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鬼魅般闪出数名暗卫,垂首恭立待命。
沈聿沉眸交代着正事,话音里浸着冰碴般的狠辣,道道密令皆杀人不见血。
纵使这一世存在偏差,但既已重临人世,若不布下杀局万骨铺路,抢尽先机,岂不是辜负天赐机缘?
末了,他指尖叩了叩桌沿,神情瞧不出喜怒,道:“以及,彻查大太监口中的安然。”
-
岭北镇,墓冢前。
镇南王将弯刀猛地插入脚边黄土,将祭拜用的白酒倾洒而尽。
随后,霍越把三柱香递给一路上像是变哑巴了的小猫。
安然指尖微颤着接过香,动作拘束极了,还有些不知所措。
一旁的镇南王提醒道:“行家礼,改口称爹娘。”
霍越倚仗赫赫功勋受封异姓王,往上一代还是布衣百姓,祭祖倒无世家贵族的繁琐礼节。
见人未动,霍越挑眉,沉声吓唬人道:“现在反悔可来不及,镯子你戴上了,便已经是过门的媳妇了。”
猫猫圆眸难以置信地瞪大,委屈中带着一丝羞恼。
没想到对方如此不讲理,一本正经地强买强卖。
明明他、他还没答应——
而且今早,溢出的奶汁润湿衣衫被镇南王察觉,男人居然呼吸粗重地埋头在……又嘬又咬,动作凶得安然挣脱不开,羞得呜咽眼泪直掉,白嫩娇气的皮肉战栗着被烙印下红痕牙印。直到一滴都不剩时,安然小口小口喘息着,泛着粉意的身子止不住颤抖,遍布淫.靡的痕迹活像被男人糟蹋透了。
面对气鼓鼓蜷在锦被里,耳尖通红的委屈小猫,镇南王自知理亏,捺着性子捏了捏对方后颈软肉,结果翻来覆去也没哄好。
霍越唇畔弧度却一直没下去过。
想着小猫也痊愈了,同时又听闻废太子麾下兵力早已撤离,霍越遂点了几名心腹近卫,携了祭品往祖坟而去。
一则祭拜双亲,二则带安然出城散散心。
可男人骨子里逗弄小猫的劣性偏生压不住,只得上香时又哄上好一会。
回城路途中,镇南王的大掌勒住缰绳,有意拨转马头,与后方近卫拉开丈许距离。
窝在镇南王怀里的小猫不明所以地偏头。
霍越:“抱稳了。”
男人趁机低头,神情缱绻地偷吸了一口奶香味的小猫。
猫猫看上乖得人心尖发颤,柔软的发丝就这么被蹭乱了。
然而来不及反应,镇南王贴着安然耳垂滚过的气音未落,烈马突然如离弦箭矢疾驰。
安然起先有些被吓到,眼眶照例不争气地红了,整个人无措地往男人怀里钻。
“怕成这样——” 霍越喉间溢出闷笑,“本王何时让你摔下去过?”
安然后背靠着的宽厚胸膛。
边塞朔风刮得凌厉,小猫的漂亮脸蛋被吹得红扑扑的。
听见男人的话,安然攥紧男人衣襟的指尖松了几分,睫毛上还凝着泪珠,却已在风里睁大眼睛。
小猫怂怂的,又有点生气。
但他好像没有那么怕了。
安然噙着泪仰头,“我不喜欢这样……”
嗓音软得像委屈的蓬松蒲公英,猝不及防撩拨一下,惹得心痒痒。
怎么漂亮小猫发脾气都显得像撒娇。
“好。”霍越眸色暗了暗,长臂倏然一振,缰绳在掌心绷紧,立刻勒停了烈马。
剧烈的颠簸骤然停滞,猫猫的小脑袋还没反应过来。
霍越:“不喜欢,大可都给本王说。”
这话是对当了半日闷罐子的小猫讲的。
安然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张口欲言。
镇南王先一步预判,面不改色道:“不过婚事既定,床榻之上就另当别论。”
安然顿时憋屈得耳根泛红。
他突然觉得,镇南王既不是话本里的土匪头子,也不是赶考的书生。
而是山寨土匪做派的书生。
安然脸有些羞得发烫,磕磕绊绊道:“寡、寡廉鲜耻!”
