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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黑莲花误入限制文_醉又何妨【完结】(6)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却让管疏鸿一时间想起刚醒来时看见的那一抹坐在自己身边的剪影,又是口干舌燥,心跳如鼓。

  那根硬邦邦的、无甚特殊的树枝,就好像某种发号施令的令箭一样,指挥着他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汇涌,然后,停了下来。

  棠溪珣突然不再动了。

  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此时此刻,显然停与不停都是要命。

  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也能隐约视物了,管疏鸿眯着眼看去,见棠溪珣半跪在自己身边,一手拄在床上,好似失神般怔在了那里。

  ——他依旧看不清楚那张脸,只有执着花枝的一截指尖,白的像霜,雅致而冷清。

  他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棠溪珣上辈子的苦难都和管疏鸿没关系哈,我不想让主角跟伤害过他的人在一起,那样太可怜了[裂开]。

  同人文设定基本就是和事实反着来的,也会比较夸张,这文我想稍微轻松搞笑一点[亲亲]。

  第3章 著意过今春

  棠溪珣没怎么。

  就是系统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给的刺激太大,眼见就要下手的时候,系统突然【滴】的一声响,复活过来,一看这场面,差点晕了。

  哥们,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办法总比困难多啊!

  你、在、干、什、么!!!

  系统自觉断片也并没有多长时间,没想到就这么一小会,宿主已经无师自通到阉主角这一步了,整个统都大为震惊。

  这可是一本种/马同人文,你上来就阉了种/马?那后面的情节一瞬间全都没了,这书还要不要了?

  当时把棠溪珣选过来重生,就是看他长了张文弱漂亮的无辜脸,放在小说里净化情节也赏心悦目,但现在棠溪珣的一系列举动已经让它完全认识到,这还真是个纯狠人呐!

  人类好复杂,下次再不能光看脸了。

  而且人家棠溪珣确实在认真地完成任务,方式方法还特别的灵活创新,这都没法说理去……

  【!!!特别提醒:

  请宿主注意,如制造出负面剧情(如暴力阉/割主角),影响本书完成度,有可能造成寿命缩短!】

  该死,它作为种马文审核系统参加工作这么多年,头一次发出这么离谱的提示,劝告宿主不要阉割主角……哈哈哈!

  【@¥#……%*&*)*-T#@¥……@#%$……】

  在系统怀疑统生的时候,棠溪珣也不太满意,他觉得这玩意的要求恁多,奖励还没看见一点,条件倒是提了一堆。

  棠溪珣问道:“请问一下,既然不能出现限制剧情,他就算是长着这个,也不能用,何不切下去一劳永逸呢?”

  你怎么能用这么斯斯文文的语气说这么凶残的话!

  不能用就不能长了吗?你让和尚情何以堪?

  再说,谁说不能用的!

  系统回答:【本文的诸多限制情节都是因为主角“纵/欲”“滥/交”而出现的,如能成功阻止这些情节的发生,把本文净化为“1V1纯爱文”,主角与其“人生挚爱”之间即可使用此部位进行身体交流。】

  棠溪珣:“……”

  他认为主角和他的挚爱用什么部位进行哪一种交流,都不关自己的事。

  系统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又诱惑他:

  【如果成为主角的人生挚爱,就可以和他一起走入HE结局,再也不用担心短命早死了!】

  听到这里,棠溪珣倒不由笑了,说道:“这交易看起来倒像是划算,不过……”

  他眨了眨眼睛,美丽的眼眸中都是冷漠:“人的本性是不会改的。他本就是个纵欲残暴之人,又如何能期待有了什么‘挚爱’就会改变呢?那也把所谓的情爱看的忒值钱了。”

  这话说得略有尖刻,说完之后,棠溪珣便轻轻垂下眼睫掩去了那些情绪,转而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既然你说不行,就听你的。”

  系统浑身的电波又是一哆嗦。

  棠溪珣明明就是受到了任务限制才不能阉掉管疏鸿,可他偏不这样说,偏要说“就听你的”,这四个字就像一枚小勾子一样昭示出一种隐约的亲厚和另眼看待。

  再配上他这张脸,以及那怅然垂眸的忧郁神情……

  唉,明知道是假的,也让统很难抵挡,觉得十分对他不住,让他受了大委屈。

  系统数据噼里啪啦地运转着,抖了抖,刚刚棠溪珣上传的新章节进入了高速审核状态,又抖了抖,掉落了一张“任务奖励限时翻倍”的平台券。

  棠溪珣则终于把手中的花枝从管疏鸿腿间移开,扔到了床底下。

  既然不能阉,任务也已完成,那么他也该走了。

  一人一统谁都没有听到,在另一头的系统控制室里,一个崩溃的声音正在呐喊:

  “搞错了搞错了!老天,谁把穿书部那边专管同人黄/文的系统投放到了正史部啊?!!!”

