折玉在上书房读书时经常缺课,可也知道六皇子和伴读秦如斐之间如何相处的,自认这不可能!但看自家王妃一脸笃定,他到底没再多说,只提醒谈轻:“二哥来了。”
谈轻果然被引走注意力,抬头看门前,“哪儿呢?”
宁王果然来了,很快就进来,同他们坐到了一桌。
六皇子府的喜酒没什么意外,太子来没来谈轻不知道,反正他没看到,他和裴折玉没待太久,等六皇子将六皇子妃接回来时,皇帝没有出现,丽嫔也没有得到恩典出宫,六皇子妃被送入洞房后他们就走了。
老六的事跟谈轻无关,他之所以去喝喜酒,只是想要把自己给出去那份礼金吃回来罢了!
还好六皇子裴浩他大舅有能耐,这场婚事办得热热闹闹,菜色也好,谈轻吃得还算舒心。
吃饱喝足,恢复精力,晚上他又跟裴折玉玩了一把。
隔天裴折玉神采奕奕地去刑部上值,闹了几个晚上眼圈青黑的谈轻终于认输了,他安慰自己,他这具身体还小,等成年后就好了。
这几天太虚了,得先养养!
可六皇子婚礼一过,小两口刚进宫请安过了没两天,慎嫔突然就被禁足了,一大早叫人给谈轻递信,要谈轻和裴折玉进宫看她。
裴折玉昨天刚去了京郊没空,谈轻看慎嫔催得急,就换上朝服让福生和洛白跟他进宫。
他们得过皇帝恩典,每月可以进宫看望慎嫔,只是时隔没多久再到毓秀宫时,毓秀宫正殿宫门被封着,谈轻也只能从小门进去。
一见谈轻,慎嫔就又哭又骂。
“都怪那黑心的宜贵人!陛下才会罚本宫禁足!王妃,你可得在陛下面前帮本宫好好说说话,本宫真的不是故意害了宜贵人的!”
一会儿又骂宜贵人,一会儿又说她害了宜贵人……
谈轻满心疑惑,“慎嫔娘娘先冷静下来,把话说清楚。”
慎嫔到底忌惮谈轻,委委屈屈地收敛起骂宜贵人的凶狠,慌张地说:“宜贵人昨夜滑胎了,说是本宫推掉的,本宫哪里知道她有孕?她故意陷害本宫,是想害你和老七!”
又是这些后宫阴私,谈轻皱了皱眉头,有些不理解,“宜贵人为什么要害我和裴折玉?”
慎嫔直掉眼泪,抽噎不止,“本宫哪里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她就是嫉妒陛下宠爱本宫!”
皇帝什么时候宠她了?
谈轻无言以对,也不问她了,转头看向慎嫔身后。两个大宫女一个是慎嫔用惯的晴芳,一个是生面孔。看后者恭恭敬敬朝自己行礼,谈轻就知道这是裴折玉派来的人。
“昨日是谁跟着慎嫔娘娘?”
比起八成是裴折玉派来的另一个大宫女,晴芳这个跟了慎嫔好些年的大宫女反倒有些心虚,不敢直视谈轻,说话支支吾吾的。
“回王妃,是,是奴婢。”
谈轻便问:“那你说说,慎嫔娘娘是为什么被禁足。”
慎嫔又慌又气,满脸委屈幽怨,只顾垂头抹眼泪。
晴芳唯唯诺诺地应道:“昨日晌午,主子与宫中的尹贵人和吴美人去御花园赏花,正好碰到宜贵人,主子不慎摔倒,将宜贵人推倒在地,当时宜贵人并无碍,可回到延庆宫后当夜便请了御医过去,听闻是不足两月的胎儿没了,陛下大怒之下,便……”
她无需再说,谈轻已经大概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慎嫔抽抽噎噎地缓了口气,不满地说:“当时宜贵人自己说无事的,本宫哪儿知道她有了身孕?本宫又不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推她!先前王妃说的那些本宫都记得的,昨日见到她时,本宫压根就没想搭理她!”
谈轻问:“当时有人推你吗?”
