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不喜欢我,不是我喜欢他那样的喜欢……”
“算了,老王。”
姜落再次看向王闯:“我想还是算了吧。”
“霍宗濯对我实在太好了。”
“我不能那么对他。”
“我也不想最后让他为难,或者两个人闹得不愉快。”
“那你怎么办?”
王闯到底是好兄弟,说了半天,他就关心这个。
姜落耸肩,流露“不怎么办”的轻松:“就这样啊。”
“做朋友,做好儿子。”
“以后他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我帮他出主意,帮他想办法去追。”
“以后他结婚,我去给他当伴郎,给他挡酒。”
“他有了孩子,我……”
姜落又说不下去了,顿住,闭了闭眼睛,有些难受。
王闯也郁闷了:“之前不是都好好的么,我们都商量好了,煮青蛙,你怎么又……”
“没事。”
姜落摆摆手,一脸不在意的神情:“就这样吧,不煮了。”
“霍宗濯对我太好了。”
“我不能坑他。”
王闯直起身,皱眉:“你喜欢他,希望他也喜欢你,怎么能叫坑他?”
“你又不会害他。”
“怎么不叫害他?”
姜落依旧没有神情,看过去,看着王闯:“如果我喜欢的是你?”
“是你,你怎么接受我的感情?”
“是你,你会不会为难,又会不会边为难边接受不了这种喜欢?”
“你又要怎么面对我,怎么和我相处?”
“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你的父母家人知道,会不会对我有想法?”
“我这样的,是不是在妨碍你恋爱结婚、过正常人该有的生活?”
“算了。”
姜落再次道,声音也很坚定。
算了,他不能害霍宗濯。
霍宗濯对他太好了。
他也不能对不起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
他心里会过意不去。
他也怕自己以后会后悔,后悔坑了霍宗濯,后悔让霍宗濯没有办法过上正常男人该有的正常的幸福的人生生活。
就这样吧。
算了。
金陵,正出差在外的薛至中边拉开车门坐进轿车里,边拿着大哥大在耳边,一脸不爽地对电话那头道:“我他妈管你们有没有办法、他人在哪儿?”
“我他妈掏了钱的!这事儿你们就得给我办了!”
“不在海城?不在海城你们不会蹲到他回海城吗?”
“他在菊翔镇那么大的厂,他还能扔着不管、不回海城吗!?”
“他不是跟那么什么什么叫郑斌的,就是蒋家那个小舅子,他老婆在山西的那个弟弟,他们关系好吗?”
“你们他妈给我去蹲啊!”
“有人跟着他们又怎么了?”
“那些人没有吃饭撒尿拉屎的时候?”
“还能一天24小时盯着他吗!?”
“去给我蹲!都他妈去蹲!多派几个人蹲!”
“他回海城就给我蹲!”
“蹲到了只要有机会,立刻给我下药药倒扛走!”
“麻痹的,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群蠢货什么时候把人给我弄过来!”
“不要跟我提钱!”
“弄到了人,多少钱我都给!!”
“你们他妈倒是给我把人弄到手啊!”
“我要人!人!!!”
挂了电话,薛至中气得把大哥大丢旁边的副驾,嘴里骂骂咧咧。
他又磨牙心想:麻痹,一个处长的儿子而已,他还就不信了!
天王老子来了,他都得把人送霍宗濯床上去!
霍宗濯不在,中午,王闯特意搬了饭盒进办公室,陪姜落一起吃饭。
茶台对面,姜落正捧着饭盒,一边吃一边看摆在茶台上的几个样衣的打板图纸。
王闯则边吃边抬眸瞥过去,心里特别担心。
“看什么?”
姜落见王闯一直看自己,撩眼皮扫过去,“我脸上有土豆?”王闯爱吃土豆。
王闯吃着饭:“诶,你真不煮了?”
“嗯。”
姜落吃饭、看图纸。
王闯:“那你不难受吗?”
