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知道雄虫竟然还有这样疯狂的一面!他甚至觉得被强行撑开的某个地方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试探性地收缩了一下肌肉,再张开,然后就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流出来了。
去摸肚子,平坦的小腹竟然也被撑得鼓鼓的。
于是,不仅仅是虫脸,就连虫身都全部红透了。
这天雄虫吃完早餐后没有出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机器虫早上送来的最新报纸。报纸这种东西虽然比较老旧,但很多虫都有收集报纸的习惯,所以一直以来也就没有取消。
阿诺德收拾好厨房,出来看到雄虫低头时露出的一小节白皙的脖颈,喉咙发紧,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走到雄虫面前跪了下来。
雄虫抬头看他。
阿诺德已经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了,但嘴上还是在说:“请雄主允许我服侍您。”
艾铭斯有些惊讶地看着雌虫,不过他随即想到虫族一直是一个以繁衍为首要任务的种族,又不惊讶了。
他把报纸放在一边,准许了雌虫的请求,“可以。”
雌虫眼睛一亮,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
两只虫就这样从白天搞到了黑夜,甚至还越搞越来劲,而阿诺德的肚子也被灌得很饱,就连紧实的腹肌都被撑得有些平滑了。
他舍不得离开雄虫,就这样用自己曾经光是看着都羞耻到不行的姿势又服侍了一遍雄虫,才堪堪餍足。
伺候完雄虫洗澡,阿诺德却没有选择睡在雄虫房间。
昨夜雄虫能够允许他一时的脆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他不是不知好歹的虫,虽然心中有万般不舍,也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钻进冰凉的没有虫气的被窝,刚刚还热乎乎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明明只是过了一夜,他却觉得自己的被窝都变得陌生起来,让虫不想睡。
阿诺德看了眼时间,见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索性也就不打算睡了,从床上坐起来,习惯性地收缩了一下某个地方,猛然间想起什么,连忙在抽屉里找到那个从来没有被使用过的东西,有些不甚熟练地塞了进去。
这样,就不会漏出来了。
凌晨三点,阿诺德的光脑准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上面的信息,换上军装,除了雄虫给他的那盒药膏什么都没带,从房间的窗户跳了出去。
只停了一架飞艇的院子里如今又多了一架飞艇,静悄悄地停在旁边,纯黑色的机身让它在黑夜中几乎隐形。
尤尔在舱门口催他,“少将,快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阿诺德转身往二楼的方向看了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往舱门的方向走去。
尤尔连忙将舱门关闭,按下了自动飞行。
纯黑色的飞艇悄然起飞,很快就消失在了天边。
终于把阿诺德从那只可恨的雄虫手上救出来,尤尔也是松了口气。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阿诺德身上的味道太奇怪了……
像是混杂了其他的某种味道,不难闻,但也不好闻,却又让虫闻着有种着迷的感觉。
尤尔突然想到什么,打量着阿诺德,见他面色红润,一副被滋养过的样子,瞬间变了脸,“少将,你今天不会是和雄虫他——”
阿诺德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满身的雄虫味,再加上肚子还鼓着,那股味道就变得很浓,本就没想着能瞒过尤尔,“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尤尔瞪大眼睛,恨得直跺脚,“少将!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什么吗?你怎么能真的喜欢上那只雄虫?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吗?!!”
可不论尤尔说什么,阿诺德都没有说话。
突然尤尔像是发现了什么,惊愕地看着阿诺德,“少将,你的行李呢?没一起带走吗?”
