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厌一愣:“陛下也认得这种叫做娇儿媚的东西吗?”
北鱼拿着那漂亮飞机杯在手上惊叹观看,随口说:“认得,这物套在器物上便可令男子有绝妙享受。”
重厌看北鱼如此娴熟,心底有些赌气,“陛下可是自己用过?”
北鱼说:“当然没有,朕只是听闻很久了。”
重厌松了眉头,说:“陛下还不至于太超前。”
北鱼噘嘴嘴:“朕才刚成年。”
你在想什么呢!
他又问:“爱卿要朕教你用这个吗?”他挥挥手中的艺术品。
重厌说:“臣不用。”
北鱼笑说:“那爱卿拿这个东西问朕做什么?”他把软韧道具拿来挤。
重厌说:“臣给陛下看此物,自然是要将此物进贡给陛下,让陛下解燃眉之需要。”
北鱼挤着道具的手一僵,白着脸回头,见摄政王说的有模有样,他心底一苦。
他还是要报复他!!
重厌心底都是为北鱼分忧解难,他说:“陛下虽说要禁欲,但以陛下的年纪……”
他不忍压低声音,“陛下这个年纪会很辛苦。”
北鱼皱了脸:“爱卿,其实你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如此针对我。
重厌说:“臣认为,与其让陛下挂心男色,不如让臣进贡干净的器物服侍陛下,陛下觉得呢?”
北鱼眼泪盈满眼眶,“爱卿,其实朕真的已经……”
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重厌见北鱼几次欲言又止,眯起眼睛问:“怎么了?陛下难道不需要吗?”
北鱼喉咙一哽咽,流下眼泪说:“需要……”
重厌看他闭起眼睛掉泪,以为他是皮薄,自己脸也有些了热了,将那道具往北鱼怀里送去,不去看北鱼说:“陛下,快用吧,臣在门口,守着你。”
他说完体贴退了出去,北鱼抱着飞机杯,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他一边哭着,一边被迫在被子里解决了自己。
*
北鱼被迫解决了自己,只想将宿星抽筋剥皮。
他推开门,看到那万恶之源的太子云淡风轻,怒上心头说:“你把我害成这样还敢喝茶!吃招!”
拿着药瓶对宿星扑过去,宿星闲闲避开说:“够了。”
北鱼的药瓶没有碰到宿星,但药品的开关本来就不在瓶口,宿星没料到药粉会从底部喷射,或者说没想到北鱼还有这种心机,想要躲避已是来及,直接被苦辣的药粉呛了一脸,这才起了情绪,“小滑头!你够了!”
北鱼不依:“你太混蛋了!”
“我混蛋?”宿星气笑,动了真招几个回合就把北鱼制服,北鱼疼得嗷嗷叫喊,被宿星双手绑了扔到床上。
扔到床上不说,宿星威胁他:“我要是真的混蛋,我就把你绑起来扔到你的丞相面前去。”
北鱼被绑住的时候还苦着脸,听他这么说顿时怒了脸色说:“你敢让我在丞相面前出糗试试!”
宿星见他这种地方自尊心又很强,说:“我就算不下手,你也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北鱼说:“要不是你害我,我能那么难堪吗!”
宿星没有将他完全绑紧,他自己解开绷带慢慢坐起来。
宿星看了一眼气鼓鼓的北鱼说,“明明是你自己使坏还歪理一堆,你真的以为你做了什么别人都看不出来吗?”
他对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北鱼说:“你那个摄政王,跟你私底下也有一腿吧,你将两大权臣放在手心玩弄,真的觉得自己不会有露馅的一天吗?”
北鱼拧起眉头,“如果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就请你不要乱说。”
宿星说:“你能亲口对我否认,你同时跟两个人一起周旋?”
北鱼胸口鼓得气囊囊说:“他们的事情我会处理干净,总之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我没有闲到在别人眼皮底下玩火。”
宿星冷哼一声,“你能收好场就行。”
北鱼本来心底就没忘记过这事,这次摄政王逼迫他在他面前自读让他哭了好久,他一冷静下来就觉得自己时间真的不多了,摄政王的心思他看不懂,丞相又对他忽冷忽热,他最重要的事情没有办,他不能浪费时间了。
可是他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薄弱了,如果有个同盟的话会好很多,可是他上哪儿找同盟去呢?