喜欢了,又不能如何,只能干喜欢,在王闯看来,可不得难受。
“难受又怎么样?”
姜落一脸淡定,问:“要死要活?哭啊?”
换王闯叹:“你之前根本不是这个态度。”
“你不是想得挺开的吗。”
“还说强求的爱也是爱。”
姜落依旧淡定的:“是啊,爱啊,那又怎么样。”
“爱又不能当饭吃。”
“我想法变了呗。”
“人会变,想法会变,多正常。”
王闯:“可你明明那么喜……”
门板笃笃响了两声,推开。
姜落看过去,立刻坐直,一脸神色如常道:“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要在外面吃。”
霍宗濯走进:“没吃,和人聊了会儿,喝了两杯茶就结束了。”
姜落往外走:“我去给你拿饭。”
又在路过的时候拿胳膊故意撞了霍宗濯一下。
霍宗濯好笑:“小心,别绊到脚。”
王闯看过去,心里直叹。
别人不知道姜落,他还不知道吗。
别看姜落举止行动一切正常,心里指不定难受成什么样。
王闯心里又叹了口气,端着饭起来,边吃边往外走,同时示意霍宗濯:“霍总你坐,你坐。”
王闯走出办公室,恰好姜落拎着两盒饭走回来。
王闯看姜落,低声:“晚上要不要一起喝点酒啊?”
姜落一脸莫名地快步走过去:“喝什么酒?你闲得慌?”
当晚,工业区附近不远的一家大排档,姜落仰头喝完一瓶啤酒,“啪”一声把瓶子往桌上一搁,搁完就往旁边一倒,烂泥一样倒在一旁坐着的王闯身上,那死鱼一样的神情,脸上赫然写着:失恋了,我不活了。
他们身后隔着几张桌子,老四老三王钧庆坐一桌,也在吃吃喝喝。
老四看过去,还说呢:“诶,咱姜总怎么了?”
老三也看过去,想了想:“要管的厂那么多,可能工作压力太大了吧。”
夜里,姜落没回银湖的别墅,而是去了王闯住的宾馆。
房间,王闯喝得一脸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床上。
床上,姜落抱着枕头躺着唱: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
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
唱得那叫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王闯:“……”
第124章 月光
次日早, 姜落在卫生间刷牙,王闯在他旁边:“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喝醉了,蹲我这儿唱了多少歌吗?”
“磁带的一面, 再加反面。”
姜落:“……”
去餐厅吃早饭,姜落喝粥,顺便醒酒醒脑子。
王闯特意拉椅子坐他身边,看着他:“你昨天那首《梦醒时分》唱得真好啊。”
学着姜落昨天的嗓子跟着唱:“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姜落差点把粥喷出来。
到厂里,办公桌后翻看东西,王闯还贴在旁边:“你知道你昨天喝了多少瓶酒吗。”
姜落默默沉了口气:“滚。”
王闯还在哔哔。
姜落:“扣工资, 扣……”
王闯转身麻溜地走了。
门合上, 只剩下他,姜落额角突突跳了跳, 又抬手, 捏了捏眉心和眼角——失恋喝点酒多正常。唱歌怎么了?他没喝多的时候不也总是唱?他就唱!
姜落脑海里自动响起《梦醒时分》——
你说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你的心中满是伤痕
你说你犯了不该犯的错
心中满是悔恨……
几乎一整天, 姜落脑子里都是这首歌, 自动循环再循环。
白天霍宗濯来,没管姜落怎么昨晚喝酒还不回别墅住, 只关心了句:“喝这么多?”
一晚上过去了, 姜落身上还有点酒味。
姜落面上:“嗯。”
脑子里是陈淑桦的歌声:“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姜落心里默默匀气:不深了不深了,别唱了。
后来又趁着霍宗濯临时不在办公室,路过的王闯站在外面窗边,推开窗户,探进头,冲姜落“呲呲”两声,表情:真算了啊?你还好吗?
好得很。
姜落正常神色,冲他摆摆手, 让他该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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