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婷:“和转移风险?”
陆柚很乐意用前世的那点儿小经验抛砖引玉:“如果是让他们自己拿着吃完了下来拿玻璃瓶装,那我们就得随时备着新鲜的下饭酱。我们本来就做得大量,可这并不意味着每天都有固定的顾客来购买,所以必定有一部分会因为储存而损失。可如果我们直接熬好了后装好一瓶瓶的下饭酱,那么分装密封之后,下饭酱的保质期就会延长很久,在此期间顾客们拿着之前吃空了的玻璃瓶来,我们直接带着未开封的密封玻璃瓶下饭酱给他们,不仅显得干净利落,而且[未开封]还可以作为感觉无污染染的卖点。”
高晋年也在一旁补充:“分装到玻璃瓶里密封,不仅你们柚子哥轻松不用时时刻刻去做酱,而且也方便我跑长途的时候去推销——说是可以玻璃瓶抵扣现金,但玻璃瓶本来就易碎,而且还可以盛放其他的食物,所以真的能拿着来抵扣的不到七成。”
这是高晋年从黄桃罐头上统计来类比的数据,更何况他们这个下饭酱的玻璃瓶是圆柱形的,比圆乎乎矮胖矮胖的黄桃罐头要更适合放东西和夹出来,用处更大。
毕竟他们刚拿回来的时候,桂芬婶就爱不释手,掏钱买了好几个空罐子拿回去。
这种罐子先说市面上买不买得到,就算有,价格也不会比他们拿批发价的便宜——毕竟按照顾客们一个空玻璃瓶可以抵扣一角钱的价格来说,这增加扣减下来,不就相当于他们一角钱就买到了个挺能装的玻璃瓶了嘛!
第112章 1981-13
虽然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但顾客们只要觉得自己是“占了便宜”,那就没问题了。
所以会有顾客买了下饭酱后回去留着玻璃瓶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而且因为这玻璃瓶方便且“价格低”, 家里估计不止会备一个。
所以无论是为了拓宽销路还是方便他们制作和售卖,陆柚和高晋年都只选择了空玻璃瓶抵扣优惠这一个方案。
陆柚和高晋年都是做了决定后立即行动的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贴有“一品鲜下饭酱”标签的玻璃瓶就摆在了小饭馆和高晋年车子里。
并随着顾客们的口口相传传逐渐让更多的人品尝和喜欢。
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 等到等桂芬婶找到他说邀请几天假回去农忙的时候,陆柚才恍然反应过来一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农忙时节。
落霞村的农忙一年中有两次,本地人为了区分都称作“小农忙”和“大农忙”。
小农忙就是指劳动节前后, 这段时间的主要工作就是收割油菜籽和水田插秧。
油菜籽是落霞村的主要经济作物之一,油菜长到最后成熟的时候有两米左右高, 油菜杆至少有两个指节粗壮, 而且非常的有韧劲,必须要用镰刀才能割断。
从底部贴近土地的高度割断油菜后, 便运回坝坝上暴晒。
油菜荚和水稻不一样,水稻脱粒是抱着一捆一捆的稻谷在伴桶里摔打, 只要力气够大,基本上能脱粒干净, 但想要获得油菜籽必须在地上暴晒。
如果阳光够猛够烈, 还能看到油菜荚当场“哔啵”一声爆开, 里面的油菜籽蹦跳出来的场景。
不过这种情况需要等待很长时间,所以为了提高效率, 村民们会用一种叫做[连盖]的工具促使油菜荚快速爆开。
所谓的[连盖]是一种由竹竿和竹片连接起来的竹排组合。
使用[连盖]时, 需要两只手一起用力,随着手臂起伏旋转运动, 将[连盖]高高举起,然后用力往前甩打,如此反复多次,只听得坝坝上一片连绵不绝的噼噼啪啪声,是[连盖]甩在油菜上的声音,也是油菜荚被打爆后的声音。
油菜荚很小,大概大拇指长两毫米粗,里面是针尖大小的油菜籽,黑黝黝的。
这些不起眼的小油菜籽一粒粒的汇聚起来,可以在榨油坊里变成金黄的菜籽油。
油菜籽爆出来之后,村民们就会用竹犁耙一排排地挂过去,那些破开的油菜荚壳便会被耙走,和油菜杆一起作为柴火。
耙走了油菜荚后,坝坝上就只剩下混了少许荚壳碎、小石头的油菜籽。
这些油菜籽还要再经过一两日的暴晒,将油菜籽里的水分尽可能地晒干,才会用扫把撮箕收拾起来倒在箩筐里,然后一挑挑地交公。
因为油菜籽是经济作物而不是粮食作物,所以现阶段村子里的油菜籽是全部交公的。
如果需要油,只能拿着油票去供销社买——当然,因为交公了,所以会根据工分分配不同份额的油票。
另外,被榨干了大部分油脂的油菜籽渣渣会在机器里压成两到三毫米厚的长块,被称之为“油饼”。
这种油饼肯定不是人能吃的那种,但却是相当难得的肥料原料之一,所以也是收归起来,如果需要油饼拿回来发酵肥田的,也是需要由生产队去申请分配安排的。
至于水田插秧,就要简单一些。
不过所谓的简单并不代表轻松。
稻谷出芽育苗后要分苗,灌满了水的水田一脚踩下去,浑浊的泥水会直接淹到小腿肚。
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塑胶筒靴,都是光溜溜赤脚夏天。
脚底板直接接触滑溜溜的淤泥,感受着淤泥从脚趾缝里“哧溜”“哧溜”地被挤出来的酸爽感也就罢了,最让人烦恼的还是隐藏在水田里防不胜防的蚂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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