看到宿星,他突然灵光一闪。
宿星见北鱼看他,说:“你想干嘛。”
他警告北鱼:“别给我使坏。”
“才不是,你别老这么想我!”北鱼半嗔着,爬到宿星旁边说,“你看你跟我都有自己的目标,我想亲近丞相,你想找到你的意中人,要不我们结为同盟,你帮我我帮你,怎么样?”
宿星收回视线,“不要。”
北鱼一愣,“为什么?这样会很快啊。”
宿星说:“玩人者终会被反噬,你不会有好下场。”
北鱼生气道:“我才不会!”
宿星说:“你等着瞧。”
他说完拉高围脖,伸手去推窗。
北鱼攥着拳头用力宣誓:“我说不会就是不会!你就咒我!”
但是他的澄清不被关注,宿星已经溜了出去。
北鱼被宿星喂了一肚子气,而离他一百米的地方,一位不速之客来到另一间厢房。
“请跟你们丞相说,是我来见。”
饶是那个淡漠固执的书童,看了来人的身份,都要通融三分说:“大人请稍等,丞相正在静读。”
正接待着,听见房内问:“是谁来了。”
书童朗声回禀:“是摄政王大人。”
里面停顿了半晌,才回复:“请大人进来吧。”
“是。”书童又对重厌说:“大人,请您进去。”
重厌略一点头,走进伏月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你们根本不关心北鱼过得好不好,你们只关心北鱼过得惨不惨(狗头)
第19章
重厌来访的时候,伏月那本千页医书正好翻剩下三十页。
按理来说,言官私底下不能和其他臣子来往,何况是风口刀尖的摄政王。
伏月不知重厌为何会找上他,但是与其避而不见,倒不如迎入厅内,听听来者用意何在。
他将书页做了标记,迎接来客。
重厌进来后,看见那位大名鼎鼎的伏圣案上正摆着一本其厚无比的书,那位儒师正如传闻那样,冷静、疏离,一身冰洁气息,若不是他从香客那里听到关于丞相的私密,他也不会相信,正是有这样的人存在,才会让那位少年天子行将差错,愈发轻浮气躁。
他进来,书童奉上热茶,他说:“不必麻烦,只是同丞相说几句话,便不落坐了。”
伏月见重厌并非为深交而来,倒是对这名满身肃杀之气的摄政王有了些薄弱好感,对书童说:“既然大人这么说,你便下去吧。”
他问:“摄政王来找在下,不知所谓何事。”
重厌站在伏月两米开外的距离,一身深衣将室内气氛都压暗了许多,他说:“末将此次过来,是想跟丞相打听一个消息。”
但伏月那处却光华笼罩,如冰霜倒压,他将袖口压在手腕下,手心垂放膝盖说:“大人请说。”
重厌说:“末将今日过来别院,发现陛下较之之前,又有所不同。”
伏月听是北鱼的事,而且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北鱼的事,不由得蹙眉:“大人,人后臣子不该议论君王。”
重厌神色如常说:“若君王有不良苗头,难道也不许议论矫正么?”
伏月说:“大人的矫正可在朝堂上建议,私下议论是否违背秩序?”
重厌说:“朝堂上下不过尽臣子本分,陛下性情大变,数日前便已有端倪,只是当时末将以为是陛下的一时情绪,近日发现陛下眉间浮躁之气又盛了许多,这才赶来向丞相咨询,若丞相不愿赐教,末将便可立刻退下。”
伏月听他说得北鱼像是病了一样,倒是继续了话题:“为何说陛下眉间有浮躁之气。”
重厌见话题逐渐上了正轨,说:“这便是末将想向丞相请教的,数日前末将与陛下见面,当时他便心绪不宁,这次过来,又仿佛有所烦恼,连带着整个人也浮躁了许多,像是有什么东西求而不得。”
伏月说:“陛下也是凡胎□□,波动情绪也属实正常,大人是否太过操心。”
重厌说:“那么,末将想和丞相分享一事。”
伏月看了重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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