又是一架飞艇停在院子里。
黑暗中,本该熟睡的雄虫突然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看向那架飞艇,然后在看到舱门口站着的虫影时,披上外套,转身出了门。
第44章 虫族(十七)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凯尔达星系的416b号行星, 这也是虫族领土边境的一颗星球。
虫族是天生的战斗种族,虽不说强大到能够在宇宙中横行无忌,但也很少会有其他种族敢来挑衅。而蜂巢, 就是其中一个。
最初蜂巢是不叫蜂巢的, 虫族只把它们叫作怪虫, 还是后来另一颗星球上的生物告诉他们, 这个种族的行动方式很像他们星球上一种名叫“蜂”的生命体。于是, 虫族便开始叫它们“蜂巢”, 而这也是“蜂巢”名字的由来。
只不过……
“报告少将, 您要的虫已经带过来了。”
军雌的话打断了阿诺德的思绪, 他收回视线, 转过身看向被军雌带过来的虫,顿了下,对军雌道:“你先下去吧。”
“是。”军雌敬了个军礼, 转身离开。
舱门被关上, 阿诺德看着这只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形容枯槁的虫, 闭上眼, 叹了口气。
“佩德。”
距离上一次见佩德, 算起来也没有很久,甚至连一个月都没到。那时候他刚做了雄虫不爱吃的食物而被雄虫要求丢掉, 阿诺德记得,他和佩德拌了两句嘴, 还把佩德给吓唬跑了。
“你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阿诺德问他。
和大部队会合后, 阿诺德就上了这艘军舰,埃德加帮他取下了脖子上的精神力抑制颈环,熟悉的力量再一次回归他的身体。只是这具身体被压制了太久, 他一时间还有些不太适应。
正当他在训练室里训练的时候,部下过来告诉他,在军舰的发动机舱里发现了一只雌虫。
且不说在藏在发动机舱里会有多危险,稍不注意就会被卷进去打成虫泥,就说这种偷藏在军舰里的行为,就足够被送上军事法庭进行审判。
特别是,这还是一只有雄主的,刚刚流产的雌虫。
佩德原本有着一头漂亮的棕色长发,如今这头长发却被剪了很短,乱七八糟,黯淡无光。那双本该明亮的,充满了傲气的双眼,如今也是死寂一片,他直勾勾地盯着阿诺德,咧开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阿诺德,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应该很开心吧?”
开心?阿诺德并没有感到开心。
他从来不会为同类的苦难而感到开心。
但他知道,像佩德这样的虫不是第一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只,甚至,比佩德更惨的雌虫还有很多很多。他们或许还苟延残喘地活着,跪在雄虫脚边,卑微地祈求他们的施舍和怜悯,又或许是早就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好像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阿诺德:“你现在不应该在军舰里,应该在医院的病房里。”
“病房?”佩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扯开自己的衣服,指着上面乱七八糟的伤痕,笑容古怪地问他,“把伤养好,再回去雄虫身边?然后被雄虫吊起来打,还要再说一句‘多谢雄主责罚’?阿诺德,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过得是什么日子?”
正如尤尔所说,佩德身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有鞭子抽的,有火烧的,有棍子打的,还有一些阿诺德甚至都看不出来的,不知道是怎样弄出来的伤口。它们就像是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地缠在佩德身上,就连皮肤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阿诺德移开视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道:“现在还不算晚,我已经安排虫给你准备了小型飞艇,你趁着雄虫还没发现赶紧回去。”
却不知这句话哪里刺激到了佩德,他突然冲到阿诺德面前,拽着他的衣领凶狠地瞪着他,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你是听不懂虫话吗?!我说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阿诺德没有生气,他握住佩德的手,缓慢而又坚定地把他的手掰开,深蓝色的眸子平静地注视着配的,“至少,可以活着。”
佩德愣了下,不屑地冷笑一声,刚想说什么,却突然闻到了什么味道,神色一顿,警惕地看着阿诺德,眼神中带着打量,“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阿诺德神色微动。
不等阿诺德说话,佩德就松开手笑了起来,他一边笑着,一边往后退,直到撞在墙上。他的笑声越来越大,甚至都笑得站不稳了,靠着墙,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原来你也和我一样……”
阿诺德皱眉看着他。
等他笑够了,抹了把脸,突然对阿诺德说:“阿诺德,算我求你,让我留在这。”
阿诺德微微一愣,没有说话。
直到佩德走了,阿诺德还在想着佩德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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