  【滴滴!系统已投入运行,数据无法更改。】

  *

  棠溪珣和系统的这番对话,管疏鸿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棠溪珣从头到尾都很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和他同床共枕,莫名其妙地说喜欢他,莫名其妙地用树枝戳他,又、又莫名其妙地扔下他就这么走了!

  管疏鸿还真没见过这般大胆的人!

  他虽然是昊国送来西昌的质子,但这些年来,随着昊国的实力日益强盛,连带着管疏鸿在西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平日里西昌这边的王公贵族们见了他,就算不好主动巴结,态度往往也都恭敬有礼,不愿得罪这位异国皇子,以免被上升到邦交问题。

  可这个棠溪珣,今日却实在过分之极!

  本侯也是你能如此戏弄的吗?

  一想他刚才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莫名污了自己的清白,而后又连个解释都没有一走了之,管疏鸿心里就堵着口郁气,一时间都不知道往何处去消解。

  这股愤怒倒是变做了力量,很快又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胸口里运岔的内息终于回到了正常的经脉中。

  逐渐的,他的眼睛可以彻底睁开了,随即,手指动了动,又是四肢——管疏鸿终于从床上坐起来了。

  畅快的感觉让他一时差点忘了刚才的事,可起身时衣裳一动,锦被一掀,整个帐子中又一次隐约浮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幽香——应该是棠溪珣躺在床上的时候沾在被褥之间的。

  香气清雅怡人,瞬间,方才诸般种种又不免随着一呼一吸的节奏涌上心头。

  管疏鸿那股火又冒上来了。

  他屏住呼吸下了床,先是将棠溪珣扔在床下的那根花枝用脚尖勾出来,一脚踩成了两截后踢飞,跟着又推开窗子,甩手往夜色中放了一支烟花弹。

  很快,白色的明光划过天际,管疏鸿手下的侍卫看到了传信,赶来这处青楼。

  见到管疏鸿平安无恙,侍卫们激动的热泪盈眶,好一番请罪问安。

  管疏鸿听得不耐烦,摆手示意他们起来,顿了顿,问道:

  “你们……刚才过来的时候,路上可看见棠溪珣了?”

  “棠溪公子?”

  一名侍卫惊诧地脱口而出:“他此时怎会还在外面行走?”

  管疏鸿问话的时候本来带着几分恼,听他这话音不对,眉头一蹙:“你此话何意?外面有什么情况吗?”

  问完这个问题,管疏鸿想起棠溪珣是东宫属臣,心念转动,又问:“是不是薛璃那边出了什么事?”

  薛璃,正是西昌太子的名讳。

  回话那人是他的近侍鄂齐,闻言道:“殿下料事如神。”

  他压低了声音上前禀报:“是西昌太子今夜逼宫……事败之后逃了!”

  此言一出,饶是管疏鸿一向对西昌的政局不怎么关心,也不禁神色一凛。

  他早就看出来这西昌的皇上与太子之间矛盾甚深,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到了这一步,看来天底下的皇家总是免不了骨肉相残的戏码,着实可笑。

  心中的讥刺一掠而过,管疏鸿随即就想到了棠溪珣。

  棠溪珣跟他那个好表哥一向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明明君臣有别,但两人也不嫌腻歪,天天待在一处,谋逆这件事,他有没有参与?会不会受到牵连?

  但若是如此,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去顾着太子,怎会……怎会有心思来寻找自己?

  他的目的,难道……?

  鄂齐说:

  “跟咱们起了冲突,害您受伤的那队士兵,就是太子一直掌管的勇锐营。大概是那时他们正得了太子的令要进宫起事,怕咱们泄露了风声,所以意图灭口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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