这个成语,还是他幼时跟随殿下识字记下的。
话刚一出口,小猫就愣了一下,鼻头隐隐发酸。
镇南王将安然的神情尽收眼底,似是猜到了什么,男人握住缰绳的指节骤然收紧。
接着。
安然唇间溢出微声的惊呼,镇南王有些烫人的掌心扣住小猫后颈,滚烫的吻如落雪般簌落在红扑扑的漂亮脸蛋。
霍越亲得又凶又急,混着奶味的诱人香气无时无刻不拨弄心弦。
“呜呜——别、够了……”
安然躲也躲不开,快被蛮横的男人亲哭了。
嫩乎乎的柔软脸颊被挤得闭上了右眼,微微颤动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委屈的小猫开始掉眼泪了。
看上去,更好亲了——
可镇南王清楚不宜把人闹得太狠。
霍越喉结狠狠滚动两下,克制地停下了动作,强大的自制力生生将眼底烧得滚烫的侵占念压下去。
但最后,男人利齿叼着软乎乎的脸蛋研磨出一道红痕才作罢。
而挨了一顿亲的小猫懵懵的。
像是被体型差巨大的危险孤狼舔了一顿毛,弱小的猫猫都扑腾不开,被舔得站立不稳,甚至还被虚咬了一口。
安然眼眶泛红,吸吸鼻子仰起小脸,“你、你怎么和殿下一样会咬人……”
胆子被养大了一点的猫猫顿住了,哪怕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周遭空气仿佛凝滞一瞬。
镇南王却恍若未闻,面色如常道:“该回城了,喜服应已送至了府中。”
唯有风沙掠过指节时,才窥见方才男人攥紧缰绳的手掌蓦然发力,掌背虬结的青筋压抑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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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
周府,主院的书房。
尹伟也不知怎么得罪了镇南王,被派了个脏活叫苦不迭。
客卿受人叔父之托,顺道来求求情,进屋却瞥见一沓喜帖。
他神色欲言又止,喉间话头转了几转道:“王爷,待回了平城再办喜事也不迟。”
安然真实身份始终隐匿未宣,为混淆视听,还被镇南王对外安上了周家家主义女的名头。
闻言,霍越否决得迅速,甚至想再寻一个更临近的良辰吉日。
客卿默然,也算是瞧出来了,自家王爷彻底栽在那个小美人身上了。
接着,镇南王意有所指,沉声吩咐道:“婚宴之前,把晦气东西都收拾干净。”
暗潮涌动间,总有一股诡谲势力如附骨之疽,伺机蛰伏于周府周遭。
行事不似废太子麾下人马,倒像名门望族暗中豢养的死士。
客卿领命,转而陈说近日边境蛮夷的动向。
-
当温予白得知镇南王的大婚,已是两日后。
随着一声“当啷”脆响,矮桌上的茶盏被失手打翻,浅棕色的茶汤蜿蜒漫过桌沿。
下位负伤复命的死士心惊胆战,额角冷汗混着血渍滑落,垂首噤若寒蝉。
温予白任由滚烫的茶渍顺着指尖蜿蜒滴下,清俊面容蒙着层霜雾般的晦涩。
他沉声道:“此番折损几人?”
死士战战兢兢道:“回公子,三人殒命,另有五人重伤难行……”
温予白眼底积蓄的情绪教人辨不出喜怒。
相府豢养死士耗资靡费,每训养成一人皆需万金灌注,他可调用人数已至上限。
况今时沈聿重生归来,又对温予白有所猜忌,他稍有异动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理应谨慎行事。
可一想到行事不按常理的镇南王,定是垂涎少年过于艳丽的容貌,才一纸婚书强留人在身侧。
温予白脸色微微发沉。
洞房花烛夜,若是忆起安然曾与前太子举止亲昵之事,镇南王心生嫌隙。
不知会使出何等蹉跎人的法子。
剧烈晃动的床帏间羞愤欲绝的低泣,美人失神的细弱呜咽只能惹来变本加厉的亵玩蹂躏。
或许还会遭受男人的秽言狎语,受尽羞辱。
温予白喉间腥甜翻涌,猝然剧烈呛咳,窒息般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漫过周身。
连呼吸都成了一种煎熬,仿佛整个人都要被这郁结碾碎。
须臾,掩唇的素白丝帕上晕染出触目惊心的血色。
一旁侍立的丫鬟大惊失色,慌忙去唤大夫。
第63章 世界四:权谋文里背叛废太子的溢奶小太监1……
三年后。
帝王沉疴难起, 药石罔效,然储君之位空悬,各皇子暗结党羽, 朝堂之上党争不休, 政令窒碍难行。
与此同时, 山洪肆虐,流民如潮。
各地豪强趁机募兵自守, 割裂自立之心渐起,大有拥兵割据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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