慎嫔红着眼摇头,“没有,晴芳当时就跟在本宫身边,尹贵人和吴美人都不在本宫身后,宜贵人过来行礼时,本宫突然脚底一滑,是宜贵人自己凑上来才被本宫推倒的!”
谈轻看向晴芳,后者很快便应道:“当时同在毓秀宫的尹贵人和吴美人确实没有机会碰到主子,主子摔得太突然,奴婢该死,没能及时扶住娘娘,推到宜贵人确实是无心的!”
谈轻拧眉,“可宜贵人的孩子确实没了,让娘娘禁足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宜贵人的意思?”
慎嫔擦着眼泪骂道:“陛下前两次来见本宫时还夸本宫这些年懂事了,一定是被宜贵人吹枕边风才会罚本宫禁足的!”她说着急忙拉住谈轻手臂,“隐王妃,本宫不要被禁足三个月,你帮本宫向皇上求情,本宫真的不是有意的,是有人陷害本宫!”
谈轻也觉得这事奇怪,抽出手示意晴芳过来安抚慎嫔,“要是宜贵人腹中的胎儿真的是因为慎嫔娘娘没了的,那你现在就不只是禁足三个月这么简单的事了,昨天不慎推倒宜贵人,当夜宜贵人便滑胎……娘娘别急,宜贵人滑胎一事估计还没有结束。”
慎嫔被禁足没准只是太倒霉,宜贵人的孩子肯定不单纯是因为她没了的,真把皇帝的孩子给推没了,皇帝能只让她禁足三个月吗?
皇帝让她禁足三个月,应该是暂时给宜贵人一个交待。
谈轻说:“但这事肯定要查清楚,娘娘昨天怎么突然出去赏花了,是有人约你吗?碰到宜贵人摔倒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把慎嫔问住了,她捏着手帕回忆道:“这个月陛下来过本宫这里三次,毓秀宫里的贵人美人都来巴结本宫,今日是那尹贵人和吴美人过来请安,本宫想着她们跟丽嫔不一样,应该不敢坏事,聊着聊着一时兴起,便去御花园走走,没想到就出事了。”
谈轻问:“是谁说要去御花园的?”
慎嫔微微垂头,“是本宫……本宫听她们说,宜贵人在御花园截走过陛下好几回,前两天更是直接在贵妃那边把陛下请走了,惹得贵妃很是不喜,本宫就是想着许久没有好好逛过御花园了,便出去走走。”
听她越说越小声,谈轻也猜到了她的心思,无非是皇帝来过她这里几次,让她有些得意忘形,便起了邀宠的心思。毓秀宫的尹贵人和吴美人不一定是别人派来撺掇她的,但谈轻估计这两人也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慎嫔摔倒的时候,她自己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这八成是宫里有人在背地里算计,要拿慎嫔当出头鸟对付宜贵人,谈轻不免有些好奇。
“宜贵人很得宠吗?”
慎嫔闷声道:“她一进宫,就能跟从前最得宠的欣嫔分宠,前不久欣嫔得罪了她还被降了分位!她长着一张跟先皇后七分相似的脸,太后和陛下便都宠着她,陛下三天两头召她侍寝,她还敢跟皇后贵妃叫板!”
“这么多年来,这后宫不都是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把持着的吗?”慎嫔酸溜溜地说:“可她一进宫什么都变了,连太后都站在她那边,她要是能生下皇子,肯定会被封妃!”
谈轻挑眉,“这样吗?”
慎嫔点点头,又跟谈轻哭诉道:“隐王妃,咱们才是一家人,你得帮帮本宫。对了,老七怎么没有来?本宫被人欺负了他都不管?”
谈轻无奈道:“他出京办差了。”
慎嫔有些不满,嘟囔道:“那隐王妃你可得跟陛下好好求情,本宫不想被禁足三个月,本宫好不容易复宠,三个月过去陛下早该忘了本宫,这后宫也成宜贵人的天下了!”
谈轻左耳进右耳出,等她说完便道:“这件事一定不简单。但禁足三个月对慎嫔娘娘来说并非坏事,只是禁足,证明皇上知道不是你害的宜贵人,但毕竟没了一个孩子,宜贵人恐怕不会轻易放下,还有得斗,你现在被禁足,能免了再受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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